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燕見到楊烈時,情緒有些失控,彷彿失散多年的戀人再次相聚。她顧不上別人詫異的目光,將整個身體狠狠的撞進楊烈的懷抱,雙臂緊緊的箍着楊烈的後背,秀髮深深的埋在楊烈的胸口。
“當時我以爲自己會死的,如果真被那個畜生得逞。”吳曉燕在楊烈低聲嗚咽。
楊烈用手輕輕的拍着吳曉燕的後背,安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決心。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把那些不愉快都忘掉吧!”
安撫好吳曉燕,楊烈又對一旁紅着眼眶的劉筠笑着說:“你們這麼喜歡唱歌,要不自己弄個乾乾淨淨的量販式KTV,以後大家聚會也能多一個不花錢的點!”
劉筠抹了一下眼睛,破涕爲笑。“你當我是款姐啊!開個KTV得花很多錢的,要不你借給我?”
“好呀,只要你有想法,我就借錢給你。”楊烈一臉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烈子,要不咱就把金夢迪盤下來吧!”楊春在一邊建議,顯得很熱心。
“不要!那麼髒的地方,我再也不要去!”吳曉燕大聲抗議。
楊烈瞪了沒事找事的楊春一眼,點頭說:“嗯,我看那個地方風水不咋樣,以後要開KTV,也得在豔陽超市對面去開!”
大家一邊聊着,一邊進了吃飯的酒店。
這次聚會是楊烈發起的,主要目的有三個。一是爲吳曉燕和劉筠壓驚。二是答謝當晚出手的弟兄。三是商量今後的計劃。
除了楊慶林不在,楊善寶陪程紹輝返回申城,其餘的人都來了。
楊烈倒滿一杯白酒,敬大家說:“倒黴的事情,我就不提了。我只想說,你們都是我身邊很重要的人,無論誰受到了威脅和傷害,我都會難受,都會生氣。幸好這次的事情有驚無險,讓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安心的陪你們喝酒。爲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來,乾了這一杯!”
楊烈說完,仰頭一口悶掉了二兩多白酒。其餘兄弟也是毫不猶豫的喝乾了杯中酒。吳曉燕和劉筠本來是喝紅酒,但兩人把
服務員喊來,非要一人倒一杯白酒,跟着大夥一起幹。楊烈要幫她倆代酒,吳曉燕堅決不肯,不等楊烈伸手就把白酒喝乾了,劉筠也不甘示弱,跟着也把白酒喝了下去。
楊烈一看這節奏不對,急忙示意大家先吃菜,酒慢慢喝。酒桌上沒有外人,兄弟們也沒人瞎起鬨,都聽楊烈的招呼,大口大口的吃菜,小口小口的喝酒。不過,楊烈可以攔住兄弟們灌美女的酒,但不可能攔下兩個美女同學舉杯向救她們的恩人敬酒。所以,喝到最後,場面還是漸漸的失控了。
先是吳曉燕和劉筠一對一的向大夥敬酒,接着是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回敬,然後是吳曉燕和劉筠一起敬楊烈,楊烈再輪流敬兄弟們,兄弟們輪流敬楊烈。總的來說,就是楊烈加兩女對另外六個喝着苞谷酒長大的山裡娃,就算沒有任何彼此灌酒的意思,楊烈和吳曉燕、劉筠還是喝多了。
一頓飯從晚上七點一直吃到了十點,酒店都打烊了,服務員大着膽子來催結賬,這頓酒纔算是結束。
大夥攔了四輛出租車,分成三撥,其中一撥送吳曉燕回家,一撥送劉筠回家,還有一撥跟楊春回住處。
吳曉燕是被楊烈背上樓去的,見到吳爸和吳媽之後,楊烈一個勁的解釋,說吳曉燕晚上高興,多喝了幾杯。吳爸和吳媽倒是沒說什麼,把醉醺醺的女兒扶進了她的臥室,吳爸還問了一下楊烈什麼時候開學,跟楊烈坐在客廳裡面聊了一杯茶的時間。
楊烈起身告辭,下樓後跟兩個兄弟一起打車去五礦招待所住下。這兩人要跟楊烈一起去申城,今後一個跟在楊善寶身後做事,一個去電腦城打工學習。
護送劉筠回家的兩個兄弟完成任務之後,就一起去了村裡常設在青河市的那個點。護送楊春回住處的那個兄弟,跟楊村住在一起。
本來楊烈還想住那種三張牀的房間,結果都被人提前訂了,所以楊春就給他們三人訂了兩間房。楊烈暈暈沉沉的洗漱完,衝了個澡,斜靠在牀頭迷糊着就睡着了。另外兩個兄弟住在隔壁,跟楊烈回到招待所之後,也是很快就
躺下休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大概是在後半夜,楊烈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醒,他警惕的來到了門後,沉聲問:“誰在敲門?”
“是我。”劉筠醉醺醺的聲音傳了進來。
楊烈在門後猶豫了足足半分鐘,門外也再沒有什麼動靜。
楊烈擔心劉筠出事,剛拉開門,劉筠就軟綿綿的倒進了屋裡。
楊烈趕緊將劉筠從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托起來,放在那張空牀上面。
“這麼晚了,還在外面亂跑,上次吃的虧沒讓你長記性啊!”楊烈有些生氣的責怪劉筠。
劉筠閉着眼睛傻笑,嘴裡嘟囔着:“連公安局長都被你收拾了,我有啥好怕的!”
楊烈想了一下,說:“你趕緊洗漱一下,就在這屋休息吧。我去找前臺,再開一間房。”
劉筠忽然從牀上爬起來,醉醺醺的抱住楊烈。“不準走!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我的!”
楊烈默默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攬住劉筠,哄她說:“好,我不走了,你先躺下,我們躺着說話。”楊烈將劉筠輕輕的扶到牀上,幫她脫了鞋子和外套,蓋上了被子。劉筠拉着楊烈的手,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句醉話,終於睡了過去。
劉筠睡過去之前,說的是:“吳曉燕比我命好,先跟你上了牀。我還是處呢,爲啥不要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就是想往你跟吳曉燕的身邊湊,我是個沒人要的壞女人……”
等劉筠睡熟之後,楊烈穿好衣服,去隔壁叫醒了兩個兄弟,對他們說:“我換個地方住,你們守在這裡,等劉筠醒了之後,送她回家。”
兩人同時點頭,沒有多問一個字。
楊烈從五礦招待所出來,吹着初春的寒風,讓紛亂的情緒平靜下來。
說實話,面對劉筠這樣一個成熟溫婉的女子,楊烈沒有半分意動那是假話,但他知道有的事情不能貪圖一時快樂,否則後面就成了無法解得開的死局。
深夜的街頭,楊烈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行走,他的酒已經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