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胭脂他去哪兒了?”乾坤洞主凝出法相問着一旁的大鵬。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鵬搖了搖頭,他確實偏尋不着胭脂。
乾坤洞主聞此,皺了皺眉忽而又鬆開,“不在也好,這段時間要加緊將降龍解決掉!”
“師兄,胭脂不在,我們豈不是少了個幫手?”大鵬在知道了胭脂與李修緣的糾葛後,就想着利用她來對付降龍。
乾坤洞主瞪了大鵬一眼,不明白這個師弟怎麼腦筋轉不過彎來,“你以爲胭脂在的話,她會站在哪一邊!”
大鵬有些不服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想到胭脂對降龍的重視,也就閉口不言了。
乾坤洞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好了,不說這個了。黑風和白靈那裡你給我好好看着,聽說白靈最近居然屢次幫助降龍,好像是爲了一個叫陳亮的人?”乾坤洞主搖了搖頭,“女人啊,總是會感情用事。”胭脂如此,沒想到一個狐狸精也是這樣。
“師兄,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看住他們的。”大鵬信誓旦旦的說道。
乾坤洞主見此只是笑笑,並不言語,白靈一次又一次的爲了那個男人背叛他,又怎麼可能看得住呢!而那黑風嘛,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看來得找新的人選了。
“胭紅今何在,脂香空迴腸。欲覓佳人影,只在此圖中。”
吟詩的男子身着碧綠衣衫,容貌雋秀,深情的望着畫中女子。這男子赫然就是當年向胭脂表白的徐子敬。
“好詩啊,好詩!”大鵬拍着掌讚許的走進屋來。
徐子敬疑惑的看着他,“我們這兒都已經下課了,請問您是……?”
大鵬看着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至書桌旁,執起桌上的畫讚歎道:“這畫中之人,可真是個美人哪!這是你畫的?”
徐子敬見他隨便拿人東西,心中不滿,不過他自幼與人爲善,除了關於胭脂的事,還不曾爲難過他人,因此也只是中規中矩的拱手答道:“獻醜了。”
大鵬好心情的勾起脣角,“這畫和這詩,已經把你對胭脂的思念,全部都說出來了。真是件好作品啊!”
徐子敬聽聞他談論胭脂,驚奇的看着他,慌忙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跟胭脂?”
大鵬只是看着畫,但笑不語,徐子敬急忙問道:“莫非你知道胭脂下落?”
大鵬周身瞬間佈滿了哀傷,搖頭說道:“我並不知胭脂現在何處。”徐子敬聽聞立即失望的看着他,他心中冷笑,忽然恨聲說道:“但是有一個人一定知道她在哪兒!”
“誰?”徐子敬立即問道。
“靈隱寺的瘋和尚!”大鵬恨聲說道。
“靈隱寺的瘋和尚?”徐子敬疑惑的看向大鵬,靈隱寺的和尚與胭脂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你童年的好友——李、修、緣!”大鵬緊盯着徐子敬一字一頓的說道,“當年胭脂被李家人逼迫,跳下回頭崖,是我將她救了回來。只是,她一心要找那瘋和尚,也就是李修緣討回公道,不久前她去了靈隱寺找那和尚,誰知從此便音訊全無!胭脂很有可能已經被那和尚給害死了!”
“不,不可能的!”徐子敬拼命地搖着頭,他不願相信幼時好友會殺人,更何況那人還是胭脂,只是幼時的嫉妒以及對胭脂的愛意,讓他隱隱有些動搖。
“怎麼不可能?!”大鵬憤聲說道,“那和尚現在是盛名遠播的‘活佛濟公’,爲了保住自己的名譽,他一定會殺了胭脂的!”
“胭脂?修緣他殺了胭脂?”徐子敬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混亂,唯一記住的便是‘李修緣殺了胭脂’。
“沒錯,是李修緣害死了胭脂,是李修緣害得你孤獨一生,這些都是李修緣害的!”大鵬雙眼放射出詭異的光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是李修緣,李修緣殺了胭脂,李修緣!李修緣,我要你不得好死!!”徐子敬忽然瘋狂的放聲大喊道。
“誰?!”李修緣忽然從睡夢中驚醒,緊皺眉頭,按理說神仙是不會做夢的,自己怎會做了這麼個夢呢?李修緣急忙掐算,又有魔要出世了,天下將有大劫啊!只是,李修緣卻終究算不出這魔究竟是何方妖物!只願世人能度過此劫!
“師傅!”“師傅!”“聖僧!”陳亮趙斌和白雪一擁而入。自胭脂離開後,白雪便一直在靈隱寺內修行,與靈隱寺內衆僧很是熟悉。
李修緣拿起扇子就朝他們三人每人頭上都招呼了下,“你們幾個,沒經過和尚我的允許就擅自闖入和尚我的禪、房,想要幹嘛?!啊?!”
“我勒個去,師傅我們這不是着急嗎!”趙斌翻了個白眼說道。
“是啊,師傅,白靈她…..”陳亮焦急的看着李修緣,
“好啦!”李修緣打斷了陳亮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這……”
這時忽然一道妖異的光射了進來,衆人立即戒備的看着它,只見那光繞着房樑裝了一圈之後,便落在了桌上。當光芒散去後,卻是一封書信。
李修緣率先取過信來,看完後便將信放入衣袖之中,趙斌等人很是好奇的看着他。
“聖僧,什麼事啊?”白雪首先發問道。
“是啊,師傅,是什麼事啊?”趙斌陳亮也急忙問道。
李修緣自顧自的喝了口酒,神色懶散的說道:“這是和尚我的俗家之事,你們呢,就不要管了。”
頓了頓又對陳亮說道,“解鈴還許繫鈴人,你的事和尚我幫不了你,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與白靈還有那隻大狗熊之間的事,只有靠你自己,和尚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
只見李修緣將手伸進衣物內一陣摸索,拿出來後兩顆黑漆漆的藥丸便出現在了手裡,“喏,伸腿瞪眼丸,只溶在口不溶在手。”
“謝謝師傅!”陳亮恭敬的接過藥丸。
“嗯。”道濟嚴肅的點了點頭,囑咐道,“一切小心。”
“哎呀,真是頭疼啊!”李修緣嘆氣,距離上次大鵬傳書邀他去清心坡一戰之後,已過了半月有餘,且最後還是讓那隻大笨鳥跑了,而且陳亮自從那日以後也再沒見過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