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堯,無關痛癢的人我們不要理睬好不好,免的打攪我們的樂趣。”章娜珠意會到王宇堯的意思,她略帶眷戀地離開了王宇堯的腿,撒嬌地低喃了句。
“呃,主人,不是的,我,我只是不好意思打擾……”陳悅然頭顱搖了搖,幾絲髮絲晃動地吹散開來,她只是不想打擾到主人和章小姐的相處,她知道章小姐是主人的女人。
王宇堯修長的左腿疊上他矯健的右腿,背部挺起了一些,倨傲的脊樑透着一股壓迫力。
“真是個不懂事的下人,見到主子就想開溜嗎?”
王宇堯稱她爲下人,稱自己爲主子,讓其他人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主僕關係,彰顯他是她威武尊嚴的主人。
“真是讓外人見笑了,我還有這個不懂禮貌的傭人。”
他的一字一語間,處處帶着針刺,刺痛陳悅然脆弱了心房。
出了城堡,她沒有跟別人說過她是他卑微低下的女傭,自然也沒有跟詹跡眠說起她這樣的身份。
她以爲,她遠離他,可以獲得新鮮的空氣,獲得自由的空間,獲得自在的身份,沒有想到今天她會在她的學校裡遇見他,更沒有想到他像是在故意揭露她的身份似的,讓她的心房又頓時一陣堵塞,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又開始變得稀薄。
詹跡眠聽着坐在眼眸低下的男人的言語後,自己也察覺到身邊女子的不自然之態,他那一雙翡翠綠的眸子裡若有所思。
“怎麼,不像主人介紹下,這位先生是誰?”王宇堯兩片薄薄的脣畔勾了勾,用不帶一絲波瀾的聲音詢問陳悅然。
“哦,主人,這,這位先生是詹先生。”陳悅然音色有點震顫地向着一身帝王坐像的男人介紹着身邊的男人,她越來越感覺不對頭了,主人何時對她身邊的人上心過了,怎麼今天叫她向他作介紹了,她的內心都有點顫抖了。
“詹先生,這位是我的主人王先生,這位小姐是章小姐。”陳悅然忍着心底裡的驚顫,繼續在他們之間爲彼此做介紹。
“詹先生,你好。”章娜珠看着男人一張俊美不凡的臉龐,還有那雙發出青翠綠的眸子,暗自驚訝了下,她眨了下眼眸,掩下心底裡的情緒,展開嬌媚的笑容
,對着詹跡眠道着。
“詹、先、生。”王宇堯倨傲的脊樑挺起,他離開紫檀木座椅,高大的腰身站立了起來,嘴角低低喃着對對方的稱呼,聲音卻透着一絲冰冷,然後伸出他蒼勁的大手。
“王先生,你好。”詹跡眠淡淡地對章娜珠點了點頭,也禮貌性地向王宇堯迴應。
兩個身材同樣高大不凡,五官同樣俊美如斯的男人站在一塊,兩隻大手在空中交握。
男人交握在一起的兩隻大手在靜默的空氣中停頓了幾秒,通過表層的接觸,他們彼此就像在探測對方一樣,兩道深沉的眸光在互相窺探,只是,一道暗黑如子夜,一道沈清如青池,但,都是同樣的深沉,同樣的讓人無法看清。
男人的兩隻手彼此鬆開,只是,他們彼此深沉的視線依然沒有放過彼此,而且從他們身上發散出來的氣息也很明顯的完全不相同,一個是冷冽如冰,一個是淡漠如水。
空氣間有點阻塞,彷彿被兩個高大偉岸的男人阻塞到了,使陳悅然自己感覺到空氣一下子不順暢起來。
她看着不樓下不遠處的植被上被夕陽的餘光鍍上了一層美麗的外衣,炫瀾生輝,迷人多姿,再看了一眼天邊的橘紅色的餘暉。
“呃……主人,天色不早了,我,我先回城堡爲你準備晚餐去。”他看到主人的大手已經垂落在身側了,急忙地對着他說,正好打破了兩個男人間的緘默。
王宇堯斂下了深沉的眼眸,並不做聲,只對着看起來乖巧地站立在一邊的陳悅然淡淡地斂了斂眼皮。
“王先生,先走了。”詹跡眠對王宇堯說了一聲,聲音淡漠如水。
“好的。”王宇堯也簡單地應答了下,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一臉高深莫測。
“宇堯……”章娜珠嬌媚的聲音叫了一臉冷峻的王宇堯。
“其實,我今天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
王宇堯沒有看着對面的章娜珠,反倒是看着剛剛與詹跡眠握手的那一隻大手若有所思。
“剛剛那個小女傭就是那天是摘採玫瑰花瓣的吧……”章娜珠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看着王宇堯沒有回拒的回答,應證了心中的猜想。
剛
剛她就想這個女傭怎麼讓她有點熟悉的感覺呢,特別是她轉過身低頭來向宇堯打招呼的時候,她瞬間想起了她的身份,就是那個被她指揮去宇堯的禁地裡摘採玫瑰花瓣的女傭。
這個不是令她驚詫的,真正令她驚訝的是那個女傭居然張着一張不凡的臉孔,她是從她搖頭髮絲間的空隙瞟到那個女傭的面容的。
那張白皙嬌美的清秀小臉猶如淙淙的流水般清酣誘人,簡直精緻絕美,讓人驚鴻一瞥。
章娜珠已往看到的都是這個女傭低垂頭顱的樣子,從沒有見過她那張臉孔,一度以爲她還是張的向貞子一樣嚇人,所以才把臉孔掩藏起來不要嚇走人,如今。她看到與自己猜想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臉容,着實大駭。
特別是圍繞在那個女傭周圍的都是卓爾不羣的男人,比如,剛剛那個擁有兩個罕見綠眸子的男人,章娜珠在娛樂圈打滾大年,自然看得出人中之龍鳳。
那個男人一張俊美的臉孔,一身名貴的服侍,渾身出衆的氣勢,讓人知道,那個不凡的男人。
一個低下卑微的小女傭就可以結識到一個這樣的男人了,那個小女傭讓她不容小窺。
而且那個女傭天天和宇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難保她不會利用自己的美色來爬上宇堯的牀。
想到這裡,章娜珠的心裡自有盤算。
“宇堯,其實,自那天我用了那個女傭摘採的玫瑰花泡浴後,第二天起,我,我的身子就開始發癢,開始長紅疹……”
“我懷疑就是用了那些玫瑰花般,那些玫瑰花瓣肯定被那個女傭動過手腳,所以,那個女傭居心不良……”
章娜珠向王宇堯述說着,繼而補充,也直接說出了她的意圖:“宇堯,你把那個女傭開出除了吧,那個女傭顯然不安好心,我怕她會對你……”
“珠兒,身體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而不是去胡亂猜想,我自己的女傭我自會有安排。”
王宇堯冷淡應答,深邃的眸子難查心中所想,他的女傭他自會馴服,無需他人多加指點。
陳悅然一路慌張地跑回城堡,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詹先生居然說他要帶她回法國?帶她回他的家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