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陽光一照射,李修遠眼皮微微一動,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按照平日裡的習慣定然是要起來洗漱的,不過卻因爲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今日卻是有點想要賴牀了,便腦袋往下埋了埋想要避開這煩人的陽光,繼續熟睡一番。
可是當李修遠腦袋一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一頭秀髮的螓首給抵住了。
“嗯?”有些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大手所過之處只覺一片嬌軟細膩,同時一股幽香從錦被之中飄了出來。
下意識的抓了抓,卻聽見懷中一個嬌羞的聲音細細響起:“少爺,輕點。”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李修遠當即雙眸一睜,驚醒過來了。
此刻,他卻瞧見一個雙眸明亮,清秀可人的丫鬟,此刻正紅着臉縮在自己的懷中,微微擡起眸子看着自己,有幾分緊張和羞澀。
“小,小蝶。”李修遠這纔想起來了,昨晚丫鬟小蝶要給自己暖腳,自己不讓便相擁而眠。
雖說昨晚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睡了一覺清醒了不少之後,卻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小蝶,你這麼早就醒了?”李修遠不好意思的問道。
“奴婢昨晚睡的香甜,所以很早就醒了。”小蝶紅着臉細聲細語道,一雙眸子時不時的偷偷看着李修遠。
“既然已經醒了,那就起來吧,我今天也應該去求學了。”李修遠說道,便欲起身。
“少爺,先別。”小蝶忙抓住錦被試圖制止。
可是李修遠已經坐起來了,錦被被掀開,頓時躺在旁邊的小蝶立刻暴露出了無限春光,看的他眼睛都直了。
小蝶嬌羞無比,細手想要遮擋,可是看見少爺看的入神卻又不敢遮遮掩掩的,怕擾了少爺的興致,一時間動作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覺自己的芳心狂跳不止,渾身有些滾燙起來。
“咳,咳咳。”李修遠急忙將錦被蓋在了小蝶的身上,尷尬無比道:“你的衣服怎麼沒了。”
小蝶知道自己渾身上下被少爺看了個遍,羞的埋在錦被裡,小聲回道:“奴婢昨晚被少爺摟在懷中,睡的有些熱,不知不覺便把衣服給脫了。”
“原來是這樣。”李修遠看了看旁邊,卻見軟塌之下散落着好幾件女子的衣衫,顯然是小蝶夜裡不知不覺脫下的。
他翻身起來,卻是將地上的衣衫撿起,丟到了軟塌上。
“穿好衣服起來吧,別那般害羞了,你現在可是我的貼身婢女,早晚都是我的人,用不着那般避諱。”李修遠說道。
“是,少爺。”小蝶紅着臉,伸出一隻纖細的玉臂,將軟塌上幾件貼身的衣服抓了進去,然後在錦被裡穿戴起來。
不過就在這會兒功夫,李修遠已經走出了屋子,準備洗漱起來。
見到李修遠屋子門打開了,立刻便有婢女端着熱水,送上洗漱工具走來。
“大少爺今日起的可真晚。”婢女抿嘴笑道:“是不是那位妹妹的緣故,聽說大少爺昨日帶回來一個好女子,收做了貼身婢女。”
“巧雲,你到是消息靈通,連這事情都知道。”李修遠在這個巧雲丫鬟的伺候下,洗漱起來。
“奴婢哪能不知道,今兒早上府上的姐妹們都議論着呢,大少爺也真是的,若是缺貼身婢女何不到府上的姐妹之中選一個,也好全了我們的心願,平日裡幾個姐妹大膽,都摸上了大少爺的榻,還被大少爺趕了出來,弄得那幾個姐妹傷心死了。”巧雲說道。
“她們都是良人,將來都是要嫁人成家的,我若禍害了,以後她們既嫁不了人,也在李府得不到名分,時間久了,豈不是白白蹉跎一生。”李修遠拿着豬毛刷,沾着青鹽一邊漱口,一邊說道。
巧雲幽幽道:“便是一輩子伺候大少爺又如何,奴婢這些個姐妹也心甘情願,再說了,奴婢們日後就算是嫁了人,哪有比得上大少爺分毫的,不過是一些粗鄙,懶散的醜漢罷了。”
“你還小,以後就知道了,再說了,我武藝沒有成,近不得女色,總不能讓你們這些姐妹們乾等吧,到時候青春不在,那不是被我誤了一生。”李修遠說道。
府上的丫鬟,婢女的確是頗有姿色。
只是奈何他被自己的師傅瞎道人坑的練了什麼童子功。
以後是要以武入道的,再加上又知道了自己來到了是聊齋世界之中,更是不敢鬆懈了,怎麼樣也得修煉有成之後再說。
不過李修遠雖然克己修身,可是因爲平日裡待人和善,出手大方,再加上心底善良,又年輕英俊的緣故,府上的丫鬟進來一個,便擄走了一個丫鬟的芳心,似今日這般,和丫鬟巧雲聊起來,也絲毫沒有擺大少爺的架子,而是平等對之。
於是在這個尊卑嚴重的世界裡,李修遠便很容易顯得鶴立雞羣,與衆不同,自然也能讓女子爲之趨之若赴。
“大少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善了,奴婢幾個福分淺薄,得不到大少爺的青睞。”巧雲有些幽怨道。
李修遠笑了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他不能因爲這些丫鬟婢女的愛慕就把她們全部收納了,這以後李府豈不是要亂套了,而且她們大部分也不是因爲真的愛慕,只是想要找一個好歸宿而已。
這是這個世界絕大多數女子的想法,沒有那麼多情情愛愛在裡面,有些女子婚配,甚至連男人的面都沒有見過一回。
這對穿越過來的李修遠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少爺。”
就在李修遠剛剛洗完臉之後,卻見到小蝶俏臉微紅,秀髮有些凌亂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李修遠點了點頭:“過來洗漱吧,待會兒我帶你去見我父親。”
“是,少爺。”小蝶說道。
旁邊的巧雲見到小蝶從大少爺的屋內走出來,眼中流露出了無比羨慕的神色,她知道大少爺是不可能留女子到自己屋內休息的,可這個小蝶昨晚卻留了下來,這意味着這個小蝶日後一定是大少爺的人,雖說這金銀鎖兒不一定能夠享到一副,可是枕邊人卻是少不了的。
片刻之後。
李修遠帶着小蝶吃了早餐,方纔去拜見自己的父親李大富,將小蝶的來歷身份說一下,同時也好確定府上的身份地位。
既是貼身丫鬟,自然是要查明身世,家底,李家雖然只是商賈之家,但多少還是比較注重門風的。
當李修遠來到大堂的時候,卻是瞧見自己的父親李大富正在對着錢管家發火,怒罵,顯得十分的憤怒。
錢管家跪在地上卻是低着頭,面如死灰,似乎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過錯。
門外候着的丫鬟們更是戰戰兢兢,不敢靠近。
“父親,大清早的爲何事如此動怒,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李修遠說道。
“吾兒來了。”李大富見到李修遠走來,臉上的怒意當即收斂了很多,隨後又道:“還能爲什麼事情,這錢管家吃裡扒外,我李家錢庫重地,竟在一月之間丟失了足足白銀一萬兩,你說爲父應不應該動怒。”
“什麼?”
李修遠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