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鹿稚歡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年鷹堯一個人。
男人穿着一套灰藍色的純手工西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工作着。
“什麼事?”
年鷹堯甚至都沒有擡頭看鹿稚歡一眼,修長的手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擊着,聲音冷淡。
“那個,我是爲昨晚的事情來道歉的。”
鹿稚歡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非常有誠意的對着年鷹堯彎下腰,悅耳的聲音裡夾帶着一絲愧疚。
如此正式的道歉,倒讓年鷹堯有些意外。
男人這才懶懶的擡起深眸,看着眼前彎着腰的小女人,剛剛冷漠的一張開始有些表情,他的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壞笑在他臉上稍縱即逝的閃過。
“你哪裡錯了?”
在鹿稚歡直起腰的時候,年鷹堯臉上的神情又恢復到之前的冷漠,他快速的斂去剛剛得逞的小表情。
“我不該吃那顆安眠藥,讓你以爲我想不開。但是請相信,我很怕死的,我絕對不會選擇這麼愚蠢的方式結束自己的。”
鹿稚歡癟了癟嘴,微微低着小腦袋,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嗯。”
看來鹿稚歡是有準備而來,年鷹堯竟一時之間挑不出她的毛病。索性聲音漫不經心的應着。
還是這麼冷淡?
鹿稚歡這下子擡起眼眸,明亮的大眼睛端視着眼前還在工作的年鷹堯。
她緩緩移動着腳步,朝着年鷹堯的方向大膽走去。
她既然來道歉了,就一定要徹底哄好年鷹堯。
看上去這個男人還是在生自己的氣呢。
年鷹堯始終低着頭,視線全部放在眼前的筆記本屏幕上。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那個小女人討好的靠近。
他沒有出聲,就是沒有拒絕。
小女人終於小步走到了年鷹堯的身後,她怯怯的伸出雙手,從他背後環抱着他的脖項,有些討好地湊過自己的臉。
“我知道你是緊張我,我已經再也不會讓你這麼擔心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軟軟的聲音帶着適度柔弱,任誰也抵抗不了。
男人正準備按鍵盤的手猛地擱置在半空之中,俊魅的臉上泛出一絲無奈和寵溺。
下一秒鐘,他將總裁椅轉了一個方向,一把將鹿稚歡攬起,小女人身體一個踉蹌,順勢得坐到了年鷹堯的大腿上。
“啊——”
眼看着身體就要被彈飛,卻在下一秒安好地被他摟在懷裡。
這種感覺,真好。
“你知道我的規矩,做錯事情光道歉可不行。”
年鷹堯此時的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他的手輕輕得捏着鹿稚歡的小臉,深棕色的眼眸緩緩得落在她還沒有好的脣瓣。
上面有着乾涸的血痕,這都是他昨晚的傑作。
看到這裡,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下滑,溫柔的動作憐惜的輕撫着她的脣瓣。
鹿稚歡怔怔得盯着年鷹堯看着,瞬間小臉上露出一抹明媚蠱惑的笑容。
她再次抱住年鷹堯的脖項,隨後靠在他的耳邊吹着熱氣。
“晚上我在家等你。”
跟年鷹堯在一起這麼久,她自然知道剛剛他話裡的意思。
小女人難得的主動和熱情,讓年鷹堯十分滿意。
“我等不及了。”
他不願意等,在她說出那句話時,男人的眼眸剋制不住迸發的色彩濃郁而深邃,他放在她腰肢的手不由收緊,將她更緊的拉向自己。
“不行啦,這裡可是公司。”
鹿稚歡即刻抗議,年鷹堯的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敲門的。
“是我的公司。”
年鷹堯吻向她,非常善意的糾結她話裡的錯誤。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公司,他想要幹嘛就幹嘛。
“唔。”
昨晚那噬咬般的吻着實嚇到了鹿稚歡,她條件反射得躲着年鷹堯再來的吻。
“別怕,跟着我,我不會傷害你。”
男人一遍一遍有耐心的誘哄,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隨後準備無誤的覆住她的脣。
這次的吻不同於任何一次的吻。他吻得很輕很淺,像是安慰一樣,隨後才逐漸的循循善誘的加重了這個吻。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鹿稚歡很快的沉淪在年鷹堯的深吻中。
像是沉溺在大海里,鹿稚歡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困難。她緊緊抱着年鷹堯,像是抱着海里唯一的浮木那般。
他們的吻像海浪,鋪天蓋地的襲來。頓時辦公室裡面一片熱氣升騰,兩個人都開始變得意亂情迷起來。
“咚咚咚——”
正當兩個人你儂我儂纏綿到分不開的時候,門外驟然響起一陣刺耳的敲門聲。
鹿稚歡瞬間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小臉一片潮紅,她小手有些驚嚇地抵在年鷹堯的胸口,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該死的!Leo簡直在找死,我早說了不許人來打擾!”
歡情被打斷,讓年鷹堯十分的不爽。他索性破口大罵起來,鹿稚歡恍惚的眨了眨眼眸,內心開始爲Leo祈禱。
“可能是什麼急事呢。”
鹿稚歡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情慾的磁性,她安慰着年鷹堯,主動的從他腿上退了下來。
年鷹堯惱火的不行!一身的火還沒有滅,這怒火也跟着燃燒起來。
“我先去裡面整理一下。”
鹿稚歡指了指年鷹堯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她現在看上去一定很狼狽,若是被外人看到,一定能猜到剛剛她跟年鷹堯在這做什麼。
年鷹堯點了點頭,動作狂野的扯着自己的領口,等到鹿稚歡走進裡面的時候,他聲音陰沉的開口。
“滾進來!”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在他吩咐了不許人打擾,還有人趕來送死!
男人暴躁的應聲落下,門很快被人推開,率先的是Leo擔憂和格外愧疚的一張臉。
“boss,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情,這位我可真阻擋不了。”
不等Leo解釋完,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女人直接地推開了他,大喇喇的朝着裡面走來。
她穿着米色的大衣,戴着一個巨大的墨鏡。
她摘下墨鏡,年鷹堯在看到她的臉時,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戾氣跟着消散了不少。
“是不是我打擾了我們年少的好事?讓你這麼生氣?”
女人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悅耳好聽,那張絕色臉蛋上盪滌的調侃的譏笑,下一秒鐘,她對着年鷹堯展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