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在緊張施工的工地,司徒則是被張偉拉到了一邊。
張偉朝着司徒的胸口捶了一下說道:“行啊,司徒,怪不得這些天都不來工地看看呢,合着是有佳人相伴啊。小嫂子長得真漂亮啊。你也想着兄弟點好不好,我現在還打着光棍呢。”
司徒壞笑道:“你沒對象這事兒不賴我,誰讓咱長得帥呢。”
“切,你這點是讓我最瞧不上眼。我這形象也不差啊。”張偉說道。
司徒看了看張偉那很久沒刮的胡茬,一身在工地上巡視的時候蹭的髒兮兮的衣服,皮膚曬得黝黑,有種陳江華落魄大叔的模樣。
“嘿嘿。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好歹也是這山莊的股東之一啊,怎麼一點老闆的樣子都沒有啊。”司徒調侃道。
張偉抱怨道:“我還不是爲了咱的生意,你甩手不管,只好我來做啊,我得多留心點,都讓姜凱做,特也顧不過來,我也是爲了少花錢,多幹實事啊。就只能自己身體力行咯。”
司徒抱歉道:“好啦,等這山莊建成了,你好好的休個假,養精蓄銳,專門去相親,給你整個相親假行不行?”
“切,相親假,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張偉說道。
說着,張偉就跑到了自己的小麪包車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司徒說道:“司徒,姜凱去縣城辦點事,他說你來了之後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是山莊園藝的設計圖,還有材料備案,應該是有幾套不同價格不同品質的材料的選擇,讓你先看一下,選那些。”
司徒看都沒看便說道:“選什麼呀,全衝好的來,咱建就建高檔的,選材一定最好的,保證每一個顧客能夠享受到最好的硬件設施。”
張偉說道:“這樣好是好。就是姜凱說,如果選最好的話,最起碼還得需要三百多萬的工程款。”
“才三百多萬啊,不多。那就選最好的。”司徒霸氣的說道。
“才?”張偉張大了嘴巴,繼續說道:“你這趟去雲南不會有賺了不少錢吧。”
司徒說道:“灑灑水啦。對了,你怎麼還開着這個小破面包車呢啊。得給你換輛車啦。”
張偉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個挺好開,後面座位全卸掉,我還方便拉貨,就是空調壞了,夏天太受罪。幸好現在快入冬了,用不到空調了,我等明年開春再去修吧。”
司徒說道:“那怎麼行,這車買的時候就快報廢了,以後要是有什麼急事,車壞半路上了怎麼辦。你要是覺得拉貨方便,要不給你買輛皮卡吧。猛禽怎麼樣?開山路絕對沒問題。”
“猛禽?真噠?”張偉驚訝的說道。
猛禽,那是每個男人都向往的東西,但是由於價格太貴,油耗太高,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然而買得起的,又因爲是這車是貨車手續,很多地方要限行,出於種種原因,還是放棄購買了。張偉很早之前就希望擁有一輛。但是當年自己揹着那麼多債,苦苦經營着農場,哪有錢買這個。現在聽到這話,當然是興奮不已啊。
燕城雖然是個縣級市,但是也只是個名頭而已,和縣城差不多,交通管制沒那麼嚴,而且張偉天天走山路,偶爾會給工人們拉點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些設備,所以司徒便想到了這個猛禽。
司徒說道:“你喜歡?那就買這個車啦。咱們這肯定沒這個車,你去省城看看吧。一會我把錢打給你。”
張偉說道:“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應該不用去省城。這車的現在能夠正式進口了,不用買平行進口的了,應該好買到。我認識一個賣車的朋友,他應該就能幫我找到。”
司徒說道:“看來你關注這車挺久的啦。那行,你自己看着辦吧。就當是你這麼多天辛苦操勞的獎勵吧。以後可能還得靠你了,我經常過來的機會不多。”
張偉拍着胸部,高興的說道:“沒關係,都包在兄弟頭上了,你就放心的去倒騰你的古玩吧。”
司徒想起了什麼便說道:“對了,你問問康峰縣城周邊有沒有合適的廠房,幫我租一間,面積別太大,能進出車,就行。”
張偉說道:“行,那我一會去問問康峰。”
司徒租這個地方,完全是爲了他從雲南帶回來的三塊玻璃種翡翠。打算找個地方切開。
傍晚,張偉將久違的美式燒烤架找了出來,司徒,於蒙,張偉,姜凱還有包工頭樊振東一起坐在了枯萎的葡萄架下燒烤起來。
白天還熱火朝天的工地,這會已經沉寂。
月光灑在山間,遠處是山雀嘰嘰喳喳的做着遷徙前最後的準備,幾個年輕人則是推杯換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回憶着學生時代,幹過的不着調的事情。
張偉則是向於蒙說司徒帶着張偉如何去跟別人幹架,如何去爬樹掏鳥窩,如何在廁所裡偷偷的抽菸。什麼壞事都幹過,考試成績卻沒落下。
童年,總是那麼的美好。孩童時代總是幻想着早點長大,不用寫作業,不用挨老師的訓,去網吧打遊戲再也不用擔心被父母發現。
可長大之後,覺得還是童年的時光最美好,三兩個要好的朋友赤着腳在河裡抓魚,端坐在課堂上認真聽課,沒有生活壓力,沒有煩惱。步入社會之後,即便是可以無憂無慮的在網吧裡坐一天,但巨大的壓力下,誰還有心思在那裡真的打一天遊戲,恐怕當握着鼠標,扶在鍵盤上的時候卻是空落落的發呆。
張偉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一大早就打來電話說康峰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廠區,讓他直接去找康峰。自己則是要跟那個賣車的朋友去看看猛禽。
過早步入社會的張偉有着他自己較爲成熟的人脈。張偉人運氣還不錯,再加上自己爲人老實、坦蕩,所以這些朋友也都挺靠譜,沒有什麼耍心機的
司徒起牀,於蒙早已經起來了,而且在幫着馬玲和董克敏做早餐,這和諧的一幕,讓司徒感覺很溫馨。當然在老媽老爸傳統的觀念下,他們兩個必須是分房睡的,雖然早已經在一起睡過了,但是這種事不好叫出口,還是要注意點影響的,不然這四老催婚的事情就催的更緊了。
簡單的吃過早餐,司徒要出門,於蒙肯定是必須要跟着的。
“你去哪?我跟着你。”於蒙說道。
司徒道:“我去看一個廠區,可能有點髒亂,你就別去了。”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我不怕髒亂。”於蒙說道。
“好吧,好吧。”司徒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司徒按着康峰給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但是看到門口站着的兩人,司徒的臉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