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我說你們幾個就別糾結這事了,老楚說的很對,這事就這麼定了。咱們之前是怎麼樣的章程,後面怎麼執行就是。”
“要是你們覺得不踏實,那以後多多的介紹生意就成。不過話說到這裡,老楚我想要問問,你找的那個林御是何方神聖啊!”
樑棟才放下酒盅,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了?他不稱職嗎?”楚牧峰反問道。
“呵呵,他要是不稱職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再稱職的人,我給你說,這個人真的是很厲害,上任後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將紫棠公司的所有賬務和業務捋順清楚。”
“如今紫棠公司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錦繡公司也已經步入正軌。”樑棟才一臉欽佩地說道。
“我還以爲不稱職那,稱職好啊。”
楚牧峰點點頭,拿起酒瓶,給每個人都滿上後笑着說道:“林御是值得信任的,他的能力顯然也是毋庸置疑,也就是說錦繡公司的發展前景必然是一片光明。”
“來吧,讓咱們共同舉杯,慶祝咱們的錦繡公司愈發輝煌。”
“好,幹!”
“乾杯!”
五個人紛紛碰杯。
然後就開始觥籌交錯,閒聊起來。
……
黑天鵝酒莊的賭場大廳。
這裡是整個酒莊最賺錢最熱鬧的地方,日進斗金都不足以形容這裡的吞金能力,所謂的金錢在這裡就是一個數字。
在這裡能一步登天,也能萬劫不復。
“哈哈,來,這是賞你的小費!”
“多謝陳先生,預祝您繼續旗開得勝。”
“我要的紅酒呢,趕緊端過來,今晚我要大殺四方。”
“下注,我要下重注!”
“真是見鬼了,連出了十把大,下一把我壓小!”
……
像是這樣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從每個人的臉上,可看到各種截然不同的表情。
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氣急敗壞,有的面如死灰,有的滿臉懊惱!
贏錢了固然高興,可輸錢呢?張嘴就開始破口大罵,各種各樣的污言穢語充斥在賭桌上。
“清舞,這就是你說的很刺激的地方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陳青梅在一張賭桌前面站着,宛如一朵白蓮花似的,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裡的女人要麼是穿着暴露的旗袍,要麼是穿着奢華的貂皮大衣,很少有誰穿着的像是陳青梅這樣的。
一件休閒風格的套裝,脆生生的站着,臉上露出一抹侷促的神情,那種不安的表現就差雙手在揉搓着衣角。
“我能說我也是第一次來嗎?”
燕清舞掃視過四周後,無語的皺起眉角來,“這事要怪就只能怪我那個不靠譜的表哥,他非說帶着我來見識見識大場面,說我以後想要成爲一個合格的記者,就要接觸各行各業,三教九流。”
“這不,我就帶你順便過來看看,誰能想到所謂的賭場竟然是這樣的,到處都是煙熏火燎的,光是聞到這股味,我就想要吐。”
“那咱們出去透透氣吧?”陳青梅指了指外面說道。
“行,走吧!”
燕清舞找了一圈,發現也沒有看到表哥,便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帶着陳青梅就要離開。
“兩位美麗的小姐,能認識下嗎?”
誰想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擋住她們的道路。
一個油頭粉面,長得尖嘴猴腮,瞧着就不像是個正經人的男子擋住了去路,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雙老鼠眼滴溜溜的在兩人的身體上打轉,恨不得要看透她們衣服。
碰觸到這種眼光,陳青梅就感覺厭惡的很,拉着燕清舞的手,低聲說道:“清舞,別理他,不像是個好人,咱們走。”
“他的確不是好人。”
燕清舞拍拍陳青梅的手臂,斜視過去,漠然說道:“對不起,我們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朋友,請你讓開吧。”
“有個性!我喜歡!”
男人聽到這話後,眉宇間浮現出一種邪魅笑容,那種眼光變得更加霸道,彷彿變成了雙手要將眼前的佳人推倒。
“在這黑天鵝賭場中,還沒有說誰是我劉二少想認識而不能認識的!我說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的雛兒,沒有聽說過我賭神劉二少的大名吧?”
劉二少昂起頭,神情高傲地說道。
“賭神?”
燕清舞不以爲然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說罷,燕清舞便直接推開劉二少,拉着陳青梅從他身邊快速走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推了一個跟頭的劉二少,望着兩個美女的背影,眼神貪婪而淫*邪。
“嘿嘿,一個清純白蓮花,一個冷若冰山,都是我喜歡的類型。沒想到在這賭場中,竟然還能碰到這樣的極品!”
“這兩個女孩家的來這裡轉悠,身邊居然沒有人陪着,應該是沒什麼來頭。嗯,不錯不錯,就讓本少爺來好好照顧照顧你們了!”
打着如意算盤的劉二少,就這樣鬼使神差般的追隨上去。
從賭場剛出來,燕清舞就感覺眼前的空氣煥然一新。
和賭場裡面的烏煙瘴氣相比,還是外面讓人心情舒暢。
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非得喜歡在那種地方玩,難道說賭博就這麼有樂趣嗎?讓你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個個如同鬼怪般活着。
“清舞,咱們現在去哪兒?”陳青梅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回去吧!”
燕清舞挑起眉角,有些厭煩的說道:“以後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真沒勁。等回了家看我怎麼收拾表哥。”
“嗯,回家。”
“嗨,這裡要啥有啥,還回什麼家啊。”
就在兩人轉身正要離開時,那個讓人噁心的尖銳聲音又突然響起,劉二少的身影宛如鬼魂般擋在她們面前。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這裡這麼大的地方,你就非得擋我們的路嗎?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們的話,信不信姑奶奶廢了你!”
陳青梅頓時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在賭場裡她是被那種氛圍刺激得頭暈腦脹,可在外面,你真的當她是一朵白蓮花嗎?她可是一根十足小辣椒。
“哎呦喂,剛纔真的看走眼了,我還以爲你是個溫柔的淑女呢,沒想到竟然這麼潑辣,不過潑辣我也喜歡。”
“兩位美女,請允許我做下自我介紹,我叫劉金科,是這家賭場的高級會員,很高興能認識你們,不知能否請教兩位的芳名?”
劉金科微微躬身,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問道。
……
二樓包廂窗處。
剛好走來抽根菸的楚牧峰,目光掃視向樓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剛剛出來的燕清舞和陳青梅。
原本他也懶得打招呼,可看到冒出來的劉金科攔住對方去路後,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冷意。
身邊的樑棟品見此情形,不由得指着樓下問道:“怎麼,你認識她們?”
“對!”
楚牧峰點點頭說道:“左邊的叫做陳青梅,是咱們在中央警官學校進修時總隊長陳宣崇的女兒,你難道沒有見過嗎?”
“沒有!”樑棟品搖了搖頭。
“右邊的叫做燕清舞,是咱們金陵城斐煌報社的記者,之前關於我的報道就是她採訪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楚牧峰神情有些古怪,因爲他突然想到,葉霖薇還要撮合自己和燕清舞呢。
但她們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樑棟品知道她們的身份後,便將目光投向劉金科說道:“攔路的那個傢伙叫做劉金科,是金陵城劉家的人,說起來這個劉家,你或許聽說過!”
“劉家!”
楚牧峰雙眼微微眯縫,腦海中倏地閃過一道亮光,劉家的話,自己只從陳思睿那裡聽說過。
稍等下,劉金律,劉金科,難道說真的是那個劉家嗎?
“難道是陳思睿得罪的那個劉家?”
“不錯!”
樑棟品點點頭,略帶幾分嘲諷地說道:“就是那個劉家,以前的劉家還算是有點骨氣的,可現在的劉家真的是墮落的讓人瞧不起。”
“之前陳思睿的事我是想着出面幫忙說話,不過家裡,所以就沒有動手,但我對劉家真是很鄙視的!”
“劉家的人似乎都是一個德行,貪財好色,之前的劉金律如此,現在的劉金科也這樣,這對兄弟真的是一丘之貉。”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劉家居然沒有誰去招惹,就這麼繼續在金陵城中耀武揚威的存在,看着就夠噁心人。”
“劉家人嗎?”
聽到這邊對話的蔡然也跟着走過來,掃了一眼樓下,不以爲然地說道:“我收到消息,之前因爲那事被趕出去金陵城的劉金律,這兩天好像回來了!”
“什麼?劉金律竟然還敢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的樑棟品神情詫異,衝着楚牧峰解釋道:“當初那個案子雖然說被壓下來,陳思睿也被調出警備廳刑偵處,但劉金律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劉家承諾,有生之年是不會讓劉金律再回金陵城。可沒想到,這纔過去多久,那混蛋居然又回來了。”
“嗯,我也聽說了!”
楚牧峰這事兒是聽陳思睿說起過,這也算是他被免職的一個成果吧,可現在看來,這所謂的成果根本不是那回事。
劉家是食言而肥!
劉金律完全不信守承諾,不顧及顏面!
“他的事以後再說,他礙不着我,我也懶得去管。但現在劉金科敢動我的朋友,這就不行!”
“老樑,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來!”楚牧峰臉色肅穆,轉身就出去。
“嘿嘿,這是要搞事情嗎?我最喜歡了!搞得越大越有趣!”
蔡然的眼底閃爍着一抹亢奮,轉身就追着楚牧峰出去,還揮手嚷嚷道:“你們幾個都不用動,我陪着楚哥去就成。”
“這傢伙……”
樑棟品搖搖頭,灑然一笑。
“這個劉家也確實是過分了!”蘇白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誰敢動劉家!”樑棟品頗感詫異。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蘇白揚起脣角,一針見血的說道:“劉家敢在金陵城中這麼肆無忌憚的張狂,憑藉的無非就是祖宗福廕。”
“劉家的先輩有人戰死過沙場,爲國民革命事業是做出過貢獻,立過大功。現在劉家還有人在軍隊中掌握實權,要不然你覺得就憑劉家後輩的這番做派,還能在帝都安然立足!”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原來這就是劉家的底牌!”
樑棟品略帶幾分不齒地說道:“躺在祖宗的福廕上,就該做出對得起這種福廕的事。”
“你說像劉金律乾的什麼糟心事,將咱們金陵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送給島國人恣意玩樂,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當人,簡直禽獸都不如。”
“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蘇白面容寒霜道。
“他們到樓下了!”郭槍指着窗外說道。
“看看!”
幾人紛紛走到窗口。
……
樓下
陳青梅是滿臉漲紅,指着劉金科喝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呢?非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是吧?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們,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這裡是可黑天鵝酒莊,來的非富即貴,我想你也不敢在這裡惹是生非,惹來麻煩吧!”燕清舞也跟着說道。
“不敢?麻煩?”
劉金科翹起脣角,懶洋洋地說道:“這黑天鵝酒莊的確是個有規矩的地方,可那又如何?”
“我又沒想着在這裡鬧事,只是純粹想要和你們兩位交個朋友而已,所以又哪裡什麼麻煩呢?”
說着,劉金科便擡起右手,迫不及待地摸向陳青梅的下巴。
“小妞兒,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夠辣夠勁道,來,給哥笑一個,哥帶你去樂呵樂呵!”
“無恥!”
陳青梅眼瞅着那隻狗爪襲來,臉色一邊,正要趕緊退讓,忽然身邊衝出來一道身影。
後者一把攥住劉金科遞過來的手,隨即毫不猶豫地用力往下一掰。
“啊!”
劉金科疼得頓時像只蝦米般彎下來身子,額頭上冒出一層密集的小汗珠,眼睛瞪向動手的人,淒厲的喊道:“王八蛋,鬆手,趕緊鬆手!”
“咔嚓!”
楚牧峰是鬆手了,但鬆手的代價就是順勢用力一拉一扯,直接將劉金科的胳膊給卸了。
然後他像是沒事人似的拍拍手,無視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轉身看向陳青梅和燕清舞,微微一笑道。
“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楚哥,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青梅看到宛如神兵天降般的楚牧峰,忍不住揉了揉雙眼,確定沒有看錯後,便蹦過來高興地抓起他的手臂晃動起來。
“我和朋友在這裡吃飯呢。”楚牧峰指了指裡面說道。
“沒事,謝謝你了!”燕清舞衝楚牧峰淺淺一笑,溫婉地說道。
“不客氣!”楚牧峰微微點頭。
“你們是一夥的?你這混蛋,居然敢跟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劉金科扶着自己那條垂落下來的脫臼手臂,恍如惡犬般地吼道。
“蠢貨!”
走過來的蔡然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我們就是一夥兒的,怎麼,你還能咬我們不成?”
“這裡是黑天鵝酒莊,是禁止動手鬧事,你敢動手就是在挑釁這裡的規矩。你們給我等着瞧!”
原以爲會繼續耍橫的劉金科,誰想見勢不妙,撂下幾句話後是扭頭就跑,跑的那個快,就像是夾起尾巴的野狗似的。
“咦,這就跑了?”蔡然眨了眨眼,也有些詫異。
不是說你們劉家人都是挺牛逼的嗎?怎麼現在看來,竟然這麼沒有骨氣。
你不是應該和我們繼續叫板嗎?怎麼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
真沒勁!
楚牧峰瞥了一眼逃走的劉金科,扭頭衝兩個女孩說道:“你們如果不急着走的話,要不一起過去坐坐吧?”
“這……方便嗎?”燕清舞咬了咬朱脣,有些遲疑道。
“方便,怎麼不方便,大家都是朋友。”
蔡然立即應道,正事都聊完,有什麼不方便的。
況且楚牧峰肯定不會讓燕清舞和陳青梅就這樣走的,鬼知道那個逃走的劉金科會不會有別的謀劃。
要是說真對她們兩個尾隨動手的話,豈不是要出事?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嘍。”陳青梅是一點都見外。
“嗯,走吧!”
楚牧峰帶着兩人就走向了二樓。
蔡然則飄飄然地跟在後面。
包廂中。
當楚牧峰帶着燕清舞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蘇白就笑着迎上前來。
畢竟都是女人,交流起來也是比較方便,經過一番簡單介紹,很快大家就都熟悉起來。
楚牧峰指了指陳青梅道:“今天也真是夠湊巧的,如果我不在的話,指不定你們會搞出多大的風波。”
“瞧你那架勢,是不是準備廢了他啊?”
陳青梅略顯嬌羞地噘嘴說道:“誰讓他嘴裡不乾不淨呢!”
“對!”
蘇白在旁邊遞過來一杯茶水後,毫不客氣地說道:“就該這樣做,對待他們這種混賬男人,不下狠手是沒用的。”
“這也就是你,換做是我的話,剛纔早就一腳踢過去,非把他踢的斷子絕孫不可!”
這話說出,楚牧峰幾個都莫名感覺胯下一涼。
“話說回來,你們是從賭場那邊出來的嗎?你們不像是會來賭場玩的?”蘇白好奇地問道。
“是我表哥帶着過來的,可誰想來了後,他自個兒瘋玩起來。我們受不了那裡的氛圍纔出來的,然後就碰到那個混蛋。”燕清舞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這個表哥真的不靠譜。
“你那個表……”
砰!
楚牧峰的話都沒有說完,包廂門便從外面被一腳踢開,幾道身影嘩啦着衝了進來,爲首的赫然便是剛纔被收拾的劉金科。
“就是這個混蛋動手的,給我上,往死裡打!”
劉金科兩眼佈滿血絲,脫臼的手臂也已經被接了上去,臉色猙獰地指着楚牧峰怒聲喝道。
“是!”
跟隨劉金科左右的都是他的小弟,剛纔是沒有想要打擾他泡妞的興致才都留在賭場中,現在看到自家少爺被欺負,那還能忍?
說話間他們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
砰!
樑棟品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來槍就拍在桌上,眼神冷厲地說道:“誰要是敢上來,我的槍可不長眼!”
這幫傢伙頓時跟雷擊般僵住了。
他們習慣了欺軟怕硬,哪裡敢和槍支對着來啊。
樑棟品的槍要是開火,他們得把命交代這裡,那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好啊,你們還敢持槍行兇是吧?真的當我是軟柿子任你隨便捏嗎?你給我聽着,我今天必須帶人走,要麼這個傢伙,要麼這兩個女的!”
“誰敢阻攔就是和我金陵劉家過不去。劉家會和你們一一算賬的!”劉金科上來就自報家門,想要靠着劉家威懾住全場。
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根本沒人動容。
“知道嗎?你真的很丟劉家先輩的臉,劉家人要是說都像你這樣的話,這個家族必然會走向沒落!”楚牧峰瞥視過去,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敢咒罵我劉家?”
劉金科聽到這話頓時炸鍋,扭頭就衝着門口喊道:“哥,你聽到沒有?你還準備看戲看到什麼時候,他竟然咒咱們劉家不能長久,你還能忍嗎?”
哥?
楚牧峰幾個對視一眼,難道是?
果然!
隨着劉金科話音落地,一道身影從門口閃現。
他有着和劉金科相似的五官容貌,那雙三角眼更加陰鷙,骨瘦如柴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髏。
“他就是劉金律!”樑棟才一眼就認出對方,沉聲說道。
劉金律嗎?
楚牧峰眼底頓時多了幾分寒意。
走出來的劉金律飛快掃視全場後,眉頭不由皺起來。
因爲他發現這裡的人,自己竟然有認識的,而認識的這個恰恰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呦,這不是樑家公子樑棟才嘛,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已經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了是吧?可以啊。”
“以前你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科長,現在成大官了嘛。”劉金律瞥了對方一眼痠溜溜地說道。
樑棟才冷哼一聲:“哼,劉金律,你竟然還有膽子回金陵?”
“我怎麼就不敢回金陵城?這裡是我的故鄉,我回來有什麼錯嗎?”
劉金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要是說我因爲劉家的承諾而不應該回來的話,就想多了。”
“畢竟當年那事我也是付出代價的,現在那事也該過去了,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這話說的是如此坦然,就好像當年那事壓根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這裡有真是太可笑了!”樑棟才譏誚道。
“可笑不可笑的以後再說,我今晚不是找你的,我是找他的!”
說着,劉金律擡起手臂指着楚牧峰,神情高傲的說道:“小子,說的就是你,剛纔是你卸了我弟弟的手臂嗎?”
“是我,如何?”
楚牧峰翻了個白眼,連起身站立的意思都沒有,仍然是穩坐釣魚臺。
在他眼裡,劉金律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是你就好,出來吧,讓我打斷你兩條胳膊,然後拿出來兩萬美金賠償道歉,這事就算清了。”
“要不然,嘿嘿,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劉金律的三角眼如同蛇眸,看向楚牧峰時彷彿看着一個獵物。
“放肆!”樑棟才立即怒聲呵斥。
“好大的胃口!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蔡然是冷笑連連。
郭槍保持沉默,但眼底涌動怒色。
“好啊,你說的也是我正想要說的。”
面對着劉金律的獅子開大口,楚牧峰拍了拍手,波瀾不驚地說道:“我剛纔還想着讓你弟弟這個惡棍就那樣逃了有些可惜,現在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啊,既然你們來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算算賬。你剛剛說要我的兩條胳膊是吧?那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氣,就用你們兩個命來抵吧!”
“至於說到補償的話,你不是要兩萬嗎?行,你們劉家不拿十萬美金,不但你劉金律兩兄弟要死,你們劉家都要陪葬!”
包廂中頓時一片靜寂。
陳青梅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一種情感叫崇拜,完全變成楚牧峰的迷妹。
燕清舞眼中精光閃爍。
蘇白聽得蕩氣迴腸。
這話說得真是霸氣。
你要打斷我胳膊我就要你的命!
嘖嘖,也只有這樣的狠人才夠資格抓捕間諜吧!
幸好自己是楚牧峰的朋友,不然當他的敵人該多悲慘呢。
“哈哈!”
劉金科聽到楚牧峰的話,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衝着劉金律說道:“哥,您聽到沒有?他竟然說要咱們的命!”
“他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說這種話,小子,不要以爲有人罩着你就能安然無恙,趁早乖乖滾出來,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下面這個門。”
劉金律眼神玩味的斜視,姿態張揚。
“樑棟才,你的這位朋友瞧着是夠囂張跋扈的,他竟然比你還要牛氣哄哄。”
“是不是我劉金律有段日子沒在金陵城露面,什麼阿貓阿狗的就都蹦達出來,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都想要刷存在感,想要顯得自己多有能耐嗎!”
劉金律說着說着,眼裡閃過一抹厲色,突然抓起來桌上的酒瓶,揮手就衝楚牧峰腦袋扔了過去。
“給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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