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我現在在襄城,遇到了一點麻煩。”
“啊?你不是坐火車回青河了嗎?出什麼事情了?”
“回頭跟你細說。一羣流氓圍攻我,被我全部撂倒了,我不想去公安局,你有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受傷呀?要不要我從申城打車回來幫你?”
楊烈被電話那頭凌琪琪的回答弄得有些無語。“我好的很,不過那些流氓可能得住院。你們家在襄城這邊有什麼人可以跟公安說上話嗎?”
“你沒事就行,稍等一下,我跟爸爸打個電話。”
楊烈掛了電話,站在迷迷糊糊的瞿婉婉身旁,冷眼看着滿地打滾的一羣混蛋。
三分鐘後,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打到了楊烈的手機上。
“你好,我是楊烈。”
“我是凌常龍,琪琪的父親。”
“凌叔好,很抱歉這麼晚還給您添麻煩。”
“不用客氣,你們現在在襄城的什麼位置?”
“我們在新建路兄弟燒烤攤右手轉角的地方。”
“你在那邊稍等一下,派出所會有警察過來拍照取證,他們會簡單問你幾句,然後你就乘坐跟在警車後面到達的一輛黑色奧迪A8離開。”
“好的,我明白了。”
十分鐘後,幾輛警車打着紅藍閃燈,抵達了事發現場。有個中年警官,自我介紹說是所長,問了問楊烈事發經過,楊烈據實回答,所長也沒有多問,客氣的說道:“這些人油滑的很,平時大案不犯,小錯不斷,弄得我們也很頭疼。今天他們算是踢到鐵板上了,我們其實也挺高興。小夥子你很不錯,手下有輕重,讓事情好收場。”
“麻煩所長了。我也覺得頭疼,前腳才從襄城公安局裡做完筆錄出來,後腳就又遇到這羣貨色,我總不能站着不動,讓他們欺負是吧?”所長點點頭,然後去拷人,再挨個的往依維柯上面擡。
黑色的奧迪A8也到了,楊烈扶着瞿婉婉,司機幫他提着拉桿箱,兩人上了轎車,靜悄悄的離開。
“楊先生,瞿總的意思是請你去家裡住一晚,他說要當面向你表示感謝。”司機轉過頭,客氣的跟楊烈商量。
“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楊先生客氣了,上次您在火車上出手搭救琪琪小姐,這份大恩凌家一直記着呢。你若是不去的話,凌先生可能會覺得失望。”
“好吧,那就去打擾凌先生一下。”
奧迪轎車平穩的開進了一個名爲“山海名邸”的別墅區,在一座燈光通明的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樓前站着一排人,顯然是在等候楊烈的到來。
楊烈從車裡下來時,被這場面搞得有點手足無措。如果是生意談判或者商業接待,楊烈絕對是毫無心理壓力,可樓前站着的這些人,都是凌琪琪的家人啊!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凌常龍,在他旁邊是一位貴婦,估計就是凌琪琪的母親。站在中間的一對老人,肯定是凌琪琪口中常常提到的,最疼愛她的爺爺和奶奶。
楊烈同學不怕別人跟他裝逼和耍橫,讓他難以招架的是別人發自真心的熱情。
楊烈苦笑着走向凌常龍,說道:“凌叔,這場面我有點招架不住啊。早知是這樣,打死也不敢登門叨擾。”
凌常龍哈哈大笑,用手在楊烈的肩膀上使勁拍了兩下。“小夥子夠彪悍!今天連着打退了兩撥流氓,爲襄城人民除害了!”
楊烈分別向凌琪琪的母親、爺爺和奶奶問好,然後在一家人的熱情招呼下,扶着醉酒的瞿婉婉進了別墅。
凌家的女保姆已經給瞿婉婉準備好了一間女賓臥房,她接替了楊烈的“護花”任務,扶着瞿婉婉上樓去休息。
楊烈坐在客廳的豪華皮沙發上,端起茶碗輕輕的呷了一口,然後從第一次在火車上遇到凌琪琪時的情形開始說起,其中也提到了凌琪琪如何與侄子小明投緣,如何幫助自己複習考研英語,然後再轉到這次火車上遇襲的情況。
楊烈滯留襄城跟這次遇襲有關,等到出了公安局再次遇到流氓,又跟滯留襄城相關。所以說,楊烈被這麼多麻
煩纏身,說到底都跟第一次仗義出手救下凌琪琪有着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當楊烈提到自己已經考取了財大經管系研究生時,凌琪琪的母親眼睛頓時就亮了。凌常龍倒是對楊烈三次出手對付各路流氓的手段大爲讚賞,還說這事要是被自己遇到,也會挺身而出。凌琪琪的奶奶插話進來,詢問瞿婉婉的身份。
楊烈就把瞿婉婉主動站出來幫自己作證的事情,以及燒烤攤吃夜宵喝醉的事情講了一下。
凌琪琪的奶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嗯,也是個口快心直的好姑娘,就是喜歡喝酒,這個習慣可不好。”
一家人陪着楊烈聊了一會天,然後催促楊烈早點休息,明天不要着急離開,在襄城玩一天再說。楊烈起身,向凌家人道了晚安,在保姆的引導下,上了三樓的男賓臥房。
凌琪琪的奶奶低聲問老伴:“老頭子,你覺得這個小夥子咋樣?”
老頭子點點頭,回答說:“很優秀。觀其目光堅毅執着,外形陽剛俊朗,舉手投足不慌不忙,沉穩大氣,做事有始有終,假以時日,成就應該不在常龍之下。”
“爸,你這評價也太高了吧?常龍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也是知道的。”凌琪琪的母親有些吃味。
“哈哈,梓茗,我這看人的眼光,還是爸教的呢。楊烈這個小夥子,我上次在火車站其實就匆匆見過一面,當時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咱家那個小寶貝,居然騙我說楊烈是去申城旅遊的山裡土包子,現在看來,她肯定還隱瞞了不少事情。”
“唉,小夥子長的真精神,一看就是能討女孩子喜歡的那種。可這也不是啥好事呀!你看他坐個火車,就能讓列車乘務員主動站出來替他作證,還敢跟他大晚上的喝酒!那個姑娘雖然皮膚有點黑,模樣長得也不差呢。”老奶奶嘴裡嘀嘀咕咕的唸叨着。
凌常龍抱怨說:“媽,你可想多了哦。要說楊烈是咱家琪琪的救命恩人,也不爲過,既然有緣讓他來咱家作客,咱們還是好好琢磨送個什麼禮作爲答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