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爲半天河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釋放出那個打我認識他一來,一直無往不利的絕姻惡煞,沒想到這時後他扔出了這麼一個東西,看來是要釋放出其它的什麼我沒見過的厲害傢伙了。
只見半天河伸手朝着半空中的死玉一劃,口中大喝一聲:“解!”話音方落,那枚死玉上的紅線一根接着一根的繃斷,緊接着那枚死玉一顫,然後“咔”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死玉的封印已破,裡面的東西頃刻間就要現出原型了,我緊張又好奇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可是打死我也想不到的,最後半天河竟然放出來的是這麼一個傢伙。
只見伴隨着死玉的斷裂,先是憑空生出一團黑煙,雖然沒有遠處水晶棺材發出的那麼壯觀,但是卻顯得更加的濃稠於沉重,當黑煙漸漸散開的那一刻,一隻巨大的,渾身毛色雪白,長着九條又粗又長的大尾巴的狐狸,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半天河在此時放出來的傢伙,竟然是九尾狐玉藻前!並且看那尾巴的數目,還是完全恢復了力量的九尾狐妖!
之前在島國的時候,我們就和這九尾狐妖交過手,當時的九尾狐妖不敵半天河,藉着自己被砍斷的尾巴遁走逃之夭夭。
後來五仙大會的那一場鬧劇,被我們查出,原來這九尾狐妖在島國被我們重創之後,竟然逃到了我們大東北,靠着它那在胡家仙中無人可以比擬的輩分,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暗中操控了那一場五大仙家之間的爭鬥。
當時我也被捲進了那一場鬧劇之中,只不過中途被半天河支去了苗疆,在苗疆的事件結束之後,等我重新回到東北的時候,這五仙大會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並且當時半天河消失不見了不說,就連東北五大仙家也幾乎完全消失了蹤跡。
當時我就覺得這麼天大的一件事,肯定和半天河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不曾想到的是,竟然連那次五仙大會被後的操縱者九尾狐妖,都到了半天河的手上。
而且看半天河此時放出九尾狐妖的意思,百分百是要用它來對付那個即將現世的鬼族首領的冤魂啊,要說這九尾狐妖對半天河恨之入骨我倒是相信,可是這忽然間似乎就成了半天河的幫手了,這讓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只見那九尾狐妖抖了抖一身雪白的皮毛,然後發出了一抹白光,接着身體越縮越小,眨眼的功夫就幻化成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我是第一次見到九尾狐妖不借助別人的身體化成人身的模樣,仔細打量過去,就這麼一眼,只是一眼,我就感覺一股邪火在身體裡亂竄,感覺腦袋一暈,鼻子一熱,好懸沒噴出鼻血了。
九尾狐妖的人形形態,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模樣,穿着一身的雪白長裙,略施粉黛,頭髮如墨色的瀑布一般很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雖然長得清純無比,但是十分違和的透着一股子媚態,這種媚態,就連施展了媚術的蘇媚兒也是望塵莫及的,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打骨子裡勾着你的魂魄。
就這麼一眼,我差一點就迷失了心智,趕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把臉別了過去,心道了一聲好險,再多看一眼估計自己就丟了魂了。
不過我這一側頭,正好就看到了白無常謝必安,這一瞬間我就有些無語了,只見謝必安一直藏在嘴裡,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擺放纔不會耽誤他說話的長舌頭整根都吐了出來,像一個紅地毯一樣直接搭在了地面之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九尾狐妖,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
在之前他敲詐我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謝必安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好色的嫌疑,沒想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現在已經完全不顧及自己這鬼差的形象了,我艹,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不過範無救似乎對女人並不怎麼感興趣,倒是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看來並不吃九尾狐妖這一套,他也是看到了我臉色尷尬的盯着謝必安呢,趕忙使勁咳嗽了兩聲,貌似在提醒自己這七哥注意一點形象。
不過謝必安好像真的是被九尾狐妖完全的吸引住了,雖然因爲範無救的提醒回過了神來,渾身一個激靈,不過眼珠子還是沒有捨得離開九尾狐妖的身上,嘿嘿一笑,戳了戳範無救的肩膀,說道:“我說老八,咱們這朋友真沒白交啊,以後可得多走動走動。”
誒我去了,之前謝必安剛剛在我心裡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在這一刻可算是完全崩塌了,我是真不願意再看他那猥瑣的表情了,轉頭看向半天河和九尾狐妖,這時候已經有了心裡準備,雖然還是有些小鹿亂撞,但是至少是可以保持清醒,不至於被勾的丟了魂了。
只見那九尾狐妖腳踏蓮步,柔柔弱弱的走到了半天河的邊上,滑膩潔白的小手輕輕的搭在了半天河的肩膀上,在半天河的耳邊吹氣如蘭,嬌羞的說道:“呦,死人,怎麼這麼久了,才捨得叫奴家出來啊?”
就這麼一句嬌媚的嗓音,就算我不是當事人,也好懸沒再一次的淪陷了,趕緊搖了搖腦袋,把視線完全集中到了半天河的身上,心裡也有些好奇,想看看半天河的定力如何。
不過半天河的眼睛卻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遠處那片波濤洶涌的陰煞之氣,完全不受九尾狐妖的影響,十分淡定的說道:“一直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東西,沒必要叫你出來而已。”
“好狠的心哦。”九尾狐妖說話間貼得半天河更進了,整個身子彷彿都倚靠在半天河的身上了,撒嬌似的說道:“你不知道人家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多孤單,多寂寞麼,你也不偶爾抽空來和奴家說說話,解解悶。”
“我願意陪你解悶。”這時候,我耳邊忽然傳來了謝必安那陰陽怪氣的呢喃聲,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樣,不矜持,太特麼的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