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當室內的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門外驟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被打擾的年鷹堯隨即眉頭不悅的皺起,但還是起身朝着門口走去,開門。
“你好,這是靳先生讓酒店給鹿小姐準備的衣服,請查收。”
門口站着一位穿着酒店工作服裝的男人,手中拎着印着香奈兒圖案的袋子,話語恭敬得說道。
年鷹堯沒有多說,從侍者的手裡接過袋子,隨後關上門轉過身的時候臉色已然陰沉了下來。
“昨晚你丟下我之後,我身無分文。靳先生送我來到酒店,因爲那件裙子淋溼使了,所以他給我準備了衣服。”
正在吞嚥麪包的鹿稚歡小嘴嚼動了幾下,沒等年鷹堯開口詢問什麼倒非常識趣得先解釋道。
“他倒是瞭解你的尺寸。”
鹿稚歡的解釋並未讓年鷹堯的情緒好轉,男人懶洋洋得從袋子裡拿出那件靳彥天爲鹿稚歡準備的香奈兒最新款的連衣裙,目光漫不經心得落在標籤上的尺碼項。
“你也看到了,我和靳先生並未發生你想象之中的事情。”
鹿稚歡隨後放下手中的餐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慵懶而倨傲得朝着年鷹堯看去。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昨晚年鷹堯進來那副架勢分明就是來捉姦的。
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在他那裡受到了冷落,立馬就會投入其他男人懷裡,甚至快到直接上牀?
“看來你昨晚的表現,剩下的事情等回去了我們再算賬。”
年鷹堯早上的愉悅心情被這個小插曲稍稍降了不少,其實他昨晚獨自駕車而去的那刻便開始後悔了,只是向來驕傲的他,根本不會道歉。
他說完這句話隨手便將那件香奈兒扔進了房間的垃圾裡,鹿稚歡的眉頭瞬間挑了起來。
靠!這個敗家的男人,這件香奈兒最新款連衣裙的價格可是咂舌的,他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給扔掉了。
還沒有等鹿稚歡說話,年鷹堯拿起酒店的電話,給Leo快速得打了一個電話。
“立刻送幾套鹿稚歡能穿的衣服過來。”
男人說完便掛掉電話,轉身盯着坐在牀上目瞪口呆的鹿稚歡,薄脣緩緩張啓,低沉的聲音霸道十足。
“我的女人,只能穿我買的衣服。”
鹿稚歡原本快要到嘴的可惜那件裙子的話語,瞬間吞了下去。她乖乖的閉上了嘴,泛着狡黠神色的雙眸開始四下張望着,躲避着年鷹堯熾烈中帶着警告的眼神。
哼,現在纔想起她是他的女人,昨晚把她丟掉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
鹿稚歡在內心小小抱怨一番,但很奇怪的是,年鷹堯的出現讓她昨晚差到極點的心情竟然神奇般得恢復了。
難道她成抖M了?oh,no!
年宅。
偌大的餐廳,年世歐和柳之若坐在主位上,年一梵和林語恩坐在另外一旁,一家四口優雅安靜得吃着早餐,偶爾只聽見刀叉碰到餐具的脆響。
“今天,鷹堯該離開南都了吧。”
幾分鐘之後,只見柳之若懶洋洋得放下手中餐具,隨後拿起僕人及時遞過來的紙巾輕輕得擦着嘴,漫不經心得說了句。
“哎,他畢竟是我的兒子。等他走的時候一梵和語恩去送送吧。”
柳之若的話讓年世歐很快也感到索然無味,他擡起頭臉上拂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愧疚。
即使他跟年鷹堯的父子關係如何的惡劣,但終究改變那血脈相連的事實。
對於這個讓他頭疼的兒子,他此時還表現得有些良心。
“年叔叔,你放心。不用你們說,我跟一梵都是要去送送鷹堯的。”
說話的人林語恩,聲音柔軟的她臉上滿是恬淡可人的笑。
年一梵沒有說話,一直低着頭用着早餐。年世歐倒是滿意得點了點頭,看向林語恩的目光滿是欣慰。
“語恩,你手上的傷好些沒?哎,我們年家的兒媳婦就該是語恩這樣的大家閨秀,瞧瞧鷹堯帶回來那是什麼貨色?昨晚就不該放她一馬,竟然如此大膽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傷了語恩。”
年世歐的語氣突然變得不好起來,昨晚的事情若不是年蒼海說不許再追究,按照他和林家在南都的地位,鹿稚歡就不要想要那麼簡單的離開南都。
“叔叔,那都是意外。鹿小姐或許是無意的。”
林語恩低眉順眼,反倒安慰起年世歐。
“真不知道老爺子看上那戲子什麼?就算是意外,那女人也該跟我們語恩道歉一下吧?一點家教都沒有,都不知道從哪個野地方出來的!”
年世歐越說越生氣,因爲年蒼海的介入,林家和年家都沒有繼續追究林語恩受傷的事情。就連語恩本人,也爲着那個戲子說話。
年世歐即使再怎麼憤怒,也想拳頭打在棉花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好了好了,馬上那女人不也跟着離開南都了?眼不見心不煩,這樣的女人和鷹堯那個壞脾氣,我倒覺得般配。”
柳之若很快得安慰着自己的丈夫,臉上一片溫和,話語卻格外的諷刺。
“若姨,叔叔,我們吃好了。我想現在就去找鷹堯,這樣可以中午一起吃個飯,就當餞別。”
聽到柳之若這句話,林語恩的臉上快速得泛出一抹不快隨後從椅子上站起,聲音輕柔得落下。
年一梵完全配合着自己未婚妻的行爲,只好放下手中的餐具也一起站起。
“好的,你們去吧。幫我跟鷹堯好好告別下吧。”
年世歐微微衰老的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無奈,坐在那裡對着林語恩揮揮手,並未顯得多麼不捨。
林語恩隨後離開餐廳,和年一梵朝着樓上臥室走去。她換上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裙子,隨後精心的化了一個妝。
年一梵始終一言不發得看着林語恩很小心翼翼的準備,反正今天年鷹堯就要走了。
就算林語恩再怎麼不捨,結果也改變不了什麼。無論是語恩還是年家的繼承權。
想到這裡,他釋然眯起雙眸,嘴角瞬間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