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不禁覺得好笑,心想就算這鐘芊芊表現得再心高氣傲,又做着這麼一個特殊的工作,女孩子也始終就是個女孩子,看到一個陌生女性,第一個在乎的也是對方是不是比自己長得好看。
不過江月的出現,也只是我們這臨行之前的一個小插曲,我早就知道半天河和江月之間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雖然一直好奇,但是畢竟這隻能算是半天河的個人私事,跟自己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時間長了,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半天河回到車上之後,跟易超說了一句出發吧,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看似是準備睡覺休息了,但是我還是隱隱的覺得,半天河此時的心情並不怎麼愉快。
步無歸自然也看出端倪了,露出了一副很好奇的表情,應該是挺想知道那個暴脾氣的姐妹兒和半天河到底有什麼瓜葛的,但是礙於前面還坐着兩個外人呢,就忍住了沒向我打聽八卦。
就這樣,三輛路虎吉普車前前後後的並做了一排,繼續上路了。
車開得一直不是很快,似乎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人並不是十分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行駛得時間稍微長一些了,途徑城市的時候便會停車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會沿途採辦一些補給品。
在休息的時候,我也終於認識到了坐在其它兩輛路虎車裡的人。
這次同我們隨行的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人,除了之前就認識的鐘有爲、鍾芊芊還有小王以外,還有五個人。;;;;;;;;
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挺寒磣的,頂着一個蒜頭鼻子,通紅通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大地草莓,給人一種酒蒙子的感覺,叫杜一發。
和他最要好的,總是坐在一起的是一個叫做趙三邦的男人,和杜一發的年紀差不多,矮胖矮胖的,就像一個大號的皮球,總是掛着十分客氣的笑容,但是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應該是一個很有心機的角色。
杜一發和趙三邦都是和鐘有爲一直坐在打頭的那輛路虎車裡的,他們對鐘有爲的態度就不會像小王那麼表現得十分的恭謹,鐘有爲時不時的也和他們談笑幾句,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應該是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老人了,和鐘有爲混得已經是非常熟了。
坐在最後面的路虎車裡的,也是三個人,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和步無歸的年紀相仿,一米七出頭的個頭,帶着一副眼睛,總是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智能手機鼓搗着,給人一副技術宅的感覺。
還有一個是年紀大概在三十出頭的大姐,穿着一身休閒款的服裝,也是帶着一副眼睛,看上去挺精明幹練的,不怎麼太說話,坐在車裡也很少下來走動。
而最後一個人,竟然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了的老者,六七十歲的樣子吧,大背頭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裝,看着像是一個老學究,同行的所有人都很少和他說話,但是偶爾碰到表現得似乎都十分的客氣,都稱呼他一聲大伯,他也沒自我介紹過,搞得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能跟着一起叫他大伯,反正也不吃虧。
就這樣我們一行十一人走走停停的,用了將近五天的時間,終於是進入了新疆境內,由於新疆遠離海洋,深居內陸,四周又有高山阻隔,海洋氣流不易到達,晝夜的溫差很大,氣候也明顯的乾燥了起來,初來乍到的,整得我還挺不適應的。
自打進入新疆之後,我們這個隊伍的行動就開始變得異常低調了起來,刻意的繞過城市而改走鄉村小路,最後在一個名字十分繞嘴的小村莊裡停了下來。
之後,鐘有爲派人聯繫到了一個叫做朔勒凡的哈薩克族老人,鐘有爲說這個朔勒凡曾經是當地最出名的一個專門爲深入大漠的探險隊領路的嚮導,只不過已經退休了很久了,但是論經驗和對大漠的熟悉程度,無人可與之匹敵的。
就這樣,這個叫做朔勒凡的老人領着我們放棄了路虎車而改成了駱駝,除每人一匹騎乘的駱駝以外,還有六匹駱駝專門是負責爲我們馱運裝備和補給品的。
這時候我才發現,一匹駱駝馱着的東西,是半天河事先讓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人準備的,大包小裹得着實不少,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有用沒用的,反正應該是又坑了他們不少的錢吧。
但是除了這匹駱駝以外,其餘的四匹駱駝都是我們的補給品,也就是實物和水,剩下一匹纔是那個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裝備了。
這我就奇怪了啊,他們一行十一個人,補給品雖然準備的充足的不能再充足了,可是帶的裝備也太特麼少了吧這真是全力以赴要找到那個消失了二十來年的小鎮的態度麼全是吃的用的,怎麼看就像是要到這沙漠裡住個個把月就捲鋪蓋回家的意思呢
不過當我們進入沙漠兩天後,我心裡的疑團終於解開了,原來超自然科學調查局早有先遣部隊派過來了,都在一片不大的沙漠綠洲裡紮好了營地了。
這回我終於看明白,這次超自然科學調查局的陣仗可真不是蓋的了,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十多個迷彩的帳篷,營地之中人影晃動,粗略的看了一下也得有二十多個人了,也都穿着迷彩的服裝,整得就跟一隻小型的武裝部隊似的。
朔勒凡老人和營地裡的人似乎也是相當的熟悉,估計這些人也是請得朔勒凡老人才找到了這麼一個可以駐紮的地方吧,不然這茫茫沙漠,一眼望去看哪都一樣,想找到這麼一塊小型綠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剛到達營地邊緣的時候,就跑來了兩個年輕人接應我們,把拉着裝備和補給品的駱駝都拉走了,我恍然大悟,看來這些補給品不光是我們的,也有爲營地裡的人提供的。
下了駱駝跟着鐘有爲深入了營地之後,我偷偷的打量着營地裡的情況,發現有些帳篷似乎並沒有住人的樣子,但是卻總是有人嚴密的把守着,似乎裡面裝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