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玄還沉浸在以爲這個鬼許是不會殺死自己的幻想之中,所以,就完全沒有將鬼許放在眼裡,他以爲,憑藉着自己的黑色火焰,突變基因的實力,是能夠將眼前的鬼許給殺死,從而爲二哥報仇的。
然而可惜的是,世事難料,魔玄的這個想法,是被現實給打敗了。
他的頭顱像是保齡球一樣,從脖子上自由落體的掉在了地上,就像是他的二哥還有何玲一樣,死相都是一樣的恐怖。
失去了頭部的身體,微微的向後一傾,最終還是倒在了擂臺上,身體在血泊之中,頓時,血液飛濺,魔玄的血與魔玉的血流淌在了一起。
於是最後,魔玄的項上人頭竟然奇蹟般的滾到了魔玉的項上人頭的旁邊,兩張臉謎一樣的對望着,那睜大的眼睛,卻是沒有了生機。
將魔玄給擊殺掉之後,鬼許的體力,卻是降低到了極致。
說實在的,鬼許自知,將魔玄給擊殺,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要不是因爲他的暴走,讓他的突變基因一時的失去了效力,恐怕,自己纔不是這魔玄的對手。
也是運氣好的關係,自己才能夠打敗魔玄。
鬼許雙手撐着這把黑色的死神鐮刀,屈膝着左腿,跪在地上,額頭上冒着濃濃的汗水,露出來的臉已經發紅的氣喘吁吁。
他微微的擡起頭,便能夠看得見,矗立在眼前,一臉發怒的魔棋。
兩人相隔的距離,不過只有五六米左右,魔棋偌大的塊頭,與鬼許相比,可以說是實力的碾壓了。
鬼許那弱小的身子,豈能夠和魔棋相比,那雙拳頭,就和鬼許的頭差不多大,這一拳下去,可以說是非常的舒爽了。
魔棋的鼻子裡喘着粗氣,雙拳緊握着,暴露着青筋,那副牙齒,齜牙咧嘴,兩眼打量着地上的兩具屍體,邁起了步伐,緩緩地走了上去。
微微的曲着雙膝,兩眼迷離的觀望着已經失去了生命的二哥以及四弟,嘴裡更是嗚咽着。
在那一瞬間,他的頭猛地一轉,用着那雙銳利的眼神,瞪着眼前的鬼許,眉頭怒皺着,眼神猶如是利刃,彷彿能夠將人給殺死。
眼神敏銳的鬼許,還是能夠看得見魔棋的身上,那皮膚似乎是起了什麼變化,變得生硬了起來,好像是鎧甲一樣,保護着他的身體。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遊走於野外的穿山甲,魔棋的皮膚就和穿山甲的盔甲,沒有兩樣。
而至於他的臉,似乎沒有起什麼變化,顯然,這是魔棋的弱點,但是,可雖如此,就憑藉着鬼許這過度勞累的身子,再加上雙耳失聰,該如何面對身體健全的魔棋。
等魔棋直起了身子,站立起來的時候,鬼許卻是發現,他的個子似乎是長高了不少,像是一個小巨人。
身上的衣服,也是裂了開來,皮膚呈淡橙色,面目猙獰,還心存理智,鬼許與其相比,相差了有兩個頭之多。
怒視着鬼許,魔棋二話不說,便就是像一頭狂牛一樣,瘋狂的向着鬼許衝了過去,兩手擺在身子的兩側,與一頭牛無異。
鬼許知道,被這樣的力量撞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輕則是變成殘廢,全身的骨頭散架,從此一蹶不起。
重則吐血暴斃而亡,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面對着狂奔而至的魔棋,鬼許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彷徨。
藉助於鐮刀的支撐,鬼許這才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只是臉色還是微微作紅,汗水直流,明眼人一看,便是知道這鬼許絕對是已經沒有力氣再戰了。
然而現實也卻是如此,無論是反應力還是速度,鬼許的實力都是不及之前了,就連一個小小的側滾,都是那麼的無力,但是好在是躲過了魔棋的這一波衝撞,自己纔沒有受傷。
魔棋哪裡是那麼好欺負的,便是四周搜尋着鬼許的所在,一旦讓魔棋發現到了鬼許,那麼,迎接鬼許的,將會是死亡。
不過,魔棋的動作似乎很是笨重,根本就捉不到如此靈巧的鬼許,在幾番抓捕之下,都被鬼許給逃走了,而魔棋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了。
但這,並不能夠讓鬼許有任何的僥倖,自己的體力如何,實力如何,狀態如何,他是自知的。
隨着雙眼逐漸的模糊,一個逃跑的念頭,卻是萌生在了鬼許的腦海裡,本來這場比賽就不公平,只要自己能夠離開這個籠子裡,就有活下來的可能。
想着,鬼許便是有此打算,隨後就將目標轉移到了之前由魔玄打開的那個門的地方,在魔棋的進攻之下,步子開始向着出口的地方移了過去。
不過,魔棋的動作雖然笨重了些,可是智力卻沒有那麼低下,自然地是看出了鬼許的想法,便是事先的就堵在了鐵門的地方,是要看這鬼許該怎麼逃走。
魔棋的這一招,卻是讓鬼許犯了難,本來,這個籠子的出口就不多,現在又被這魔棋給堵住了,着實讓鬼許難辦,他的左手握着黑色的死神鐮刀,眼神之中閃爍着迷離的目光。
額頭上的面具,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了,其餘的地方,更是能夠看得清鬼許的臉頰,讓人大致知道這鬼許是長了什麼樣子。
大約是個中年大叔,年紀在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佈滿了皺紋,略顯發黑發黃,左眼的眼眶下,明顯的有顆淚痣,很小,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由此可見,這個鬼許的長相,是十分普通的,並沒有什麼太讓人敬佩的地方。
見着鬼許已經精疲力竭,魔棋的臉上,顯露出了幾分激動,見他的雙手再一次的緊握成拳,兩腳邁開,躍躍欲試。
像是蹲馬步一樣,這種架勢,一看就能夠讓人猜想到,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在這個時候,魔棋竟然一躍而起,那笨重的身體,在半空之中,像是一顆球一樣,短暫的停留在了那裡,隨後,大約是過了一兩秒鐘的樣子,這顆球才落到了擂臺上。
落下來的那一刻,頓時,雷聲轟鳴,像是過了地震一樣,整個地下會所的人,都是東倒西歪的,像是即將要倒下來一樣。
而鬼許,卻是最受傷的,伴隨着地震來臨,鬼許的身子竟直接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趴下的時候,他臉上的那副面具,也是在這個時候,裂了開來,破成了碎片,整個面具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了。
從他的臉上脫落了,而隨着鬼許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的真正面貌也是展露在了人們的面前,讓人一覽無餘。
一臉的絡腮鬍子,眉宇間凝聚着一種江湖氣息,輕輕皺起的眉頭,在兩個眼的眼角處,均有不同程度的磕傷,還流着稀疏的鮮血。
但這張臉,江夏看在眼裡卻是痛在心裡,明明平常沒有注意到這鬼許,怎麼在鬼許摘下面具之後,覺得那麼的眼熟,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那熟悉的猶如是大叔一般的側臉,像是看盡了時間繁華一般的眼神,透露着幾分的傷感。
高聳的鼻樑,堅毅的眼神,那種特別的記憶在江夏的腦海裡翻滾着,想方設法的,在尋找着這個人的蹤跡,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他的身體藉助於鐮刀的支撐,這才勉強的站在擂臺上,否則早就已經昏倒在地了,兩眼模糊的,已經眯成了一條縫,能夠看得見,已經是極限了。
剛纔魔棋的那一震,並不只是單純的發怒那麼的簡單,在倒下來,再從地上站起來這段時間,鬼許明顯的覺得自身的突變力量,因爲這股強烈的波動,而變得暴躁了起來。
狀況愈來愈下,鬼許竟覺得身上的突變力量像是消失了一樣,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氣來。
魔棋見狀後,心裡卻是下了賭注,他將自身的突變力量,全都集中在了左手上,放鬆着心情,成敗在此一舉,只要能夠撞到面前的鬼許,那麼,鬼許是必死無疑的。
要知道,這一衝撞,與一輛大卡車以最高時速撞來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魔棋開展了他的最後一次的進攻,他伸出了左手,緊握着,雙腿頓時拔地而起,像是一陣風一樣的,便是向着眼前的鬼許衝了過去。
緊握着的左手,垂直在胸口前,像是一頭狂牛一樣,向着鬼許直衝而去。
身體周圍揚起的風,讓魔棋看起來更像是一顆子彈頭,那隻拳頭,若是砸在鬼許的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即使如此,鬼許仍舊想要展開最後的掙扎,只見他直起了黑色的鐮刀,放在面前,企圖用這鐮刀,擋住魔棋的攻擊。
那隻拳頭不出意料的打在了這把黑色的死神鐮刀上,本來,鬼許以爲這鐮刀是可以擋住一波魔棋的進攻的。
可是,事實似乎並沒有他料想的那樣好,這把黑色的死神鐮刀在魔棋的手上,居然直接的碎裂開了,成了碎片。
拳頭打碎了黑色鐮刀,直接的打在了鬼許的右臉頰上,這重達近一噸的打擊,直接將鬼許的身子打飛了好幾十米開外,撞破了籠子,飛到了擂臺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