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聞言,心下暗喜。鱷君是何等身份?他說是好處那這好處就一定不會小,於是王豐急忙追問道:“還請鱷君指點!”
鱷君道:“上古時候,天條不顯,法力高強的修士可以自由來去三界,不受任何約束。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僅只潛藏在人間,叫得出名號的金仙便有數十人之多。其他真仙、天仙高手更是多不勝數。當然了,那時候的人間,與現在的人間也不一樣。不但靈氣豐厚,而且地方也要廣大的多。這些金仙、真仙、天仙們遭劫隕落的,不知凡幾。有的遺留連半點東西都沒有留下來,有的卻遺留了仙府或是法寶。”
王豐聞言,眼前一亮:“聽鱷君的意思,是知道這些仙府法寶都在哪裡了?”
鱷君輕輕地白了王豐一眼,道:“就算我知道在哪裡,憑你的修爲,也取不到。若是真的那麼容易取,我豈不早就取了?不過近來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或許你能從中謀得些好處。”
王豐忙問道:“何事?”
鱷君道:“王公子,我問你,當今之世,誰被百姓們奉爲戰神?”
王豐想了想,道:“若只論當世,自然是關聖帝君最深入人心。”
鱷君點頭道:“那麼漢代以前呢?”
王豐道:“據說是奉兵主蚩尤爲戰神。”
鱷君笑了一下,道:“不錯!蚩尤雖是炎黃二帝的對手,卻也是一位難得的領袖。他雖然戰敗,但其實世人都是服其武勇的。關聖帝君則是季漢之後,才逐漸取代蚩尤,成爲新的戰神。”說着,鱷君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頗有些看好戲的味道,道:“而很快,這新老兩代戰神便要打起來了。”
王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關聖戰蚩尤?!!怎麼可能?蚩尤早被黃帝擒殺,況且他們又非同代……!”說道這裡,王豐頓時醒悟過來,若說被殺,關公豈不是也早就敗亡於荊州了?至於同代,拜託,這是神佛顯世的世界啊,神仙一靈不散,長生不老,後輩神仙遇到不知多少年前的前輩神仙,這不是很正常的麼?
鱷君看着王豐恍然的神色,笑道:“想明白了?”
王豐先點了點頭,復又搖頭道:“我還是不明白,他們有什麼恩怨?怎麼會打起來的?”
鱷君道:“事情的起因,是今年河東解州那邊的鹽池突然不產鹽了,解州知府急的跳腳,將消息報上朝廷。要知道解鹽乃是北邊最主要的食鹽來源,一旦斷絕,無數百姓都將遭殃,朝廷岌岌可危的財賦也將雪上加霜。皇帝也急了,叫了計相前去查看。那姓呂的計相到了解州,當夜便有人託夢而來。而那託夢的,正是蚩尤!”
王豐道:“這麼說,讓解池不產鹽的罪魁禍首是蚩尤?可是他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鱷君笑道:“很簡單,因爲新任解州知府上任以後,認爲解州乃是當年黃帝與蚩尤大戰的戰場之一,意義重大,不可不建廟紀念。因此召集工匠,耗費錢糧,修建了一座巍峨大氣的軒轅祠。而蚩尤分屍而死,其血肉灑落解州,其一絲精魄凝聚,一直潛藏在解州地脈之中。如今解州知府大張旗鼓地建造軒轅祠,蚩尤如何坐得住?心中一時不忿,便施法斷絕瞭解鹽。威脅朝廷,若不拆除軒轅祠,那麼解鹽便永遠斷絕。消息報到朝廷,皇帝和滿朝公卿也都抓瞎了。蚩尤固然得罪不起,但炎黃始祖的軒轅祠卻也不好拆啊!無奈之下,朝廷只得將難題丟給了龍虎山,請龍虎山的天師與天界溝通,看此時該如何處理。龍虎山的天師又能怎麼辦?軒轅祠不修便罷,修了之後確實拆不得的。既然不能拆軒轅祠,那就只能壓服蚩尤了。於是龍虎山天師焚香上告天庭,請天庭出動神兵討伐蚩尤。天庭上掌權的那些人也是有趣,居然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關聖帝君。估計也是想讓這新老兩代戰神了結一下香火信仰被奪的恩怨吧!”
王豐聞言,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隨即皺眉道:“關聖帝君雖然香火旺盛,匯聚無邊願力,立地成神成聖,卻終究受封神位才只千年不到,能是蚩尤的對手嗎?”
鱷君笑道:“若是蚩尤的本尊,關聖自非敵手。但如今要對付的,僅只是蚩尤遺留在解州的一點血肉精魄而已。雖有蚩尤的戰鬥意識,但論其實力,卻僅只勉強算是天仙而已。如今人間處處皆拜關聖帝君,這無邊香火願力,不但能讓其立地成聖,也能讓他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且關聖帝君出征,必要抽調各路神兵助戰。此戰得勝,是毫無懸念的,只看勝的是否足夠乾淨利落而已。其實論起來,若非對戰的雙方是蚩尤和關聖,像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關注的價值。”
王豐道:“對鱷君而言,或許認爲是小打小鬧,但對我而言,這卻是難得的大場面啊!不知我可能前去觀戰?”
鱷君笑道:“巧得很,天庭派了三千天兵給關聖,並准許關聖抽調人間各路神兵助戰。我這裡也收到了一份調兵文書。我本來就準備派幾個後輩前去混些軍功,你若是想去觀戰,自無不可。此戰得勝,那蚩尤血必定作爲戰利品帶回天庭,你是不要想了。不過能在關聖帝君,以及一衆天兵天將面前混個臉熟,也是難得的機緣,日後說不定便能派上用場。不過我要有言在先,此戰雖說勝負早定,但也並非全無兇險,你去了可要自己小心。切莫擅自逞能!畢竟你拿了功勞作用不大,此去只與那些天兵天將們結交,或可從他們手裡,得些好處來。別的不說,人間修士是可以召請神兵的。雖然一般而言召請的都是駐紮在人間的遊神麾下兵馬,戰力並不強悍,但其實若天界神兵願意搭理,也是可以應招下界的。你若拉好了關係,日後隨時隨地都能找到幫手,何至於要次次來求我?”
王豐聞言大喜,道:“鱷君厚意,我記下了。”想了想,卻又面露難色地道:“只是如今我正準備攻打毒龍島,若是去解州觀戰,只怕會有衝突!”
鱷君不以爲然地道:“區區幾條毒龍,算得什麼?那毒龍島又不會跑,何時不能打?但關聖戰蚩尤的場面,可是過了這村,再沒有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