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你說。”王巧似乎也覺得自己這男朋友剛纔那一出搞得有點胡鬧了,現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白了高霖一眼,說道。
孔顧引看了看我,意思是這件事暫時交由他來全權負責可不可以。
其實通過和孔顧引這一天的接觸,我發現現在他對這件事情也挺積極的,最開始的那些壞印象也淡了很多,也不是那麼不放心他了,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孔顧引才又對王巧說道:“那王女士,這兩年來,你有沒有回過豐土村?”
王巧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孔先生,你也知道我的工作,說實話挺忙的,現在我唯一的親人,也就是我奶奶也被我接到城裡來了,所以這也很正常吧。”
“確實。”孔顧引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又道:“王女士說的合情合理,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就是據我所知,你奶奶她原本是一個十分守舊的人,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那個村子,就算你後來在城裡事業有成,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多次想要接她到城裡生活,她都是斷然拒絕了,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呢?”
“這……”王巧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孔先生,我想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奶奶想留在那裡,不想留在那裡,都有她的自由,這點還輪不到別人有所質疑吧?”
王巧的語氣明顯的不客氣了起來,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目光再微微的閃爍,這證明她此時的心裡有鬼,這其中定有隱情。
我能看的出來,人老精鬼老靈的孔顧引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孔顧引輕輕的搖了搖頭,捋了捋山羊鬍子,說道:“確實,這是你們的家事,外人不宜多問,但是自打你們走後,這豐土村卻發生了一件大怪事。”
“怪事?怎麼了?”王巧聽孔顧引這麼一說,臉上表情也是一驚,不過這倒不像是裝的,看樣子,她對豐土村現在的情況,還真不知情。
孔顧引說道:“我之前也是說了,我是爲了豐土村的全村村民的生計前來打擾的,自打你們二人走後,豐土村可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糧食不長,牲口不肥,眼看着村民們一輩輩傳下來的生計,就要斷送了。”
“等等。”這時候高霖在一旁插口道:“孔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這村子的莊稼長不長,牲口肥不肥的,和我們巧兒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巧兒是學醫的,也不是搞農業的。”
孔顧引瞥了高霖一眼,沒有理他,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睜開,露出了一種攝人的寒芒,對王巧說道:“王女士,我想你和你奶奶的離開,之後又發生了這種事情,不單單只是一個巧合那麼簡單,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原因離開了那個豐土村,從此再不願踏入一步的。”
看到孔顧引忽然露出如此凌厲的眼神,王巧不由之主的渾身一個激靈,說道:“我……我不知道……”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說話的語氣都帶車一絲顫抖。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對面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老傢伙嚇到了,高霖也是有些火了,冷哼了一聲,說道:“孔先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把那個什麼村子收成不好的事情,胡亂賴在別人的頭上吧?”
不過,孔顧引還是不搭理他,這一次直接完全將這高霖給無視了,接着逼問道:“那天晚上,就是英子早產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牽連到整個的村子?你不可能一點不知情的吧?”
“啊!我不知道!”聽到這裡,王巧忽然尖叫了起來,身子一晃,差點從椅子上仰了過去。
那個高霖終於是忍耐不住了,罵了一聲“老東西!”一把就朝着孔顧引的脖領子拽了過來。
我知道,以孔顧引的身手,對付這個高霖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根本就沒打算幫手。
不過這時候上廁所方便去的阿龍正好趕了回來,一看那高霖對他師父動手了,大喝一聲,先一步抓住了高霖的手腕子,然後就是使勁一推。
本來阿龍的體格就照着正常人壯碩了很多,再加上他壓根也不是一個正常人,這一把推出去,高霖頓時腳步不穩,“噔噔噔”的退後了好幾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一臉的蒙比相兒,完全不知道剛纔那電光火石之間到底放生了什麼,怎麼明明是自己出手抓向孔顧引的,這稀裡糊塗的就坐在地上了呢?
這咖啡館裡的服務員果然跟高霖很熟,這一看高霖被人欺負了,算是個帶拔的,稀稀拉拉的十來個人,頓時就把我們三個人給圍住了,就連之前在一邊喝咖啡的那兩桌客人,也都湊過來了。
我冷笑了一聲,看來這是高霖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啊,不過小爺我多少次面對幾十個邪穢都血拼過,你們這幾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夠小爺我塞牙縫的啊。
既然要開幹了,我再坐着也不像那麼回事啊,扭了扭脖子站了起來,對着這十幾個人冷笑了一聲嗎,說道:“想以多欺少是不是?”
這時高霖終於回過味兒來了,揉着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怨恨的神色,說道:“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道從哪冒出的三個精神病來找麻煩的,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都住手!”沒想到,就在我們正拉開了架勢,準備開幹了的時候,一旁的王巧卻是大喊道。
就這麼一嗓子,滿咖啡館的火藥味兒立刻散開了很多,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黃巧,不知道她這是個什麼意思。
黃巧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我們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孔顧引輕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黃巧的手裡,說道:“黃女士,我們並沒有想把你怎麼樣,只是爲了豐土村的村民,我必須要了解到那個事情的真相,如果你想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罷,孔顧引瀟灑的衝着我和阿龍擺了擺手,領着我們朝着咖啡館的大門走去。
就當我們即將踏出咖啡館的時候,黃巧在後面忽然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孔顧引停下了腳步,呵呵一笑,挺直了胸膛,捋了捋山羊鬍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是陰陽先生!”這句話,說的自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