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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德潤山莊出來之後已經是八點多了,這個拍賣會居然進行了三個多小時。
天色已經全黑了,汽車在隨着盤山公路彎彎曲曲的往山下開,影影綽綽的黑色樹影往後消退。公路上出了司徒他們這輛車就沒有別的車了,高聳的樹木擋住了視線,在黑夜裡看着有點壓抑,晚上在這深山裡行走還是有點恐怖的,好在樹上的知了瘋狂的叫着,讓這漆黑的夜有一點生機。
齊玉良因爲年紀大了,晚上眼睛不好使,就讓司徒開車。司徒是第一次開奔馳S600,經過齊玉良的提醒,司徒才找到了換擋機構,居然隱藏在方向盤下面,雖然對這車不熟悉,但是與普通的車開起來沒有太大區別。
司徒問道:“齊伯,剛纔你爲什麼突然放棄了跟拍?你不是挺喜歡那件元青花的嗎?”
司徒從齊玉良看到白方正拍下元青花之後露出詭異的笑容,就覺得齊玉良心裡想到了什麼事,不過因爲人太多不方便說出來。
齊玉良說道:“我也不太確定,我感覺那件元青花好像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那麼多顧問都沒看出來那東西是假的啊。”司徒有點驚訝。
齊玉良笑道:“呵呵。我看這些顧問跟我差不多,也就是倒騰古玩的生意人,接觸的多了,就有了自己的一套鑑定方法,並不是什麼專家。不過,這麼多人都打了眼,足以證明這個造假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瞭。”
司徒問道:“那麼您是怎麼發現其中造假的啊?”
“司徒,你有沒有發現那件元青花修復的太過完美了?”齊玉良反問道。
司徒撓撓頭道:“太過完美?沒有吧,那不還是能看到修復的痕跡嗎?”
齊玉良道:“那些拼在一起的痕跡當然是得有,我說的是你出了看到接觸的痕跡,還看到了別的瑕疵嗎?比如說缺失的地方。”
司徒搖搖頭,卻是沒有看到有缺失的地方,當時他可是仔細的看過,上面只有那幾道拼接起來造成的痕跡。
齊玉良道:“就是因爲沒有缺失的地方,修復的太完美我覺得纔有問題。你要知道,瓷器和玻璃製品差不多,在打碎的時候,難免會出現小一點的碎渣子。即便是被打碎的當時就被保護起來,那也不可能全部找齊這些碎渣子,更別說修復到上面了。還有就是上面那些修復的痕跡,我覺得是造假的時候故意那麼做的,爲的就是混淆視聽,因爲有了這些瑕疵,這件元青花是真品才更有說服力。”
司徒還納悶呢,怪不得沒在上面找到氣韻,原來還真是個假貨。之前就聽齊玉良說過這種私人拍賣會除了出現一些不敢在明面上出現的東西,還有就是會摻雜一些假貨。司徒用意念查探過,除了這件元青花,其他的都有或多或少的氣韻。看來人們最給予厚望的東西,竟然被人們做了套。怪不得齊玉良在看到白方正拍下這件元青花之後,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司徒問道:“齊伯,那這造假的手段實在是太高超了吧。今天起碼被請去了十幾位顧問,居然都沒看出來,當然他們的眼力可能有的高有的低,但是都沒看出來,這造假的手段太高了。”
齊玉良道:“其實,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我一開始不也沒看出來嗎?它的每一個特徵都跟元青花一致。只是後來我突然發現了這一點,單憑這一點,我就有就成的把我斷定這件元青花有問題。還有,臺下坐着的那些人,你知道哪一個是被承辦商派來的託?”
細思極恐啊。一千三百萬,足以值得承辦商花大價錢做這麼一個局了。
司徒道:“這私人拍賣會也太坑人了吧,這不是明目張膽的騙人嗎?承辦商就不怕被找上門?我看今天的這些富商雖然在中國排不上什麼名號,但是身價也都不低啊,起碼幾個億。他們肯定也有點手段啊。”
齊玉良道:“還是那句話,古董買賣講究的是買定離手,你當時沒看好,就沒有找後賬那一說了。到時候你拿着東西去找人家,人家還說是你回家把東西掉包了呢,反咬你一口,所以這個啊,只能自己吃啞巴虧。所以,古玩,玩來玩去,就是靠自己的這雙眼,還有積累起來的經驗。”
齊玉良長出一口氣,恨恨的說道:“老小子,沒想到你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啊。今天雖然沒有拍到什麼物件兒,但是也沒有白來。哈哈哈……”
司徒一直在等齊玉良開口說說他與白方正的事兒,但是他一直沒有開口,司徒也就沒好意思多問,畢竟是揭人家上把的事情。
回到家之後,已經是九點來鍾了。司徒爸媽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聽到門口有動靜趕緊迎了出來。
“司徒,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你爸急得說要是你再不回來就出去找你呢。”馬玲迎到院子裡說道。
司徒安慰道:“媽,我一大小夥子能有什麼事,別擔心。今天幫齊伯辦了點事兒。”
司徒這才發現,進拍賣會的時候,把手機關機了,忘了打開了。
“吃飯了沒?”馬玲問道。
司徒搖搖頭道:“沒有呢。”
馬玲道:“那你等會,給你留了你最愛吃的涼麪。我去給你煮麪。”
一說到涼麪,司徒還真感覺肚子餓了。這一晚上由於被一次次的出價轉移了經歷,都忘記了肚子餓。
司徒進了屋,看到茶几上的手電筒,知道這是司玉強準備着出門找自己呢。
“爸……”
“你個臭小子,這麼晚回來都不說跟家裡打聲招呼。”司玉強充滿了父愛的埋怨道。
司徒不好意思的笑道:“忘了,忘了。一忙起來就給忘記了。”
司徒從小最愛吃的就是涼麪,尤其是馬玲自己的擀的麪條。口感勁道。配上花生醬調的料,一勺甜醋,一勺花椒油,在加上搗碎的蒜汁,司徒永遠忘不了這個味道,每次他回家,馬玲肯定是給他準備手擀麪。
看着兒子狼吞虎嚥的吃相,馬玲笑着嫌棄道:“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嘿嘿,太好吃了,還是守着爹媽好。每天都有可口的飯菜。”
司玉強道:“那叫你回燕城工作你還不樂意呢。”
“這事兒再說,這事兒再說。”司徒汗顏,真是三句離不開這事兒了。
跟爸媽看了會電視,聊了幾句,時間已經不早了,就都回到臥室休息了。
司徒則是從包裡拿出來那一沓子用報紙包裹着的泛黃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