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冉的墓地我們對外是保密的,她沒有家人前幾年還有圈內好友過來掃墓,之後就只有我了。奇怪了,今天竟然有人過來了。”
沒等鹿稚歡說話,Jason很快也注意到了擺在葉歆冉墓前的鮮花。
也是一束粉色的薔薇花。
看來這個人很瞭解葉歆冉的喜好。
“還有個卡片。”
Jason拿起地上那束鮮花,從裡面頓時掉下來一張卡片,他聲調微微升高,鹿稚歡隨後彎下腰拾起那張卡片。
她眸光閃爍,手顫顫得打開了那張卡片。
“我最親愛的,我很抱歉,也很想你,我愛你。”
字是打印出來的,所以看不出來任何的字跡。但是這樣的話看起來讓人覺得疑惑。
此時Jason看着那行字,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他隨即從鹿稚歡手中奪回那張卡片,然後憤怒得撕得粉碎。
Jason不對勁的表現讓鹿稚歡更加奇怪,她都猜不出是誰難道Jason知道是誰嗎?
“Jason,這束花是誰送的?”
鹿稚歡清了清嗓子,斂去內心的悸動輕聲的詢問道。
“虛僞的人。”
Jason目光盯着一個方向,有些咬牙切齒得說道。
鹿稚歡黑色的瞳孔閃了閃,下一秒鐘她很快懂了Jason話裡的意思,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是他嗎?是古洛?
他親手殺了自己,現在又假惺惺得來掃墓,說着這虛情假意的話語,來消減內心的罪惡感嗎?
抱歉?呵呵,既然覺得抱歉就該付出代價!
“Jason,不要難過,她都知道的。”
鹿稚歡看着Jason滿是悲痛的臉,雙眸裡亦泛起一層水霧。在這個世界上,只有Jason記得她。
鹿稚歡很難過,她給了Jason一個擁抱。這段時間,在其他時間上花費的時間太多,差點都忘記了重生而來最重要的是什麼了。
對於古洛和柯嵐伊的行爲,她絕對不會原諒,她定要親手要將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古洛這個男人她從未了解過,從今往後她也沒有去了解的興趣。
無論他前世是不是真的愛過自己,現在又是不是後悔,她只記得前世臨死前這個男人臉上嫌惡的表情,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的兇狠目光。
他,最終還是殺了自己。
現在所說的後悔和愛,都讓她噁心!
下一個該接受懲罰的人,輪到他了!
古洛,我要你血債血還!
夜晚,年鷹堯的別墅一片燈火輝煌。
璀璨無比的光芒,直直得刺入躺在地板上喝得爛醉的女人眼裡。
從墓地回來之後,鹿稚歡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打開了年鷹堯的私人酒櫃,將他珍藏的酒通通拿了出來,發泄似的喝了一瓶又一瓶。
反正這個男人也不回家,不要說喝光他的酒就是把他的房子拆了他也不知道!
咕嚕咕嚕。
鹿稚歡毫無形象得躺在地板上,她下身穿着一件短褲,赤着腳在那蹬來蹬去,一隻手拿着一瓶紅酒,粉脣含着酒瓶,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爽得飛起啊!”
房間裡滿是酒精的氣息,她滿臉通紅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猛地她快速起身,坐在地板上豪邁得叫了一聲。
說完她又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得繼續喝着。酒瓶很快到底了,她睜着杏眼迷濛的搖着,隨後懶懶得丟掉了手中的空酒瓶,身體困難的站起,搖搖晃晃得繼續朝着年鷹堯的酒櫃走去。
樓下,玄關處年鷹堯的身影驟然出現,管家臉色即刻顯得有些惶恐,快速迎上。
“她呢?”
已經三天沒有回家的年鷹堯,一回來便詢問鹿稚歡的情況。
“小姐、小姐在樓上呢。”
管家一臉心虛,他低下頭聲音很小的回答。
看着管家的反應,年鷹堯眉頭疑惑的皺起,他沒有繼續問索性邁開步子,徑直朝着樓梯走去。
“先、先生,小姐可能心情不太好,你,你……”
管家本想給年鷹堯提個醒,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年鷹堯便做了一個停止的姿勢,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臉色陰沉,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一定又闖了什麼禍。
今天上午發生在廣場的那一幕,讓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原本今晚他還有個應酬,他竟鬼使神差得給推掉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裡。
想着,此時年鷹堯已經來到了三樓臥室的門口。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扭卻沒有任何反應,男人深棕色的雙眸當即危險的眯起,門從裡面被她反鎖了。
隱隱約約的一股酒味從門縫裡肆意瀰漫,鑽入年鷹堯的鼻腔。
她在喝酒!
男人很是肯定,隨後不慌不忙從西裝的一個隱蔽口袋裡拿出一把備用鑰匙,俊魅的臉上陰沉到極點,這個小女人要完蛋了!
鑰匙插入門孔,再次轉動,啪嗒一聲,門開了。
頓時,濃烈刺鼻的酒精味朝着年鷹堯撲面而來,男人的臉色徹底冷到骨子裡。他長驅直入,映入瞳孔凌亂的房間,滿地的空酒瓶,再微微擡眼,自己專門的酒櫃處,某人跪在地上臀部高高翹起,半個身子入了酒櫃,似在裡面尋找着什麼。
很明顯,正專心找酒的鹿稚歡對於年鷹堯的進入,渾然不知。
“剛剛喝得那種怎麼沒有了?年鷹堯這個小氣鬼,好喝的酒就不能多儲藏幾瓶?小氣鬼!”
小女人醉醺醺的話語極爲軟噥,她一邊找着一邊抱怨着。
年鷹堯緩緩得逼近她,男人的腳步很輕直到來到她的身邊。
他就這麼安靜得看着她翹起屁股在酒櫃裡找來找去的模樣,臉色一點一滴開始黑得不行。
“是在找這種酒?”
鹿稚歡喝得太醉,眼前早已經天旋地轉哪裡還能找到什麼酒。就在這時,小女人頭頂處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她身體一僵,隨後條件反射得回過頭,和年鷹堯對視的那剎,意識驟然清醒。
但很快,她就癱坐在地上,身體軟綿綿得靠在酒櫃上,手指緩緩指向年鷹堯,腦袋一個勁搖着小嘴嘟嚕着。
“一定是在做夢,年鷹堯這個魂淡纔不會回來呢。一定是做夢,我怎麼又夢見這個魂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