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孟溪昏厥了過去,衆人愣住了。
一個小蓮,竟讓孟溪再次吐血昏厥,難道這個小蓮真的對孟溪如此重要麼?而且都是陳年往事了,年少風流的事情又怎麼能拿到這裡來說呢,儘管這事情上孟溪德行有虧,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也不至於如此啊。
“呸,一個負心漢,奪走別人的貞潔,害的別人投塘自盡,這樣的人還感說自己德行不虧。”
狐三姐聽完和事情之後狠狠的呸了一口,說完又向李修遠丟了一個媚眼:“還是妹夫重情重義,知道我們家出事了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幫助,而且也不嫌棄小妹你是狐女,不想大姐報恩的那個人,知道大姐是狐精之後竟想灌醉大姐,夥同幾個屠夫,獵戶想拿刀殺了大姐,可憐大姐一片真情實意,替他操持家務,賺取錢財,供他讀書,結果反過來卻落了個恩將仇報的下場。”
“若非那件事情,大姐豈會心灰意冷,去天宮做那狐仙。”
“遇人不淑,這是常有的事情,人道是鬼神難測,實際上人心更難測。”青娥輕聲說道。
狐三姐羨慕道:“那小妹遇到的人不知道可滿意?”
青娥小臉有些嬌羞道:“夫君於小妹有恩,小妹就怕不能侍奉好夫君,回報不了夫君的一番恩德。”
“就只有恩麼?我卻覺得他對你很寵愛呢。”狐三姐說道。
“哪有。”青娥微紅着臉道。
李修遠看見昏厥過去的孟溪道:“他已經昏過去了,而且不昏過去,他的德行和操守都有虧欠,也不能當擔這次的評判,如果你有更好的人推薦,我倒也可以接受。”
李樑金面露凝重之色,他看了看身後僅剩下的兩個好友。
卻見他們目光閃躲,皆沒有露出想要擔當這次評判的意思,看着樣子,很顯然他們的德行,操守有虧欠,眼下有着做賊心虛的感覺,只怕是擔心李修遠翻閱生死簿,把他們的過往一切都給查出來,讓他們當衆丟人。
“胡黑可以做這次的評判。”他驀地又開口道:“他是千年的狐精,一些文采還是有的。”
“他做評判,我第一個不答應,這黑皮狐狸一不是讀書人,二沒有功名在身,拼什麼做評判。”胡漢聞言當即怒氣衝衝的說道。
孟溪做評判他可以不生氣,畢竟這是他們讀書人的事情。
可是胡黑卻是一隻千年狐精,又站在李樑金那一邊,這不是明擺着要李修遠輸麼?
“老傢伙,你的嘴巴可真臭。”胡黑一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哼,沒你吃了大糞的嘴臭。”胡漢罵道。
“你想找死不成?”胡黑也怒了。
胡漢說道:“你莫不是還想動手麼?之前折了一百年的道行我倒想看看你的本事有沒有下降。”
李修遠這個時候揮手道:“都安靜一下吧,這次的評判不由我們雙方的人擔任,由天上的神明擔任,如何?”
“天上的神明?”李樑金皺起了眉頭:“你想搞什麼把戲。”
“立一牌位,上寫文曲星,等我們筆試完畢之後容我焚香禱告一番,請下文曲星,判別勝負,如此一來這算是公平公正了。”李修遠道。
“你能請來文曲星,你以爲你是誰啊。”李樑金嗤笑道。
李修遠道:“這是事後的事情了,總之文鬥總得進行吧。”
李樑金說道;“若是你真的能請來文曲星當評判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對於天上的神明,他也是信服不已的,不會有任何的疑問,而且他也不相信文曲星會偏向這個李修遠,到時候還是都看自己手底下的本事才行。
“如此一來便沒有異議了,還請老丈人制一神位,立於主座上。”李修遠道。
胡漢不和胡黑鬥嘴了,當即點頭道:“殿外有一株杏樹,可取其木,制一神位,無需太久,片刻足以。”
說完便拄着柺杖往殿外走去了。
“既然事情定下了,那就開始了,第一局既然是由我定,那我便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中選擇詩文一道。”李樑金說道。
李修遠問道:“題材呢?詩文包羅萬象,有詠物的,喻人的,抒情的,總得有一個題材吧,不然不一樣的題材難以比較。”
“你既然能請來天上的神君評判,那還需要限制什麼題材,其中的優劣,神君自然能分判的一清二楚,不過你既然如此自信,要我來定題材,那我也不會客氣,便以訴說心中的志向爲準,看誰的詩更好,時間也有限制,需要在半個時辰內寫出,若是時間到了還未作詩出來,便是輸。”李樑金說道。
“可以。”李修遠點頭應下了。
他沒想到李樑金居然要和自己比寫詩,這可是一件作死的事情。
自己腦中詩句多如牛毛,隨便那一首出來就能壓的他喘不過去來。
不過這廝也賊,定下了限制,只能寫述說志向的詩。
想必這個李樑金早就有了這類的詩文寫出來,而且還很滿意,只等今日這個機會用出來而已。
不過這也無妨,容自己思忖片刻,在腦海之中找找還是會有的。
“請吧。”李樑金示意了一下,然後重重一哼,轉身回座位去了。
李修遠笑了笑,卻也轉身回去坐下,準備好好的翻找翻找。
文抄公,自己是當定了。
再說了,自己靠本事抄出來的詩文又有何不可?
“若是他比詞那就更好了,女婿你的詞寫的更妙。”胡漢一副可惜不已的樣子說道。
他之前看打了李修遠寫的文稿,一首臨江仙。
那是他練字的時候寫下來的,估計是閒暇之餘忘記毀去了,被細心的小蝶和杜春花給收起來了,這才被老丈人看到。
“幸虧他選的是詩文,若是選琴技,書畫,估計我立刻就要認輸了。”李修遠笑道。
也不怕這個李樑金聽見,反正他定下的第一場文鬥已經決定了,不能更改。
“哦,這是爲何?”胡漢詫異道。
李修遠笑而不語。
還能怎麼樣,他的琴只能彈,哪有半點水準可言,到是小梅的琴技很高,至於書畫,那更是短板,比不上常年沉浸在這裡面的古人。
這一點他還是要承認的。
雖然他七竅玲瓏心學什麼都快,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去練武了,自己的才學能考到秀才已經算是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