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還煩請救救我們綿江村吧!”
好傢伙,緊隨孫老爺子之後,窩棚周圍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直接跪了下來,祈求到。
“都起來吧!”
說着老道士很是瀟灑的揮了揮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便將周圍的人全部給扶了起來,那一時間,老道士身上那種得道高人的氣息十足。
“放心吧!老道士我既然提出來了,自然不會撒手不管,但是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想要去除這怨氣,那麼首先必須要找出這怨氣的來源,你們還是趕緊想想你們這綿江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老道士將衆人扶起來之後,再次說到。
“道長高義,大家都趕緊幫着想想,我們綿江村出過什麼怪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孫老爺子拱了拱手說道。
“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趕緊說說。”
“就在差不多兩年前的樣子,王二麻子出江捕魚,抓回來了一條三米多長的大鮎魚,足足有三百多斤,你們說會不會是這鮎魚已經成精了,被殺了心裡氣不過,化成厲鬼回來報仇了。”
“想什麼呢?不說魚蟹蟲鳥本就爲衆生食,你認爲那條鮎魚真的要是成精了,能落在你等凡夫俗子的手中嗎?”
老道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再想想?”
“對了,我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啊!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你是說,三年前,綿江村連降暴雨,多出滑坡的事情。”
“對啊!那次的大雨下的那叫一個邪乎,不停不歇的下了半個多月,附近的好多山石都發生了滑坡。”
“是啊!那次因爲這可是死了好多人,就連白老頭的孫女也死在了那次的事情之中。”
“哎,道長你說是不是因爲這事啊!”
………………
“其實你們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
看着衆人七嘴八舌,越扯越遠之後,王沐生終於開口了。很顯然以那件事情的性質,是不會有人讓他傳下來的,很顯然這件事情,已經被埋葬在了時間的塵埃之中。
“你知道?”
老道士一臉奇怪的看向王沐生問道。
“嗯,我之前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這件事情是他告訴我的,這件事情發生在,六百三十二年之前,那個時候這裡並不叫做綿江村,而是被稱之爲白家村,……。”
“這……。”
在聽完王沐生的訴說之後,一時之間這窩棚周圍的村民,一個個啞口無言,或許短時間之中,他們都很難消受這些信息吧!
“這就難怪了,我說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呢!寧願永不超生也要化作一根斷門釘,頂死整個綿江村。”
老道士一臉恍然的說道。
“原以爲是無妄之災,沒想到,道長,可有方法解。”
孫老爺子,一臉苦澀的說道。
“十里黃巾路,百漢送葬棺,白麻村蓋頭,一池回頭泉。”
還不等老道士回答,王沐生卻是先說道。
“什麼!”
“這便是瞭解這番綿延數百年的仇恨的方法。”
“道長這是何意。”
“這還不簡單,人家是要你們準備綿延十里的黃幡送行,需要一百個壯漢擡的上好棺槨,整個村子爲其披麻戴孝。”
“沒問題,只要能夠還綿江村一片安寧,瞭解這樁仇恨,再多的東西我們也在所不惜,只不過,道長那一池回頭泉又是什麼東西啊!”
“回頭泉,是悔恨的眼淚,他想要的是你們的懺悔,爲祖先罪惡的懺悔。”
“……。”
雖然中途有些許的波折,但是這場盛大的葬禮,還是如同要求上的那樣舉行了。
由村子的南面的那個處在綿江邊上的小港口爲起點,道路兩旁插滿了,用竹竿打起來的黃幡,上面用黑色的字體,寫滿了各種輓聯。
一直延伸到,王沐生上次到過的劉子玉的那座位於河岸邊上的小院,剛好十里,只不過此時那座小院已經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片荒草地。
棺槨用的是上好的楠木,爲了湊足這口上好的棺木的用料,可以說是整個綿江村都拼了老命,拆了很多房子的房樑,上好的傢俱這才湊足了這份棺槨的木料。
裡面裝的並不是屍骨,其實也不可能找到屍骨了,畢竟已經六百多年了,裡面放的是,由老道士製作的一方玉牌,上面寫着白志文,白子玉的字樣。
棺槨前行,整個村子的人都在披麻戴孝,哭喪,送行。
最後下葬的地方便是,那處河岸邊上的荒地,在村民們挖葬坑的時候,從中挖出了很多已經腐朽了的房屋廢墟,甚至還有很多金玉錢財,根據村民們所說,那些都是村民們之前在賭坊中輸掉的錢財之物。
葬禮結束,那一直籠罩在綿江村之上的怨氣也終於消散了,村民們也再次走下了田地,撐起了漁船,撒開了漁網。
街道之上雖然還顯得很冷清,但是卻已經出現了歡笑。
王沐生和老道士也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全村十里向送,除此之外村民們還奉上了很多金銀,不過兩人只取了少許隨身攜帶,其實王沐生是想多拿點的,可惜被這幾天裝得道高人,裝上癮了的老道士給阻止了。
“其實這些都是俗世之人對於風水命理之道的誤解而已,這個天地就好比一張餐桌,各種風水便好比是這桌上的菜餚,好的風水,便是美味的菜餚,那些兇惡的風水之地,就相當於是難吃的菜餚。
好的菜餚固然好吃,但是吃多了,吃撐了同樣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