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傻,是不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感覺最近出現的事情,總是雲山霧繞的,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得莫名其妙,有點分不清虛實了。”
王沐生沒有客氣,說實話他現在也客氣不起來,他昨天晚上就只是吃了兩個,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硬麪饃饃,肚子早就餓的直抽搐了。
“嘰嘰!”
“你這傢伙的鼻子倒是靈敏,放心少不了你的。”
王沐生笑罵了一聲之後,從胸前的衣服中,將那隻尚未睜開雙眼的幼鳥給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並且從燒雞之上,撕扯下來了細小的一點肉絲,塞進了小傢伙的口中。
“這是什麼?”
看到這隻尚未長出絨毛的幼鳥,白茶花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幼崽,我之前在外面撿的,本來是想要送回到他父母的身邊的,但是可惜根本沒有找到鳥巢的位置,又不能直接給扔了,所以暫時就只能先養着了。”
王沐生聳了聳肩說道。
“嘰嘰!”
“別叫,還多着呢。”
說着王沐生,再次撕扯下來的一點雞肉,送進了小傢伙那大張的鳥嘴中。
“沒想到你還挺心善的。”
“那是,如果人沒有了善心,那又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呢!”
“說的也是,對了看你現在的樣子,肯定沒有去處,這樣你先去我家吧!”
“去你家,這合適嗎?”
“放心啦,我爺爺人很好的。”
“那,那就打擾了。”
“……。”
白茶花的家,距離這慈生廟並不遠,就在慈生廟的斜後方,不過十多米的地方。
相比村子裡面衆多的,磚瓦房,白茶花的家,卻是三座茅草屋,屋前有着一個籬笆小院,上面還趴着很多牽牛花,倒是顯得很是溫馨,漂亮。
因爲是茅草屋的關係,房間中的採光性並不怎麼好,有點陰暗,不過其中傢俱物什的擺放卻是很整齊,打掃的也極爲乾淨,卻是不顯絲毫陰森,反倒是給人了一種莫名的溫馨的感覺。
“你爺爺呢!”
打量了一番,王沐生並沒有發現,白茶花口中的爺爺,畢竟貿然住在了人家的家中,至少應該打個招呼不是。
“我爺爺他身體有點不舒服,正在裡屋睡覺呢!他現在的年歲大了,身體又不好,睡覺輕的很,我們現在就不要去打擾他了,不過你放心,我爺爺他人很好的。”
白茶花一邊微笑的說道,一邊用一個小竹簍,裝着幾個不知名的果子,放在了王沐生的面前。
“來,嚐嚐,雖然只是野果,但是味道確是很不錯。”
“咔嚓!”
“嗯,味道確是很好吃,那個,之前的事,對不起啊?”
“什麼,”
“就是之前,我動手打了你。”
看着白茶花那到現在,還有點烏青的右眼眶,王沐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相比之下,反倒是王沐生昨天受到的傷,要比白茶花重了很多,但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修煉,身上的傷勢卻是已經全部莫名的恢復了。
“你說這個啊!沒事,誰叫我這一次,沒有先了解清楚事情的詳細情況,就先動手打了你呢!這要說起來,錯還在我這裡呢!”
“還是因爲我,如果我當時把事情說的清楚點的話,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了。”
王沐生搖了搖頭說道。
“……。”
一頓飯,一番相互的道歉,兩人很快便熟絡了起來,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了。
通過白茶花的訴說,王沐生對於白茶花的家庭情況,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瞭解,白茶花自幼便父母雙亡,跟着爺爺相依爲命。
白茶花的爺爺,是這慈生廟的廟祝,同時還是一個赤腳醫生,一有時間了便上山採藥,免費幫着鄰里治療一些,小痛小病的。
不過自從白茶花的爺爺,三年前上山採藥,遇到了大雨,泥石滑坡,受了重傷之後,只能夠臥牀不起,便不再行醫了,而慈生廟也被白茶花的爺爺,交給了白茶花幫忙打理。
這邊王沐生,除開自身的一些不能說的秘密之外,卻也是沒有多少隱瞞,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在知道王沐生所在的王家村,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被滅村,只有王沐生一個人生存下來之後,白茶花對於王沐生也是極爲同情。
或許是因爲相似的身世吧!這一番相互的傾訴,卻是將彼此間的關係,再次拉近了幾分。
“給,拿着這個?”
就在兩人相互交談正酣的時候,白茶花卻是直接將一把鋤頭,扔給了王沐生。
王沐生手腳忙亂的接過鋤頭,疑惑的看向白茶花。
“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幹活了,你不會是真的想要白吃白住吧?”
白茶花一臉驚奇的說道。
“幹活,這個沒問題,我這別的不行,但是幹活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那就好,趕緊收拾收拾,等一下去幫我翻地。”
“現在就去?”
“怎麼了?”
“沒什麼。”
………………
“這姑娘,真是一個實在人啊?”
看着面前那結實的黃土地,王沐生的嘴角不由抽搐的說道。
“你在那發什麼呆呢?趕緊幹活啊?”
“馬上,馬上?”
“啪!”
“咔嚓!”
“小心點,這下面長得是白根菜,別給挖爛了,挖爛了就不值錢了。”
“嗯,我知道了。”
這個所謂的白根菜,應該是這個世界特有的一種蔬菜,生長在地下,有點類似山藥,不過沒有山藥那麼粗壯,大概筷子粗細,很是白嫩。
之前王沐生還不覺得,但是現在幹起活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現在身體中力量的不凡,揮手間輕輕鬆鬆便能挖上近一米的深度。
如果不是這鋤頭,承受不住更大的力量話,挖的再深一點,那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