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F城完全的變了個模樣,很多地方的老建築都被推掉了,換上了一棟棟嶄新的樓房。當然,作爲旅遊景點的老城區,則恰恰相反,所有的民居都改成了復古風格的閣樓模樣,要是這些地方的房子也統統鑲上瓷磚,裝上鋁合金,那誰還來這裡旅遊啊,直接到那些發達的大城市看豈不是更好?
當孫文起趁天黑帶着鶴舞御使飛劍到達自己家以前所在的小區的時候,他看着下面那一片充滿現代化氣息的住宅小區,驚訝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靠!這,這,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那我家以前的房子?……算了,先到小姑家看看吧,希望她沒搬家纔好。鶴舞,我們下去。”
實在是走運,孫敏家還在原來的老住宅區裡。孫文起走到小姑家門前,忐忑的按下了門鈴。“叮咚”幾聲門鈴響過後,一個十七八歲的穿着學生裝的可愛女孩開了門,她很是好奇的打量了孫文起和他身後的漂亮的能讓所有女人嫉妒的鶴舞,疑惑的問道:
“請問……你們找誰?”
“小璇子,不認識你哥哥了?嗯,小丫頭長大了,變漂亮了啊!”看着眼前幾乎大變了模樣的小表妹,孫文起不禁調侃她道。
黃璇卻是一臉警惕的看了孫文起幾眼,突然覺得這人很是面熟,想了想,突然跳了起來:“啊!你是文起哥哥,媽,媽!文起哥哥回來了!”
“嚷嚷什麼呢,大姑娘家的還這樣浮躁……什麼,是文起回來了!”孫敏一連小跑從客廳衝了出來,待看到臉上依稀還有些往日模樣的孫文起,兩行老淚頓時流了下來:
“文起,真的是文起麼?”
孫文起鼻頭有些酸酸的,他六年裡由於修煉,樣貌變化很大,可是小姑仍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讓他心裡一陣的感動。
“小姑,我回來了。”
孫敏跑上前,一把將高她一個頭的孫文起抱在懷裡,痛哭起來:
“文起,真的是你回來了……嗚嗚……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六年,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小姑還以爲你出了事,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我們孫家就只有咋們姑侄兩個人了,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叫我怎麼向你爸媽交代啊……嗚嗚……”
“小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您快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您看,這還有客人呢。”
孫敏一聽他這麼說,趕忙放開他,抹去了臉上的眼淚,方纔打量起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鶴舞來。嗯,這姑娘不錯,身段好,長的又是頂級的漂亮。只是穿的這裙子怎麼這麼怪怪的呢,布料差不說,樣式也是古板到了極點,倒是有些像古代人穿的那種長袍。
鶴舞被孫敏上下一陣打量,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想:她既然是主人的小姑,那理所當然的也就是自己的長輩了,主人讓自己叫他大哥,那眼前這人自己也得叫小姑了。小妖精當下甜甜的叫了一聲:
“小姑,您好,我叫鶴舞,是大哥的……師妹,以前常聽大哥說起您呢。”
“哦,你好,你好,你們快進屋來吧,都別在外面站着了。”
孫敏醒悟過來,連忙把孫文起兩人讓進屋裡,幾人到客廳坐下。孫敏一邊繼續打量着鶴舞,一邊向孫文起問道:
“文起啊,你這幾年都到哪去了,怎麼也不跟我們通個電話啊。”
孫文起心裡飛快的組織語言,嘴裡答道:“哦,小姑,是這樣的,我以前大學時拜了個師傅學武,六年前師傅有急事來找我,我跟他出去了一趟。嗯,我師傅那裡在深山老林中,所以這幾年沒辦法跟你們聯繫,現在我學藝完成了,師傅才放我下山呢。”
孫文起這謊話漏洞甚多,只是孫敏一時沒有發覺,她此時正激動着呢,哪裡想到孫文起是在騙她。
姑侄二人說了一會話,孫敏才拍了拍額頭道:“你看我,一時激動,差點忘了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到廚房給你們煮點面。璇子,你跟這位鶴舞姐姐說說話,文起,你到廚房來幫我。”說着對孫文起使了個眼色,率先進廚房去了。
孫文起哪裡不知道小姑是有事要問自己,從她一直盯着鶴舞看就明白了她待會兒要問自己什麼。
果然,等孫文起進了廚房,孫敏就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文起,這個叫鶴舞的姑娘是怎麼回事?你該不是把人家欣怡忘記了吧,虧人家小姑娘這六年來還一直惦記着你呢。”
“小姑,您想哪裡去了,她真是我師妹,以前一直在山裡,現在跟我下山歷練的,您沒見她一身粗布長袍麼,現在的小丫頭有誰會穿這東西啊。至於欣怡嗎,我可是沒敢忘記她呢,只是師傅管的嚴,六年裡就是不讓我下山。”
見他這麼說了,孫敏心裡也不再懷疑,卻是對他那奇怪的師傅產生了一點好奇,她可是生怕孫文起拜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人爲師,加入什麼邪教組織啊什麼的。這年頭還真有以前那種武林高手不成?待她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孫文起苦笑着想道:這小姑還是不相信自己呢。他也不解釋,隨手一指點在身旁的牆壁上,無聲無息的,那牆壁生生的給他戮出一個深寸許的小洞來。
孫敏頓時目瞪口呆,望着牆上那個小洞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此時才真的完全相信了孫文起那半真不假的謊話。一般人能有這等本事麼?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孫文起的師傅六年裡都不讓他下山了,大概那些“高人”的脾氣都是比較古怪的吧。
當下,孫敏又開始給孫文起上起了政治課,像什麼不能以爲自己學了功夫就怎麼怎麼樣了,這世上既然有他師傅那樣的人,必然就還有更多這樣的人了,可不能輕易的得罪了別人了什麼什麼的……反正是讓孫文起的耳朵裡又起了老大一塊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