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在這寂靜幽暗,又十分詭異的樹林子裡,忽然傳來了十分詭異的笑聲,楊天峰和我老叔頓時全身一個激靈,異口同聲的說道。給 力 文 學 網
兩個人雖然都是在這一行混跡了很多年的老手,但是本來剛纔就親眼目睹了那麼血腥詭異的一幕,如今又身陷鬼打牆之中,此時半路忽然又冒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笑,也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聽到二人的聲音,那個詭異的尖銳笑聲忽然停止了,然後,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了“沙沙沙”的,好像是有人在踩在草地上走動的聲音,而且正在向着他們這邊不緩不急的接近着。
“好像不是邪穢。”這時候我老叔說道。
楊天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老叔的說法,因爲在這行裡稍微有本事的人,雖然沒有我對邪穢這種東西敏感,但是邪穢接近的時候,依然會體會到一點點讓人十分不自在的氣息,這就像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因爲戰鬥經驗豐富,可以感覺到敵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一樣。
而此時,雖然很清楚的知道有一個東西正在向着他們靠近着,卻是一點邪穢那種異樣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那既然還能發出如此詭異尖銳的笑聲的話,就應該是一個生人了。
“難道那些苗寨居民之中,真的隱藏着什麼高手,能讓我們不知不覺的着了道兒,困在這鬼打牆之中,此時再一個人現身,準備解決掉我們兩個”我老叔皺着眉頭說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畢竟我老叔也是技高人膽大,內心深處自然也對自己的手段有着百分百的自信和驕傲,隨後便是冷笑了兩聲,道:“呵呵,你覺得憑着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付我們兩個了是不是有點託大了”
不過,隱藏在暗處一點點像楊天峰和我我老叔靠近的那個傢伙,聽到我老叔這麼一說,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劉先生不要生氣。”
竟然是個孩子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還十分的耳熟,只不過這孩子說話的語氣卻又十分的成熟穩重,和他稚嫩的聲音組合起來,讓人覺得又詭異,又彆扭,以至於楊天峰和我老叔一時半會都不確定這孩子的聲音到底是誰。
當這孩子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楊天峰和我老叔的視野之中,頓時,兩個人都是震驚的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這個人竟然是亮亮
“亮亮亮怎麼會是你”我老叔率先從震驚之中冷靜了下來,轉念一想,就可以斷定這個亮亮肯定不是之前的那個亮亮,便又警惕的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亮亮”在距離楊天峰和我老叔二人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插兜,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呵呵一笑,說道:“劉先生看不出來我是誰嗎不會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吧那我可就有些失望了。”
“你是元復帝。”我老叔聽着“亮亮”此時說話的語氣,而亮亮似乎又認識我老叔二人,再結合當前的狀況來看,我老叔便很肯定的判斷了出來,此時掌控着亮亮肉身的,必然就是元復帝了。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時候楊天峰也是回過神來了,詫異的看着變成了亮亮的元復帝,說道。
元復帝呵呵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身子,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神色,說道:“方敏和她的兒子亮亮,本來就是我一直準備好了的容器,現在那副容器不能用了,只能換到這個身體裡來了,雖然是小孩子的身子,不過和我魂魄的契合度卻要遠遠高於方敏的那個肉身,所以倒是個更好的選擇。”
元復帝的話音剛落,楊天峰忽然怒吼了一聲衝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元復帝的脖領子,把元復帝此時這瘦小的身子給拎了起來,憤怒的說道:“那亮亮呢你佔了亮亮的肉身,那他的魂魄哪去了死了”
“呵呵”元復帝卻並沒有因爲楊天峰此時如此粗暴的行爲而露出一丁點兒的不悅,反倒是又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沒想到你這人如此關心亮亮,還挺心善,不過你要知道,心善的人往往都活不長久的。”
說着,元復帝擡起小手,輕輕的在楊天峰的手腕上劃了一下,楊天峰完全沒有防備,頓時一股刺骨的寒氣打手腕處的皮膚直透入到了骨髓裡,瞬間整個手臂都被凍麻了,抓着元復帝的雙手自然而然的也是鬆開了。
元復帝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無毒不丈夫,爲了達到目的,做出一點點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一點點犧牲”當鬆開了亮亮之後,楊天峰的胳膊馬上就恢復了一絲知覺,趕忙用手不停的搓着,藉此來驅趕胳膊上殘留的一絲寒氣,然後憤怒的說道:“那是人命,亮亮還是個孩子,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纔多少年他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就被你給剝奪了,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可以隨意終止他的生命”
楊天峰氣得已經開始渾身有些微微的發抖了,又接着說道:“還有方敏,還有你之前用過的所有的肉身,都是剝奪了別人的性命強搶過來的吧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這種人,雖然我承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也不打算再幫你了”
“呵呵”元復帝聽到楊天峰的指責,不怒反笑,說道:“你知道這亮亮究竟是怎麼回事嗎這小子是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一天裡的丑時出生,乃是大陰絕命,早該夭折,要不是我的話,他能一直活到今天早就在還沒滿月的時候就該死了。”
元復帝說完又笑了笑,接着道:“還有那個方敏,生了這麼一個煞星,這孩子出生後沒幾天就被剋死了,若不是我幫她續命,她能活到我接管她肉身的那天”
“嘖嘖嘖”說道這裡,元復帝嘬了幾下牙花子,又道:“我和他們無親無故,延長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壽命,他們在我需要的時候成爲我的容器,自然也是天經地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