秦落衣這一刀刺下去,雖然沒有觸及心臟,但由於也是臨近心臟位置,因此,耶律彥拓大量失血。
耶律彥拓強忍傷口傳來的疼痛,重新坐回了牀上,然後打坐運功。
“咻——啪——”
刀子因內力的緣故,一下子脫離了耶律彥拓的身體,穩穩地扎於窗棱之上。
隨即,耶律彥拓便將身上幾個重要穴道封閉,暫時延緩了血流的速度。
秦落衣抖着脣,竟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耶律彥拓,全然失去了面對皇上生死一線時的冷靜和波瀾不驚。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替本王上藥?”
耶律彥拓威嚴的聲音中帶着命令。
該死,在這二十八年的歲月中,耶律彥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種情況,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刺傷。
他征戰沙場多年,再加上自小習武的關係,具備過人的敏銳性和防範能力是必然的,誰知道今天,他卻放鬆警惕,絲毫沒有想到秦落衣會想這一刀刺在自己身上!
看着耶律彥拓像刀刻一樣深邃的輪廓,秦落衣心房不禁一縮。
她繃住蒼白得幾乎透明的小臉,仔細觀察了他的傷口後,馬上奔到府中的藥房,找來可以治療傷口的藥材,進行外敷和內服的準備。
心,跟着一起痛。
秦落衣的指尖輕觸自己的胸口,這一刀似乎沒有刺在耶律彥拓的身上,而是狠狠插進了自己的內心深處,爲何會如此呢?
待她拿着已經研磨成粉末狀的白薇走進耶律彥拓寢居時,他已經斜斜依靠在牀榻之上,一雙如鷹隼般的黑眸透着一股讓秦落衣深感不安的魔魅。
“過來!”
耶律彥拓對着她勾了勾長指,表情危險的直接命令道。
秦落衣此時的心一陣狂跳,她一直知道他是一個危險的男子,今天應該更加不會放過自己了。
細小而有謹慎的步子,透露出秦落衣一顆不安的心。
她一步步走到耶律彥拓的面前,頷首斂眸,儘量去避開耶律彥拓那雙令她捉摸不透的眼神。
如蔥段般的纖指小心翼翼地將耶律彥拓的上衣褪了去,露出他古銅色健壯的上身。
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刺痛了秦落衣的雙眸。
微微顫抖的手拿過待敷的藥材。
而整個過程中,耶律彥拓都是勾着薄脣,一言不發,只是將秦落衣惶惶不安的神色盡收眼底。
“這是白薇,對刀傷的治療很有幫助,但是剛剛覆上去會有一些疼痛,所以——”
秦落衣剛說到這裡,下顎便被一隻大手擒住,強迫性令她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