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第二天,年鷹堯在自己的辦公室醒來,桌子上的電話適時的響起。
男人睜開惺忪的雙眸,拿起電話。
“鷹堯,不好了!白姨失蹤了!就在昨晚!”
電話那頭白裡南的聲音瞬間讓年鷹堯清醒,男人起身睜大雙眸,眸子裡盡是一片瀰漫開的危險。
“失蹤?她被誰帶走的?”
“我已經查了酒店的攝像,白姨消失的這段時間攝像偏偏沒有。”
白裡南很快回答,話語裡滿是擔憂。
拿着電話的年鷹堯眉頭頓時擰緊,這是一個有預謀的綁架。
“我知道了。”
下一秒鐘,男人低聲應着,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端的白裡南及時的補充道:
“鷹堯,白姨的手機丟在酒店裡,我查了下最後個通話是跟歡歡……”
白裡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這句話落下,電話那端驟然響起嘟嘟的忙音。
年鷹堯掛斷了電話。
鹿稚歡!
他們白天才爲她爭吵,晚上她還在找她。掛斷電話的年鷹堯震怒,大手揮向桌面,所有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震耳欲聾的聲音頓時從他的辦公室響起。
年家,鹿稚歡因爲腳傷還未恢復,在家休息中。
她抱着嘉司走在家裡的小花園裡,入夏的季節陽光有些刺眼,花園裡的各種花朵爭相奪豔的盛放着,很是美好。
“嘉司,我們回家啦,太陽快要把寶寶給曬化了。”
她將嘉司很好的掩蓋着懷裡,不讓太陽照到他的小臉。前不久出來的時候陽光還沒有這麼炙熱,現在竟如此的曬人。
懷裡的小人兒發出響亮的嘟嚕聲,似乎在迎合媽媽的話語,甚是可愛。
就在鹿稚歡將嘉司抱回別墅的時候,年鷹堯鬍子拉碴的回來了,他坐在客廳裡,看到鹿稚歡後臉色格*沉。
“嘉司,爸爸回來了。”
鹿稚歡目光迎向年鷹堯,抱着懷裡的小傢伙歡快的對着他打招呼。
很明顯,鹿稚歡是想要跟年鷹堯拉進距離。
“把孩子交給保姆,我有話對你說。”
年鷹堯沒吃鹿稚歡這套,他對着旁邊站着的保姆揮了揮手,示意她將嘉司帶下去。
氣氛突然變得僵硬,家裡的僕人們自覺的退下,頓時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年鷹堯和鹿稚歡兩個人。
“昨晚你給她打電話了?”
年鷹堯開門見山的問道,目光直直的看着鹿稚歡。
鹿稚歡的心咯噔猛跳,年鷹堯竟然也這事都知道了。
“是的,但是……”
鹿稚歡微微垂下,承認道。話還未說完,便被年鷹堯打斷。
“她跟你說了什麼?爲什麼給她打電話?”
年鷹堯迅速問着,幾乎不給鹿稚歡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並沒有跟我說話,對不起,我打電話過去是爲了求證。”
鹿稚歡看着年鷹堯的臉色,頓時感覺一種莫名的不安。
“她失蹤了,就在你昨晚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被人帶走。我懷疑是一宗有預謀的綁架。”
年鷹堯聲音低沉,如常般清冷。
“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纔來H城不久,能招惹什麼人呢?”
鹿稚歡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瑪莎被人綁架了?
“看來昨晚接你電話的人是綁架她的人。我早跟你說過了,離她遠點,你爲什麼三番兩次的找她呢?”
年鷹堯還在生氣着鹿稚歡的行爲。
“鷹堯,救救她吧!”
鹿稚歡猛地趴在年鷹堯的膝間,擡起氾濫的雙眸,巴巴的看着年鷹堯,聲音帶着哀求。
年鷹堯細細的端視着鹿稚歡的臉,突然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她臉上光滑柔嫩的肌膚。
“可是這事真的太奇怪了,難道是有人衝着你來的?他們知道你跟瑪莎小姐的關係?”
鹿稚歡連續反問,很快她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那一定是自己被人盯上了。也就是,瑪莎小姐跟年鷹堯的關係,是通過她才被人知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該跟她走的這麼近,才把她害成這樣。”
鹿稚歡慌亂的搖着頭,滿臉的愧疚和自責。
年鷹堯深深的嘆了口氣,如今的他也是一籌莫展。他在回來之前已經讓花子帶着鷹盟的人去調查,相信憑藉鷹盟的能力,很快就會有迴音。
“對不起,老公。”
鹿稚歡軟軟的趴在年鷹堯的膝間,落下了後悔的眼淚。
“這事也不能全怪你,但是我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牽連。看在這次真是沒有辦法了。”
年鷹堯聲音暗沉,言下之意是還會救瑪莎。
鹿稚歡緊緊抱住年鷹堯,她就知道年鷹堯不會見死不救,可是心裡怎麼會這麼難過呢。
如果不是自己擅自去見瑪莎,可能就不會被人盯上,也不會害得瑪莎被人綁架,如此來威脅着年鷹堯。
鹿稚歡此時的腦海裡很快得到了這樣的結論,否則作爲第一次來到H城的瑪莎,怎麼會惹到什麼人呢?
與此同時。
近郊廢棄的一個工廠,灰塵瀰漫的空氣裡幽暗無比,時而傳來水滴的聲音,清晰入耳。
瑪莎雙手雙腳皆被綁住,她坐在骯髒的地面上,衣服和頭髮顯得凌亂,那張優雅的臉上沾了些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
“白莎莎呀白莎莎,風水輪流轉,你終於落到我靳儀手中了!”
站在光亮處的靳儀,坐在那張高高的椅子上。雙腿重疊在一起,居高臨下的掃着角落裡面的瑪莎。
“這些年,你跟我老公的日子過得愉快嗎?真的好奇呢,你們兩個姦夫淫婦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能夠沒有絲毫的愧疚感,這麼多年了,什麼都不要只要彼此,真愛?”
靳儀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摻雜了她太多的情緒,不甘,嫉妒,還有那無與倫比的憤恨。
“若楓如果知道你這麼對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瑪莎靠在發黴的牆角,乾涸的脣瓣一張一合,即使此刻如此狼狽她的話語卻依舊高傲不屑。
這樣的一句話,瞬間擊中靳儀的痛處。死到臨頭,白莎莎還在跟她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