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黑和小白兩隻精怪一蹦一跳,走路怪異的離開,李修遠不禁又思考起來。
“吃了仙丹之後,似它們這般的體型的確是不能繼續放在府上了,不然府上的丫鬟,護衛撞見了,肯定會嚇一跳,而且它們若是外出抓鬼的話,難免也有些不便,嗯......蘭若寺若是修葺好了,應把它們安排到蘭若寺去,鐵山等人的神像也搬遷過去。”
“如此也有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廟宇,也好庇護一方。”
李修遠心中想到,準備回頭把這遷廟的事情和李管家說一說,讓李管家去操辦。
只要神像移過去了,鬼神自然也會過去。
而且蘭若寺離鬼門關也近,將冤魂厲鬼送入陰間也方便。
“少爺,你站這裡做什麼,天色已經很晚了,不回房休息麼?奴婢已經把牀榻整理好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卻見杜春花走了過來,卻見她好像剛剛沐浴了一番,烏黑的秀髮上還帶着溼漉漉的水汽,清秀的臉蛋上帶着幾分淡淡的紅暈。
“是啊,天色不早了,回房休息吧。”李修遠看了看天色,已經天色昏暗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父親和胡漢談的怎麼樣了。
不過以胡漢那千年老狐狸的性格,估計多半隻有父親吃虧,絕對不可能佔到便宜。
帶着杜春花準備回房歇息的時候,卻見青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夫君,回來了?”青梅對着李修遠施了一禮,又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杜春花,卻見杜春花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成熟女子該有的媚態,當即也心知肚明瞭。
李修遠點頭道;“今天回來的,你應該已經聽到了。”
“今日妾身可什麼都沒聽到,被那千年道行的狐仙用法術擋着呢,那邊一個聲音都沒傳過來。”青梅說道。
李修遠詫異道:“哦,還有這事情,我居然沒有察覺。”
“夫君不是修道之人,道術也只能影響三丈範圍,如今夫君封鎖了氣息,那千年狐仙施展這小小的法術夫君自然不清楚了,適才是在談什麼重要的事情麼?竟連鬼神的耳目都要遮蔽。”青梅好奇的問道。
李修遠道:“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一些家常家短而已,那千年的狐精叫胡漢,是青娥的生父,今日來府上只怕不單單只是談論娶親納妾的事情,估計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找我幫忙,我怕是不好推遲了,這幾日估計又要出門一趟。”
之前胡漢一臉的淤青,和被人毆打的模樣,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
千年的狐精,都已經快是得道成仙般的存在,怎麼會被尋常人毆打成這般樣子呢。
那毆打他的人必定也是道行極高的精怪。
胡漢請自己去幫忙,估計不是單純的幫忙,可是想借自己這柄快刀,爲他除去一些敵人和麻煩。
只是青娥的生父開口過來了,李修遠實在是不好拒絕。
總不能家中親戚被人欺負了,自己卻縮手縮腳的躲在後面不管不問吧。
連家人都庇護不了,救不了,談何去救天下蒼生。
古人有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夫君,這天色已經不早了,有什麼事情還是明日再商量吧,夫君先且回屋休息去,小蝶在屋子等着呢,春花,你且隨我來,我這有些針線活需要你幫忙。”青梅笑着說道,想支開杜春花,讓小蝶伺候着。
李修遠明白青梅的意思,是因爲杜春花陪了自己好幾日了,身邊服侍的人得換一換了。
這是爲了公平。
眼下妻妾還不多,只是兩個貼身婢女,等妻妾多了之後,自然少不了一位妻子操持這事情。
“是,夫人。”杜春花一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自己男人身邊,向青梅走去。
李修遠笑道:“小梅,一人服侍哪有兩人服侍的周到,我看春花就留下了吧。”
青梅嗔了一眼:“夫君,雖說公公催得緊要讓夫君趕緊傳宗接代,可夫君也得注意身體啊,夫君一身氣血雖然旺盛如火爐一般,但這是十幾年積攢下來的,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若是段時間內敗壞了那可不行。”
“昨日我思索嘗試,想到了一個運氣的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李修遠道。
青梅看了看杜春花,卻見她一臉緋紅,低着頭不說話,便嘴巴一鬆,開口道:“也罷,就讓春花隨夫君入屋吧。”
“多謝夫人。”李修遠笑道。
青梅有些羞意道:“明日若是夫君起不來,下回妾身可不會再許了。”
李修遠訕訕笑道:“一定,一定。”
可就在他正高興着帶着杜春花入房準備休息的時候。
卻見屋內的桌旁,卻坐着一位杵着柺杖的老者,他眯着眼睛坐在這那裡正在喝着茶水,手中翻看着李修遠以前寫下的一些文稿,而旁邊小蝶立在那裡,招待着這個老頭,她小臉蛋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雙大眼睛看着李修遠,似乎也沒有料到這樣的事情。
“嗯,不錯,不錯,這句寫的好,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這句也不錯,我志未酬民尤苦,山河處處有啼哭。”
“咦,這裡還有一首詩,看着像是近期所寫,老兒來念念,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李修遠嘴角一抽,打斷了他繼續唸詩:“老丈人,這闖入別人的臥房,只怕是於理不合吧。”
沒想到自己還未進房,胡漢就在這裡等着了,估計又是使得法術進來了,連青梅都沒有察覺。
胡漢撫須笑道:“都是自家人了,你的臥房就是老兒的臥房,今日便在你這借宿一晚了,在別的地方睡覺老兒不安心,來,坐下來喝一杯茶,今日老兒和女婿你投緣,定要徹夜暢談,抵足而眠。”
誰要和你這老頭徹夜暢談,抵足而眠啊,自己兩個嬌滴滴的乖巧貼身婢女在身邊伺候,鬼才和你幹坐在這裡~!
他是不是嫉妒自己生活過於幸福美滿,所以誠心要搗亂的。
李修遠心中是拒絕的,臉色不由一黑。
胡漢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而是拿起茶壺道:“來,先喝杯茶潤潤喉。”
晃了晃茶壺卻發現裡面沒有了茶水:“哎呀,真是不好,之前老兒和李老爺爭辯的時候因爲口乾,剛纔把茶水都喝光了,女婿別急,我這還有一杯尚未飲用,便割捨給你了。”
說完,又有些很心痛的將茶杯遞了過去。
卻見他舉起茶杯的時候,下巴那長長的幾根鬍鬚都落進了茶水之中,像是野草在裡面洗刷了一樣。
胡漢渾然不知,熱情的請着李修遠喝茶。
“我嘴不幹,老丈人獨飲就是了。”李修遠說道。
胡漢點頭稱讚道:“女婿果然有孝心,不過老兒也不是小氣之人,這樣吧,這被茶水我們就一人一半吧。”
說完,便伸出手指對着茶杯輕輕一劃。
茶杯立刻就從中間斷成了兩半,像是被鋸子鋸開了一樣。
而茶杯之中的茶水竟一點都沒有漏出來,像是又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茶水。
小蝶和杜春花看的露出了驚奇之色,像是看到從未看過的變戲法一樣。
李修遠卻是對他的道法並不好奇,而是問道:“老丈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去幫你忙了。”
“女婿你果然一點都不風趣,老丈人是在找你幫忙的麼?錯了,老丈人是來給你變戲法的,你看這杯子裡的茶水沒有撒出來,難道不好奇,難道不疑惑麼?”胡漢晃了晃手中兩個分開的茶杯,有些洋洋自得道。
“你看,我不但能將其分開,還能將其合起來呢。”
說完,又將兩個分開的茶杯合攏,卻又完整無缺,不留一絲縫隙。
“......”李修遠心中一陣無語,你找我幫忙就直說好麼,爲什麼又要玩法術,變戲法呢。
需要這麼悠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