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這個理念在現代化作戰中很普遍,在民國二十六年的華夏有嗎?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是沒有的。
畢竟那時候的狙擊槍不能叫做真正的狙擊槍,只能叫做步槍,即便是國外的那些狙擊槍,也是靠着使用者是神槍手而出名。
即便楚牧峰上次被人狙殺,也不過是距離不足百米的街對面而已。
但春雷卻不同。
狙擊槍的理念是楚牧峰和菸缸曾經討論過的,他當時將後世的一些狙擊槍理念詳細說過,並拿出現有的毛瑟步槍爲模板來解釋。
作爲軍工專家的菸缸,自然能夠判斷出這種槍械的前途,精心打造了一把。
不過像春雷這種高精度的狙擊槍,憑眼下的生產水平根本無法量產,想做也做不到。
所以楚牧峰自然要好好珍惜這把槍。
來時路上是試槍,熟悉性能,今天則拿着羅列風這個叛徒的腦袋來祭槍。
“羅列風,你倒是夠謹慎的,我就不相信你還能一直這麼死守着不動地方。放心,給你準備好的大戲就要上演了。”
楚牧峰死死的盯視着窗口。
“那個楚牧峰到底什麼時候會過來呢?”
“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我要離開!”
向來做事謹慎的羅列風,想到這些,擡起手腕又看了一下手錶後便直接站起身要走。可就在這時候,清風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啥寧是羅兵強的父親?快些出來啊!儂兒子在樓下那!”
就是這麼一聲喊叫,讓原本就有些急躁不安的羅列風,猛然站了起來,隨即都沒有絲毫遲疑的意思,便轉身走到窗戶往下看去。
我兒子在哪裡?
“砰!”
就是現在。
幾乎就在羅列風推開窗戶的剎那,一直等候的楚牧峰果斷扣動扳機。
最佳時機,而且提前捕捉了對方的動作。
毫無懸念,羅列風眉心中彈,當場爆頭,從樓上直接栽倒下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與此同時,樓下有很多乞丐嘩啦着四下逃躥。
剛纔的喊叫聲就是他們喊出來的,是蘇月柔給他們錢,讓他們過來叫喊的。
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楚牧峰他們隨機撤退。
行動順利嗎?
很順利,但這一切是建立在楚牧峰拿捏住羅列風的軟當,做出正確推測的基礎上。
要是說沒有羅兵強這個誘餌,奸猾的羅列風還會隨便出現嗎?
至於說到羅列風,他也是太過自信了。
這裡周圍都是他的人,島國巡捕和特高課的特工都在四周或明或暗警備着。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需要畏懼什麼嗎?根本不需要!
無所顧忌的他,卻因爲關心則亂而壞事。
其實他站在窗前推開窗戶的那一刻時候並沒有多想別的,完全憑着本能去做。
誰想卻因爲這個舉動而直接送命。
“希望羅列風還沒來得及將那些重要情報說出去,要不然就算殺了,也會造成嚴重後果。”
帶着這種想法,楚牧峰很快融入到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砰!
幾乎就在羅列風中彈的瞬間,一直在外面的鈴子也帶着人衝了過去。
她是負責這事的現場指揮官,原本以爲根本不會出現紕漏,可誰想羅列風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了!
她現在是離奇的憤怒。
死掉的羅列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辛辛苦苦的功勞也將因此而被徹底抹殺掉,不管之前付出多少心血,做了多少犧牲,現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搜,給我搜!槍手肯定還沒有走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出來!”
“那個槍手叫楚牧峰,一定要給我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福田鈴子也見過那張紙條,所以當場就斷定楚牧峰便是槍手。
“哈依。”
那幫巡捕和特高課的間諜立即如獵狗般紛紛行動起來。
……
青山酒店。
當楚牧峰一行人都安然無恙回來後,東方槐低聲說道:“科長,咱們現在應該馬上離開華亭,不能再在這裡停留。”
“別急,這時候想走恐怕會有點麻煩,你覺得那幫島國人會想不到咱們要趕緊走嗎?”楚牧峰雲淡風輕地說道。
“可這時候不走,他們遲早會搜查過來。”東方槐有些糾結道。
“對啊,他們既然知道這事是咱們做的,想要找到您的話,應該是輕而易舉。”西門竹也有些擔憂,畢竟紙條上是留着楚牧峰的字號。
“誰說我來華亭了?”
楚牧峰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水,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所擔心的無非就是紙條上的楚字會暴露我的行蹤罷了。”
“但你們想過沒有,要是說我現在在金陵城出現的話,這邊的特高課還會重點排查我嗎?他們肯定會改變追查方向。”
“您現在不是在華亭嗎?”東方槐不由得楞了楞。
“科長,難道說您已經提前有所準備?”蘇月柔則詫異地說道。
“對!”
楚牧峰笑了笑:“你們就等着看吧,這會兒估計我還在金陵城的消息已經傳到這邊的特高課耳中,他們會立刻排除我的嫌疑。”
“畢竟單憑一個楚字的證據太單薄了,姓楚的人多去了,總不能說只要是姓楚的動手,就算到我頭上來吧?”
“科長思慮周全,屬下佩服!”東方槐由衷地讚歎。
細節決定成敗!
楚牧峰人還在金陵城就想到這邊的計劃細節,人在華亭可金陵城的佈局則已經展開。
真是太縝密細心了。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住。”楚牧峰跟着說道。
“去哪?”蘇月柔問道。
“法租界。”
法租界是獨立於公共租界之外,雖然說之前也和米英兩國的租界一起,但後來卻是自成一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法租界一直都是很強勢,這也和當下法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有關係。
即便是島國,都不敢輕易招惹法租界。
因此在法租界居住是很安全的。
當然,楚牧峰會想着留下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在過來前接到了夏目櫻春的消息,說她已經來到華亭任職。
兩人聯繫過,約好在這裡會面。
既然來了,楚牧峰怎能不見見這個被他收服的特高課高級間諜呢?
……
視線換到了金陵城。
就在楚牧峰開展行動的時候,金陵城警備廳這邊突然召開了一場新聞發佈會。
到會的都是金陵城各個報社的記者,而宣佈的事也很簡單,就是對新婚之夜無頭死屍案的通報。
主持人是副廳長樑棟品。
面對着眼前這麼多報社記者,樑棟品微微一笑,揚手說道:“各位記者朋友,首先歡迎你們前來參加我們警備廳舉辦的新聞發佈會。”
“我今天要宣佈的就是前天晚上的兇殺案。經過我們刑偵處的嚴密調查和審問,目前案件已經告破,兇手就是當時參加晚宴的羅兵強!”
“果然被咱們料中,兇手就是嘉賓。”
“羅兵強?我知道他,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色狼!”
“是誰破的案呢?”
“各位安靜!”
就在記者們的竊竊私語中,樑棟品再次揚起手,指着旁邊被推出來的一位傷者說道。
“破案的就是我們刑偵處的副處長楚牧峰,是他不顧自己的安危破案!你們也都看到了,因爲對方還私藏了槍械,所以他在抓捕過程中不幸負傷。”
“但對他而言,這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儘快破案,還死者公道,哪怕是拼着這條性命不要,都要將兇手緝拿歸案。”
咔嚓!
無數相機就開始照起相來。
雖然說這會兒的“楚牧峰”身上纏着繃帶紗布,並不能看清容貌,但誰會懷疑呢?
這麼大的新聞記者會,難道說警備廳會弄虛作假?會將這樣的功勞拱手交給別人?不可能的,這人就是楚牧峰。
“各位,楚牧峰副處長還需要休息,你們有什麼樣的問題,都可以問我的!”樑棟品擺擺手,華容就將楚牧峰推下去。
頓時會場沸騰起來。
一個個新聞標題都開始在每個記者的筆下形成,他們要好好誇讚楚牧峰,讚美警備廳,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出來自己沒有白來這趟。
刑偵處辦公室內。
“啊呀,憋死我了!”
解開頭上纏繞的繃帶,裴東廠扭了扭脖子說道:“我說下次要是有這種扮演處長的事兒,還是你們來吧,我來不了,太難受了!”
“哈哈!”
華容,李維民和黃碩都哈哈大笑起來。
“誰讓你的身材和處長一模一樣,這事非你莫屬!”黃碩笑道。
“也不知道處長那邊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李維民眨眼問道。
“放心吧,處長出手,馬到成功。”華容自信着說道。
……
華亭,島國所屬戰略情報部。
砰!
井上殺臉色陰沉的拍着桌面,將手中的一封電報直接扔向福田鈴子的腦袋,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凶神惡煞般的喊道。
“你給我說殺死羅列風的兇手就是楚牧峰,是金陵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是吧?”
“你現在給我好好的看看電報,楚牧峰人就在那邊開新聞發佈會,授獎,你給我說說,他難道會分身術嗎?”
“金陵那邊會不會是個障眼法?”
“八嘎,那你去金陵確認下,到底真的假的,那邊警備廳有必要弄個虛假消息嗎?”
福田鈴子有點傻眼,她其實就是聽羅列風說是要和楚牧峰做交易,換回來兒子羅兵強,其餘的情況一概不知。
她甚至一開始連楚牧峰是誰都不清楚,也就看了字條上有個楚字罷了。
這下倒好,鬧笑話了。
羅列風,你這個混賬東西,死都死了,還要讓我跟着倒黴。
“立即調整搜查方向,一定要給我抓到兇手,聽明白了嗎!”井上殺憤憤地喊道。
“哈依。”
……
午後一點。
法租界,一家咖啡館。
楚牧峰在這裡見到了夏目櫻春。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她是神采飛揚,身上那股氣質宛如脫胎換骨般,看着就讓人感覺到充滿生機活力。
是啊,血海深仇得報,算是解開了心結。
當然,要是沒有楚牧峰的話,相信夏目櫻春會比現在的心情要更好。
“先生您好!”夏目櫻春表現得很低調,語氣也非常恭敬。
今天她穿着件絳紫色大衣,脖子上繫着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看起來很優雅。
“下次再見面,低調點。”楚牧峰瞥視過去淡淡道。
“是!”
夏目櫻春連忙點頭,然後直接遞過去一個袋子,恭聲說道:“先生,我見您主要是想要給您傳遞這個情報,是我在調到櫻花公館後得到的。”
“櫻花公館?”
楚牧峰沒有着急打開袋子,而是開口問道:“你不是在特高課的嗎?現在怎麼到櫻花公館了?這個所謂的櫻花公館是什麼組織?”
夏目櫻春屬於一個新特務機構:櫻花公館?
她從特高課那邊調出來了?
想到這個,楚牧峰雖然說有些意外,但也很快就釋然。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島國的特務機關也是五花八門,林林總總。
上司要調動夏目櫻春,她也沒有選擇的資格。
“這家櫻花公館也是個情報組織,主要負責華亭區域,所以我現在的重點就是在華亭蒐集情報。”夏目櫻春跟着說道。
“重心在華亭嗎?”
楚牧峰眯縫起來雙眼,大腦高速轉動。
要知道島國的衆多情報機構在現在這個時間段並不是特別齊心,並沒有一個真正能扛鼎的人物出現。
說到島國的特務界,第一代特務頭子自然是青木宣純,他之後就是第二代特務頭子阪西利八郎。
從這兩人之後,島國特務界就是各自爲政。
直到第三代大特務土肥原賢二出現,纔將這種羣雄割據的局面打破。
所以這階段是島國特務界的空窗期,也是楚牧峰能大做文章的時候。
要是說錯過這時候,再想要針對島國特務界進行佈局,可能需要付出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努力。
“現在國內有很多情報機構,他們都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都前來華夏發展,都想要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做成大事給軍部看。”
“先生,這個櫻花公館就是因爲這個而建造起來的,公館的負責人叫做筱田阪郎,是島國一個頗有能量的人,他將我和一些在特高課不受重視的間諜都挖出來爲他所用。”
“目前我所知道的是,櫻花公館的人數爲三十,都在筱田阪郎的安排中潛入到華亭和周邊城市蒐集情報。”
夏目櫻春感受着楚牧峰身上釋放的寒意,不敢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如數說出。
“筱田阪郎的櫻花公館?”
楚牧峰攪拌着眼前的咖啡杯,若有所思的說道:“想辦法給我搞清楚櫻花公館所有間諜的身份,他們所負責的區域,還有已經策反的人員名單。”
“當然還有這個筱田阪郎的情況我也要知道,這些,你都要儘快整理出來。”
“是!”夏目櫻春恭敬道。
趁着這會功夫,楚牧峰將檔案袋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個字《血殺計劃》,只是這四個字就讓楚牧峰感覺到一種殺意凜然味道。
等到他往下看完後,神情已經是凝重的。
“你是說島國特高課準備近期在北平城針對那些軍方基層將領進行刺殺?”
“是的!”
夏目櫻春很認真的說道:“這個計劃是千真萬確的,是特高課在負責,但不是他們負責動手。”
“動手的是一個叫做天皇會的組織,這個組織就是覺得天皇無敵,全世界都該臣服在天皇的榮耀下,是一羣被洗腦的極端主義者。”
“他們當中有很多都是維新傳承下來的忍者和武士,還有一些從軍隊退役的軍人,組成成分是有些複雜,但做起事情來卻是格外心狠手辣。”
“這次負責血殺計劃的就是天皇會的一個小隊長,叫做渡邊雄光,這個人在天皇會就是以冷血無情著稱,曾經在東三省那邊製造過很多血腥案件。”
“他手上有着一份名單,具體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都是華夏駐軍中的基層軍官。”
聽到這裡,楚牧峰眼皮一顫,等等,老大範喜亮不就是軍官嗎?
他已經是中尉了,職務應該也有提拔了,那起碼一個連長跑不掉。
這樣的職位不正是血殺計劃要刺殺的對象嗎?
相對於高級將領來說,那些基層軍官肯定更容易下手。
“必須趕緊提醒下老大要留個心了。”
想到這裡,楚牧峰便衝着夏目櫻春說道:“這個天皇會的資料還有嗎?尤其是這個負責執行血殺計劃的渡邊雄光!”
“該有的資料都在裡面了。”夏目櫻春低聲說道。
“嗯,繼續蒐集,以後需要聯繫的話,你知道方式的,你先走吧!”楚牧峰點頭說道。
“明白!”
夏目櫻春微微躬身後便站起身離開。
五分鐘後,楚牧峰離開咖啡館,來到一處電話亭,雖然咖啡館內也有電話,但是未免隔牆有耳,自然是不能在那裡打。
當他撥通二十九軍的電話後,那邊告知的是範喜亮沒有在軍中,而是休假。
休假?
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楚牧峰心跳陡然加速。
要是說他還在軍隊中的話肯定沒問題,可要是離開軍隊那就有一定危險了。
“那能幫我找下你們孫德勝孫連長嗎?”楚牧峰跟着問道。
“孫連長出去執行任務了!”
執行任務?
楚牧峰心裡愈發着急,他和孫德勝是不認識的,只是聽範喜亮說起過這個人,知道孫德勝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非常熱血的純粹軍人。
這事告訴他的話,肯定是能及時通知到範喜亮。
可誰想孫德勝也沒有在,那麼這事就只能是往上捅了。
楚牧峰跟着撥通了唐敬宗的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後,他就沉聲說道:“處座,任務已經執行完畢,羅列風死了!”
“幹得好!”
電話那頭的唐敬宗揮動着手臂:“就知道你小子出馬肯定會成功,行,等你回來,我親自給你慶功。”
“謝謝處座。”
楚牧峰跟着話鋒一轉:“處座,我在狙殺羅列風時,得到了一個意外情報,說島國在北平城那邊有着一個組織叫做天皇會,您知道嗎?”
“天皇會?你竟然和這個組織對上了?”唐敬宗語調猛地拔高。
“倒是沒有對上,是這樣的……”
隨着楚牧峰簡單的將掌握的情況彙報完後,他語氣凝重的說道:“處座,我覺得這個天皇會是真的會對北平城城外的駐軍軍官展開刺殺,我雖然說沒有得到那個名單,卻得到了計劃書。”
“所以我想讓您提醒下北平城的駐軍,讓他們能提高警惕,以免遭了毒手。”
“天皇會的血殺計劃!”
唐敬宗神色嚴肅,緩緩說道:“行,我知道這事了,我現在就去向局座彙報。”
“不過牧峰啊,這個計劃你也不要太過緊張,因爲那個天皇會不是說現在纔想要刺殺咱們的軍方將領,他們一直都這麼做的。”
“好!”楚牧峰點點頭。
掛掉這個電話後,楚牧峰的心情沒有絲毫放鬆,他從唐敬宗的話中聽出來的是一種無所謂態度。
唐敬宗很顯然是聽說過天皇會,也知道這個組織一貫以來的任務就是刺殺,所以說這個情報一點都不如殺死羅列風來的有價值。
但這事對楚牧峰卻是意義不同。
楚牧峰擔心範喜亮的安危。
不能將這個事寄託在力行社這邊,想到這裡的楚牧峰就又撥出去一個電話,這次是打給太平車行的馬武。
“喂,我是馬武,哪位?”電話那頭,馬武懶洋洋地說道。
“馬武,是我!”楚牧峰沉聲道。
“老闆!”
猛然間聽到楚牧峰聲音,馬武一下就從椅子上蹦達起來。
之前的慵懶表情轉眼消失不見,他帶着一臉恭敬地哈腰問道:“老闆,您現在在哪兒呢?有什麼吩咐?”
“那,我給你說一個地址,你給我記下來,然後親自過去找到那人,他叫做範喜亮。”
“是是是!”
“找到之後就告訴他,說是我說的,讓他即刻回軍隊,因爲島國人可能會暗殺他!”楚牧峰鄭重地吩咐道。
“行,我這就去辦,老闆,您還有別的吩咐嗎?”馬武跟着問道。
“就這事,趕緊的,一定要給我通知到人!”
“您放心!”
掛了電話後,楚牧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希望還來得及。”
……
金陵城,力行社總部。
當唐敬宗前來找戴隱彙報完羅列風的事後,戴隱的心情也瞬間放鬆下來。
這個叛徒能夠及時除掉,自己纔算安了心,要是不然真被羅列風在那邊製造出來點大動靜,說起來他是被戴隱提拔起來的,讓他顏面何存?
“牧峰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啊,幹得不錯,我很滿意。”戴隱笑着說道。
“局座,除此之外,他還彙報了另外一件事,而且聽他的意思,這事也值得我們給予重視!”唐敬宗接着說道。
“是嗎?什麼事?”戴隱挑眉問道。
“天皇會。”唐敬宗緩緩說道,神情肅穆。
“什麼?天皇會?他在華亭見到天皇會的那羣瘋狗了?”戴隱臉色一變,很顯然是對天皇會的兇殘早就有所耳聞。
“那倒是沒有,他說的是在那邊除掉羅列風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一份情報,說的是天皇會準備在北平城執行一個叫做血殺的計劃,目標是剷除城外駐軍的基層軍官。”
“他希望您能夠知會北平城外的軍方,讓他們提高警惕,注意保護那些軍官。”唐敬宗言簡意賅說道。
“這樣啊!”
戴隱聽完這個後,微微眯起眼。
他對楚牧峰是很滿意和欣賞的,自然不希望他會出事。
天皇會是什麼貨色?那就是一羣瘋狗,只有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
楚牧峰要是遇到那些不死不休的瘋狗,恐怕會很危險。
“嗯,我來通知吧,畢竟天皇會的那羣瘋狗是什麼事都敢做出來,不過我想就算是通知了,北平城外的駐軍也未必會多重視。”戴隱點燃一支菸淡淡說道。
“誰說不是那。”
唐敬宗深以爲然的點點頭,“牧峰是不知道天皇會所以說才緊張,可這個天皇會在北平城的駐軍高層中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應該都聽說過的。”
“畢竟天皇會以前也曾有過行動,搞出不少風浪,他們也算見識過了,覺得對方只是小打小鬧,根本不可能衝入軍營殺人。”
“盡人事聽天命吧!”戴隱平靜說道。
“是!”
唐敬宗說完這個後,眼珠微轉間說道:“對了,局座,您上次說要整頓各個站點的事宜,我回去之後認真想了想,有個設想,不知道是否合適。”
“說!”
“您說咱們要是安排一個督察組下去督查,發現問題及時查處通報,是不是能形成一種威懾呢?”
“督察組?威懾?”
戴隱頓時明白了唐敬宗的想法,這個想法和他是不謀而合。
所以他立即點頭說道:“嗯,這個可以有,你說說,安排誰下去督查比較合適呢?”
“這個人選自然需要由您來定奪。”唐敬宗趕緊說道。
這種涉及到人事任命的大事,唐敬宗可不敢有絲毫僭越。
“嗯,我想想再說!”
“是!”
戴隱擡擡手指笑吟吟說道:“告訴牧峰,我放他一星期假,在華亭那邊玩夠了後再回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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