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駕車將紅色的肇事法拉利逼停後,沒有急着熄火停車,而是繼續用車頭斜頂着法拉利的車頭,將其緊壓到右邊的水泥護欄上,防止法拉利再次發動。
紅色的法拉利轎車體型較小,屬於那種單開門的兩人座轎跑,車的右側門擠着水泥墩子,左側門被黑色奔馳頂死,熄火之後車裡的人下不來,只好放下頂棚,然後對着楊烈指手畫腳。
“我草泥馬啊!你想幹什麼?有種下來跟老子單挑!”開車的年輕人對着奔馳車的右側窗戶大罵。
楊烈沒有開車窗,而是拿起手機給楊善寶打電話。
罵人的法拉利車主見黑色轎車沒有理睬他,一怒之下解開保險帶,從車頂位置往外爬,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草泥馬,敢撞我,看我不弄死丫的!”
法拉利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已經從最初的驚恐中緩過勁來,她尖聲對正在爬車的男友說:“團團,別衝動,先打電話喊人!”
爬車的年輕男子轉頭吼女孩:“麻痹啊,你不知道打嗎?老子現在要下去看看是誰敢撞我!”
楊烈打完電話的時候,爬車的男子已經順着法拉利的前臉溜到了地上,楊烈於是將車熄火,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已經站到地上的年輕男子從黑色奔馳的前面繞過來,對着楊烈正在往外推的左前門狠狠的蹬了一腳,把楊烈推車門的手都震麻了。
“我草泥馬,敢撞老子!”法拉利車主一腳一腳狠踹奔馳車的左側前門,嘴裡不乾不淨的狂罵。
車裡的楊烈有些冒火,雙手用力猛的往外一推車門,將正要再踹一腳的法拉利車主一下子撞翻在地。
“哎呦,我的腳崴了!”倒地的法拉利車主發出痛苦的慘叫。
楊烈寒着臉下了車,俯視着仰躺在地的年輕男子,厲聲說道:“你剛纔開車在長福路上撞到行人了,現在跟我回去處理事故,你還能免於刑事責任。”
“你他媽的算老幾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撞人了?我告你,今天這事沒完,有種你就在這等着,我今天一定要教你怎麼做人!”潘向團坐在地上,一面揉着腳脖子,一面威脅
楊烈。
坐在法拉利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已經打完電話,她穿着裙子,不方便爬車,只能隔着兩輛車大聲對男朋友喊:“團團,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別怕!”
楊烈做事很少衝動,剛纔開車將法拉利逼停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如何應對後面的情況。能在申城開着兩百多萬紅色法拉利深夜狂飆的年輕人,身份自然是非富即貴,但這嚇不到楊烈,就算對方今天晚上開的是輛裝甲車,只要是撞了人逃逸,楊烈也會毫不猶豫的開車追上來,哪怕不能逼停,也要弄清楚肇事逃逸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楊烈從口袋裡面掏出兩塊口香糖,若無其事的嚼起來,他要趕在警察來之前,把嘴裡的酒味去一下。
雖然已是深夜,但道路兩旁的路燈將楊烈嚼口香糖的動作照的清清楚楚,潘向團掙扎着站起身,看着離他不到兩米的奔馳車主,眼睛裡露出毫不掩飾的憤怒。“你丫給我等着,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楊烈繼續嚼口香糖,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輕蔑和藐視。
最先趕到撞車現場的是值夜班的巡警,他將閃着紅藍警燈的摩托車停在兩輛豪車的後方三十米,然後掏出記錄本,走到正在對峙的兩個車主跟前。
“怎麼回事?”巡警開口問詢。
“他開車從後面追上來故意撞我!”潘向團用手指着楊烈,憤怒的說。
“法拉利在長福路上撞倒了路邊的行人,肇事逃逸,我在後面看到了這起交通事故,所以追上來將其逼停。”楊烈平靜的對巡警說,“剛纔我已經向110報警,向120打過求助電話。”
巡警看清楚撞車的是法拉利和奔馳之後,就留着心眼,現在聽奔馳車主說法拉利撞人逃逸,馬上掏出對講機,跟指揮中心開始聯繫。
過了幾分鐘,五輛跑車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從對面的道路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跑車剛剛停穩,就從上面跳下來一羣手持棒球棍的年輕人,他們跨過護欄圍攏過來。
巡警見狀,馬上大聲呵斥:“我是警察,正在執行公務!你們不得阻礙交通,不得聚衆滋事,
現在請馬上離開這裡!”
那些手持棒球棍的年輕人對巡警的喝止充耳不聞,衝到潘向團身邊,然後大聲問:“團團,就是丫撞了你?”
潘向團此時膽氣壯了許多,用手指着楊烈的鼻子,大罵着說:“草泥馬,你現在跟老子再橫一個試試!”
“團團,你說吧,怎麼揍他!”
巡警見場面混亂,有發生械鬥的危險,急忙高聲喊道:“我已經通知指揮中心,馬上就有大量警員趕來支援,你們如果惡意械鬥,阻礙警員執行公務,是要坐牢的!”
楊烈面對一羣手持棒球棍氣勢洶洶圍過來的“小太保”們,表情很平靜,他既沒有出語進行挑釁,也沒有露出半分膽怯,雙手自然下垂,兩腳自然分開,目光平視着面前的這羣人。如果熟悉楊烈的人,都知道楊烈這是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
潘向團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知道如果當着巡警的面讓同伴圍攻楊烈,事情就鬧的更大。現在還只是撞車事故,頂多涉及民事賠償,如果當着巡警的面圍攻另一方的車主,那就是惡性傷人事件,是刑事案件。
潘向團走到巡警面前,指着自己的車,生氣的說:“警察同志,請你認真勘驗現場,我懷疑他有惡意殺人的動機!”
“對,惡意殺人!”
“操,沒看法拉利都被擠成什麼樣了?”
“丫的開着大奔馳撞小轎跑,絕對有問題!”
後來趕到現場的一衆年輕人,吵吵嚷嚷的幫着潘向團說話。
警察沒有多說什麼,撥開衆人,拿起相機圍着兩輛車拍照。
楊善寶開着一輛越野車已經來到了距離撞車地點不到三百米的位置,他將車停到路邊,拿起微型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前方的情況,然後對車裡的楊積書、楊家和兩人說:“烈子沒有跟人動手,咱們暫時呆在車裡不動,等警察過來處理。”
楊家和抱怨說:“還以爲能舒展舒展筋骨呢,原來是一羣沒卵子的貨!”
楊積書白了楊家和一眼,說:“真要舒展筋骨,也輪不到咱們上,連長一個人三分鐘就能搞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