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場春雨洗滌着大地,空氣變得清新無比。
鹿稚歡早早的起牀,昨晚的一夜好眠讓她心情格外愉悅,她還特地的親自做了愛心早餐。
廚房裡,鹿稚歡有條不紊的煎着雞蛋,外面還在下雨,伸到窗戶口的枝椏,醒目的綠葉隨風擺動,鍋裡的雞蛋發出滋滋的聲響,香氣很快瀰漫在四周。
如此平常的生活,讓鹿稚歡的心格外安靜而美好。
她很專心的煎着雞蛋,直到年鷹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從她身後緩緩的擁住了他。
男人身上帶着一陣撲鼻的薄荷清香,鹿稚歡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動作嫺熟的將雞蛋翻了個身。
“這麼早就起牀了?”
她聲音溫柔,感受着年鷹堯擁抱的溫暖。
“沒有你怎麼睡得着?”
年鷹堯的聲音裡還帶着一抹未褪盡的睡意,他很明顯剛醒不久。
“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鹿稚歡故意嘟起的哼了一聲,兩個人的談話跟平常夫妻沒有兩樣。
平淡卻溫馨着。
“十一點,回來的時候你和嘉司都睡着了。現在學會質問我了?”
年鷹堯如實的回答,隨後眉頭輕挑,大手開始在鹿稚歡的腰肢邪惡的周遊。
“你走開啦,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專心做早餐。”
腰上襲來一陣癢意,鹿稚歡扭動着身體,聲音裡帶着一抹嬌嗔。
“嗯?這樣也沒有辦法嗎?”
年鷹堯帶着睡意的嗓音格外性感,他故意佯裝聽不懂鹿稚歡的話,大手繼續朝着她腰部以上肆意撫摸,若有若無的力道,帶着酥麻的癢意,邪惡的調戲着正在做早餐的女人。
男人的慾望來勢洶洶,鹿稚歡的身體頓時有些虛軟。
她將火調小,隨後轉過身,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染上了一層潮紅。
“這裡可是廚房呢,你不要亂來。”
鹿稚歡語帶警告,她快要架不住他大清早的這番熱情了。
“我關門了。”
年鷹堯勾脣邪氣的笑着,深棕色的眼眸朝着門那邊瞥了一下,緊接着聲音壓低充滿暗示的在鹿稚歡的耳邊吹着熱氣。
“老婆,我餓了。”
他抵在她的耳邊,呼吸漸漸灼熱,薄脣輕輕的在她白嫩的脖項上磨蹭,低沉而性感的聲音更爲直接的表達着他的慾望。
“早餐馬上就弄好了,你再堅持一會。”
鹿稚歡佯裝不懂,泛着瑩潤的無辜大眼一個勁眨着,天真的以爲自己這個樣子年鷹堯會放過她。
只是她並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樣更加惹人犯罪。
“我拒絕。”
男人一臉邪惡的壞笑,隨後伸手關掉鹿稚歡身後的火,一把將她抱起,抵在一旁的桌子上。
“唔,年鷹堯,你給我住……”
話還未說完,鹿稚歡的脣便被年鷹堯堵住了。
男人的攻勢不可抵抗,熱吻加劇,桌子上很快發出咯吱咯吱的曖昧聲音,窗外,雨下的更大了……
與此同時。
身居奢華別墅的林語恩,獨自一個人坐在搖椅上,她的懷裡抱着一隻白貓,彷彿同她身上白色的裙子混爲一體。
白貓慵懶而安靜的躺在她的懷裡,時而伸吻了吻林語恩的手。她這個時候就會用食指撫摸着貓的下顎,不一會兒,貓咪會發出歡快的呼嚕聲。
隨後,她目光出神的盯着外面的雨景看着,自從她知道年鷹堯和鹿稚歡結婚之後,這段時間一直都獨自呆在自己的別墅裡。
心裡的不甘和嫉恨遠遠多於落寞,她那美麗的容顏上沒有一點表情,彷彿沉入了某種思緒之中。
和諧美好的畫面,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發呆。
坐在她膝間受到驚嚇的白貓飛快的竄離,林語恩轉過頭,白皙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耐,但終還是從搖椅上站起,走向那響個不停的電話旁,拿起了電話。
“語恩,我好想你。”
電話一接通,那邊驟然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
林語恩的瞳孔倏地收緊,連拿着電話的手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你、你沒死?”
林語恩極度震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
“語恩,這麼久了,你過得還好嗎?我沒死你不開心嗎?我好不容易查到你的下落,你怎麼可以把我丟下呢?知道你在H城過得並不好,所以我來找你了。”
電話是年一梵打來的,這個本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的男人,再一次出現了。
“一梵,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吧?”
林語恩很快就冷靜下來,年一梵竟然沒有死,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你真的會來找我嗎?”
電話那段的年一梵突然冷笑了聲,聲音突然詭譎的問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林語恩蹙緊眉頭,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有些驚慌失措的林語恩,雙手無力撐在桌子上,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年一梵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這是讓她最擔心的事情。
南都的那場葬禮,她其實早就知道年鷹堯想要除掉年一梵,她將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了年一梵身上。
只要年鷹堯一動手,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會伴隨着年一梵的死亡而消失匿跡。
沒人會知道。
比如原本想要殺死年蒼海以得繼承權卻不小心誤殺年世歐的事情。
比如更早之前她和年一梵一起做的那些骯髒陰暗的事情。
原本隨着年一梵的死,這些事情都可以完完全全得推在他的身上。
她依舊會是一個煢煢孑立的善良溫柔美好的林語恩。
可是,爲什麼明明年鷹堯已經對年一梵下手了,年一梵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這其中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所發生的事情都超脫了林語恩的想象,她越來越擔心,看來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
想着,她拿起電話,快速的撥出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