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孫文起在澹臺宏心裡的地位已然達到了無比重要的程度,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此刻的澹臺宏已然將孫文起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重要的人來看待了。
有可能的話,澹臺宏還真想從此就認孫文起做乾兒子算了呢,只是,他當然知道孫文起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一個修爲已經深不可測,還精通於煉器煉丹的天才一樣的人物會去隨隨便便的認一個人做義父麼?那簡直就如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的可笑了。
經過此事,澹臺世家上上下下已經把孫文起當做了最尊貴的客人開接待。雖然孫文起對此很有些不習慣,但盛情難卻,也沒什麼辦法,只好任那些澹臺世家的門人子弟們把自己當做祖宗一樣的伺候着。幸好澹臺明鏡知道孫文起是什麼樣的人,一般也不讓那些門人子弟來打擾孫文起三人,要不然孫文起不馬上逃之夭夭纔是怪事。
即便如此,孫文起在澹臺世家小住了幾天之後,還是忍不住向澹臺明鏡提出了離去的想法。回來大陸這麼久的時間,他也實在是有些想回莊園去看一看了。
“什麼!”澹臺明鏡對此大驚一跳,以爲是有什麼門人子弟不經意的得罪了孫文起呢,馬山焦急的說道,“老弟你在這裡住了多久呢,怎麼就想着要走了呢?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得罪了你了?你跟我說,哥哥不狠狠的懲罰他一番,就是我對不住你。”
孫文起連連擺手:“不不不,老哥你誤會了,那些門人子弟們可是將我如祖宗一般的伺候呢。怎麼會得罪我呢?我是真想回去看看了。你也知道,我離開莊園差不多已經有近十年的時間了,從海外回來這麼久我就一直想着要回去看看的。現在也在澹臺家叼擾了這麼些時日,也該回去看看了,不然,我還真怕那莊園從此就荒廢了呢。”
澹臺明鏡一聽,知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換做自己地話,恐怕早就忍不住回去了。當下。他也就不再勸說,拉起孫文起地手說道:“既是如此,哥哥也能夠理解,畢竟你也有那麼長的時間沒有回去了。好吧,哥哥也不再強留你。只是,以後若是有時間的話,老弟你可要經常過來跟我敘一敘啊。”
孫文起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以後定然少不了過來叼擾老哥你的。其實,若是老哥想跟我聚一聚的話,也可以去北京那邊找我的嘛,從這邊過去也就不過是一頓飯的工夫。老哥你還怕沒有時間麼?就算是等你接了世伯的位置,也總還是擠得出這點時間的吧。”
澹臺明鏡灑然一笑,輕鬆地道:“這也是,就算再忙。擠出一點時間跟老弟你聚一聚還是有的。那好吧,既然兄弟你執意要走,那哥哥也就不再留你了。”
“呵呵呵,老哥就不要送我了,我也知道你的事情比較多的。再說。咱們這也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沒必要搞出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場面來。好了,老哥這就請回去吧。下次兄弟再過來看你。”孫文起跟澹臺明鏡道別一聲,和賈欣怡鶴舞跳上碎星梭飛速而去。
碎星梭地速度是何等的快!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已經飛躍了近千里的距離,來到了北京郊外,孫文起置辦的那處莊園所在的上空。看着下方那熟悉的一切,孫文起不由百感交集,一時說不出話來。離開了十來年,總算是又回來了啊。
三人降落下來,站在莊園的大門外,看着那些沒有什麼大地變化的一草一木,便知道這些年來澹臺世家的人沒有少費功夫來照拂這莊園。
賈欣怡拉着孫文起的手,眼睛裡已然溢滿了淚珠,她看着眼前這熟悉地一切,不由激動的說道:“文起,我們總算是回來了。以後,我們或許再不需要長時間的出去了吧?”
孫文起握緊了賈欣怡的小手,點點頭,笑道:“嗯,我們以後就在這裡長住了,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躲到海外去了。在這裡,我們可以一直住到升入仙界之前呢。”
鶴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大哥,你就這麼肯定我們一定會升入仙界麼?你的修爲那是沒有什麼困難地,但是我和欣怡姐姐可就難了呢。要知道,最近數百年來,修行界升入仙界地人可是少之又少,以我和姐姐的天賦,要想達到化虛飛昇地境界恐怕真的是難得如同登天一般呢。”
聽鶴舞這麼一說,賈欣怡臉上不由黯然起來,她們都知道以孫文起如今的修爲要想達到化虛飛昇的境界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但她們兩人要想升入仙界,那可就是遙遙無期了。
孫文起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們兩個一直就在擔心這個啊?呵呵,難道你們就沒有聽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話麼?只要我升入了仙界,就總有辦法能夠將你們帶上去的。”
賈欣怡與鶴舞一聽,心中一喜,急道:“啊?難道你有什麼辦法不成?可是,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又修士在飛昇仙界的同時還可以帶人一起飛昇的呢?”
孫文起嘿嘿一笑,很是自信的說道:“我可不是一般的修士呢,放心吧,只要我達到了飛昇的境界,就一定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現在就不要再去想這個問題了,免得浪費時間不說,還影響了修煉。一切的問題都交給我來解決吧。”
賈欣怡兩女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孫文起說了他有辦法解決,那麼到時候他就一定會有辦法的,自己兩人還需要擔心什麼呢?心中一直擔負着的負擔一放下來,賈欣怡的心情不由輕鬆了起來,心思古怪的她馬上就意識到了剛纔孫文起那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裡面的讓人不舒服的含義。她兩眼一白,伸手扭住了孫文起腰間的軟肉,嬌喝道:
“好呀,你剛纔說的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居然敢把我們當做雞犬!”
孫文起吃痛,連忙告饒道:“鬆手,鬆手,我那也就是一個比喻不是麼?怎麼會把你們當做雞犬呢?那樣的話,我自己不也成了雞犬了麼?唉,都怪古人發明的這個比喻啊。”
賈欣怡這才放開了扭在孫文起腰間的小手,三人收拾一番心情,便準備步入莊園內。
就在此時,一股龐大的氣勢徒然從莊園內洶涌而出,瞬間便衝到了莊園的大門處。
這股氣勢彷彿是從深淵地域裡出來的一般,帶着一股濃濃的陰冷恐怖的氣息,彷彿要將人的血肉都抽離了一般。若是修爲稍淺一些的修士,估計被這股氣勢一卷,便馬上就要失去戰鬥的能力。孫文起眉頭一聳,下意識的一股元神攻擊向前席捲了過去。陰風裡突然傳來一陣慘號,馬上一個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誰不要命了,膽敢擅闖莊園!剛纔是哪個鼠輩偷襲你趙爺我,等會兒灑家不將你扒皮抽筋,把你的魂魄放到陰風裡吹上七七四十九天,灑家就是你養的!”
這會兒,孫文起三人倒是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是誰。賈欣怡與鶴舞粉面含霜,一雙眼睛狠狠的瞪向了涌到大門口的那一團黑霧。
孫文起嘿嘿一笑,道:“哎喲,十來年不見,你倒是變成了趙爺了啊?嗯,難怪,難怪,都已經分神期的修爲了,難怪敢這麼囂張了。看來我待會兒要好好的用三昧真火煉一煉你的魂魄,給你再長一長修爲了呀。”
那一團陰風驟然聽到孫文起的聲音,猛然一個顫抖,馬上化作了人形,正是留守莊園、主持莊園裡乾坤顛倒陰陽陣的鬼修趙鋮。剛纔孫文起三人的身形一直隱藏在孫文起強悍的神識之中,趙鋮也只是察覺出有人來到了莊園外,是以不由的擺了擺威風,想要嚇跑來人。
卻不想,孫文起驟然之間一個神經反射,直接一個精神攻擊迴應了過來,倒是讓他吃了一個暗虧。趙鋮看着孫文起抱着手臂,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看着自己,而那邊的兩個女主人卻是彷彿要吃了自己一樣,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的,他馬上又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怎麼,你剛纔不是說要將我扒皮抽筋,魂魄放到陰風裡去吹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麼?”
隨着孫文起這句話出口,賈欣怡與鶴舞看向趙鋮的眼光裡又不由的多了幾分殺氣。趙鋮只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腦門上卻又禁不住出了細細的汗珠。
哆嗦了一下,趙鋮連忙換上一臉諂媚的笑容,哈着腰說道:“呃,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主人你們回來了啊……嗚嗚……主人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十來年裡,小趙我可不知道有多麼的想念你們呢,我晚上做夢的時候腦袋裡可都是你的影子的啊,嗚嗚……”
孫文起渾身一個哆嗦,飛身一腳將趙鋮踢翻了一個跟斗,罵道:“得了吧,不知者不罪,我也沒打算怪罪你呢。都活了千把年的人……呃,活了千把年的鬼了,還整得這麼噁心!”
趙鋮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滿面激動的說道:“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