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皺着眉頭說道。
“你這老道士哪來的那麼多問題,就不許人家想要多殺他們幾次,好好的發泄發泄一下啊!具體情況我們去那什麼老鴉嶺看看不就知道了。”
獒乾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後,一臉激動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好歹總算有了個有用的線索不是。
前去老鴉嶺的路並不難找,隨便在鎮子裡找了個人問了問,便知道了方向。
幾人沿着古馬道前進了不遠,便看到了前往老鴉嶺方向的道路,相比古馬道,這前往老鴉嶺的道路就要差了很多,或許是因爲老鴉嶺的地勢太過險要,道路修建困難的緣故。
所以這前往老鴉嶺的道路,相對的要窄上了很多,平均差不多就在四米左右,尤其是隨着越來越接近老鴉嶺,地勢變得更加險要了起來之後,其中有很多道路,甚至更是降到了三米左右。
“嘖嘖!沒看出來啊!古馬鎮的那些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毅力,這條路基本上可都是硬生生的直接從大山上鑿出來的啊!”
看着道路兩旁,大地之上的堅硬的山石之上,清晰可見的密密麻麻的鑿印,獒乾不由讚歎的說道。
“確實很震撼?”
打眼看去,看着面前的這條在老鴉嶺中,蜿蜒曲折,如同一條白色遊蛇的道路,王沐生也是不由的感慨道。
“修橋鋪路,福遺子孫萬代,這可是難得的大功德。”
老道士同樣滿是感慨的說道。
不過感慨歸感慨,但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幾人卻是沒有忘,不過因爲老道士沿途要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所以幾人前進的速度倒是並不快。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老道士,又是羅盤,又是掐算,但是最終除開更加震撼這些人的毅力,竟然在這樣一個兇險異常的地方,硬生生用雙手,一點一點的開闢出了一條通天大道之外,卻是沒有任何有用的收貨。
不過就單是這樣的一個工程來說,就算是放在老道士的手中,以他此時煉精期巔峰的修爲,那沒個五年六年的也休想弄出來。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堪稱奇蹟的東西,卻是被一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俗之人用雙手創造了出來,其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過道路雖遠,但是終將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當王沐生等人,在轉過不知道第幾個彎道之後,一陣斷斷續續的,但卻極爲渾厚的聲音,傳進了王沐生等人的耳中。
“看樣子我們找到地方了?”
果然就在王沐生等人所在的地方,幾道深深的深谷阻隔的斜對面,曲折蜿蜒的道路的頂點,此時正有一羣漢子在那裡辛勤的忙碌着。
這些漢子很多,腰間僅僅綁了根繩索,然後就那樣懸吊在了山壁之上,一手拿着鑿子,一手拿着鐵錘,在那叮叮噹噹的聲響中,用着手中的鐵錘,鑿子,一點一點的在山壁之上開鑿出道路。
有些則是在修整已經開闢了出來的山道,縱然這一切危險而艱苦,但是這些普通的農家漢子們,卻苦中作樂,用那粗狂的嗓子,唱着淳樸的山歌。
那淳樸的山歌聲,迴盪在山谷間,卻是爲這幅美好的畫卷,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滋味。
“啊!”
“不好!”
“轟隆隆!”
“啊!”
“救命啊!”
“……。”
然而上天好像很熱衷於,爲這些淳樸的人類製造磨難。
就在那些農家漢子不辭辛苦的開闢道路,王沐生等人正在爲眼前一幕而感到感慨的時候,卻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或是不小心動了那處山壁的根基,那處原本看起來堅固異常的山壁,卻是發生了崩塌。
“轟隆隆!”
一時間,山石飛濺,這一下子可就苦了那些修路的漢子,尤其是那些用繩索懸掛在山壁外緣的更是首當其衝。
“啊!”
“救命啊!”
“大柳子!”
“王哥!”
“救救我!”
“……。”
只不過瞬間,剛纔那悅耳的淳樸歌聲,卻是直接變成了一幅,災厄求生圖,各種慘叫,求救之聲,更是遍佈了整個山谷之中。
“道長?”
“沒有辦法,距離太遠了,除非我們會飛,不然的話做不了任何事情!”
王沐生剛一開口,老道士便知道王沐生想要說什麼,直接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情況王沐生自然知道,只是習慣性的確認一下而已,既然沒有辦法,王沐生便也沒有多做糾結。
畢竟在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經歷的已經很多了,面對死亡什麼的,王沐生已經能夠做到坦然的面對了。
就像師傅曾經所說的那樣,死亡只是凡夫俗子對於生命狹隘的定義,其實對於一個生命來說,死亡並不是終結,而只是一個新的輪迴的開始而已。
再說了,這些村民一個個看起來雖然正常,但是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還不好說呢!
畢竟就光只是王沐生所見,整個古馬鎮,便已經被那隻怨靈血洗了兩次了。
還好的是,這次的滑坡規模並不是很大,加上滑坡的位置的關係,所以雖然看起來兇險,但是損傷卻是並不大。
彼此間你拉我一把,我推你一把!雖然各個身上都帶着一定的傷勢,但是卻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亡。
不過在大災難面前,有大奉獻,也自然有大丑惡,畢竟在生死關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捨己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