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夏的話,讓我知道事情比我想象得還要嚴重,雖然我們已經費盡心機消滅了一半的觸角了,但是事情依舊在康洪川的計劃之中,根本就是毫無轉機的。;;;;;;;;;;;;;;;
“康洪川到底在什麼地方”想到這裡,我一把抓住了老夏的肩膀,激動的問道。
“在”老夏只說出了一個字,忽然表情僵硬了起了,與此同時我的手心中感覺到了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氣。
“小心”步無歸的大喊聲從遠處傳來,我心裡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妙,雙手想要鬆開老夏,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拿不開了。
老夏的表情再一次的猙獰了起來,方纔他眼神中的神志瞬間蕩然無存,裂嘴衝着我詭異的一笑,一下子就把我撲倒在了地上。
又特麼的大意了,看來我的那幾張引雷符只是讓老夏暫時的恢復了神志,現在他的精神與,已經重新被某個我不知道的邪穢掌控了。
老夏的雙手緊緊的掐在我的脖子上,現在的我還哪有反抗的力氣,只是象徵性的蹬了兩下退,扭動了幾下身子,眼前就開始發黑了,連朝老夏吐口中血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媽的”迷迷糊糊中,步無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着就是“轟、轟”兩聲大響,之後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在向我靠近着,看來是步無歸拼死趕來救我了。.
終於,在我還沒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步無歸趕到了,左手拽住了老夏的腦袋,包裹在金光之下的右拳狠狠的砸在了老夏的臉上。
“嘭”的一聲大響,被覓了身子的老夏連慘叫都沒來得急發出來,就被步無歸這一拳打得整張臉都變了形狀,然後嘴巴大張,一股漆黑如墨,十分濃郁的陰煞之氣從他的嘴中,像蒸汽火車的煙囪一般狂噴而出
隨着這股陰氣狂噴,老夏掐着我脖子的力度也在不停的減弱着,我仍自被老夏騎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之後,意志清醒了過來,我便看見我身上的老夏,他的身體正在極速的乾癟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成了一副皮包骨了。
步無歸把好似乾屍一樣的老夏扔在了一邊,皺着眉頭瞅了一眼,說道:“這個老夏,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了,被康洪川用邪術復活的,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我不太能理解步無歸的話,明明之前接觸老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老夏有什麼不正常,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活人啊,不過也對,步無歸已經說是某種邪術了,自然我是無法理解也是可能的。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步無歸,此時的步無歸身上的金光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而且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就連嘴脣都成了青色的了。
看着步無歸也有點搖搖晃晃,腳跟不穩的樣子,我問道:“你沒事吧”
步無歸苦笑了一下,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說道:“金剛夜叉明王附身,對身體造成的負擔太大,我現在不比你好哪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雖然“韓菲”也被步無歸幹掉了,不過還有三條觸角安然無恙的立在水缸之中,此時正慢悠悠的在半空中搖擺着,好似知道了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並不急於對我們下手一般。
這一刻,我又想起了老夏之前說的話,說一切都在康洪川的掌控之中,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看來還的確如此,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它抗衡。
步無歸看着那三條觸角,忽然笑了出來,又說道:“特麼的,這些觸角也挺有意思啊,似乎還想讓我們多體會一下這種面臨死亡的恐懼啊。”
說着,步無歸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對我說道:“既然它們不想對我們下手,我門就樂樂呵呵的過完這生命裡最後的幾分鐘吧,給我根菸。”
我可沒步無歸這麼想的開,不過也是面臨生死關頭好幾次的人,現在一安靜下來了,反倒是感覺有些麻木了,也不想說太多的話了,從懷中掏出了香菸給我和步無歸一人點上了一根。
步無歸現在似乎是變得很多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遮掩自己對死亡的恐懼,對我喋喋不休的說道:“你說這康洪川做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本事大了沒事兒吃飽了撐的”
這也是讓我感覺特別無奈的一件事情,莫名其妙的被人誘進了一個陷阱之中,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可是最後還是被逼上了絕路,而可笑的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嘛,估計我死後怨氣也不能小了,太特麼的屈了也。
步無歸看我不說話,估計是以爲我害怕了,狠嘬了一口煙,又拍了拍我,說道:“別怕哈,咱倆黃泉路上有個伴兒,就算死後化作邪穢了,也互相有個照應,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我最後竟然跟一個臭老爺們死在一起了,真是一點情調也沒有。”
步無歸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幾條觸角似乎是有些厭了,開始一點點的向我和步無歸探了過來。
身邊的步無歸竟然真的完全放棄了,都不看它們一眼,然後又對我說道:“不過也行,這幾年我最大的心事就是想找到那個跟我擁有同樣一把鑰匙的人,死前竟然滿足了我這個心願,只是不知道這半天河給我門鑰匙,讓我們打開的是一個什麼東西。”
“等等”步無歸說到這裡,我忽然激靈了一下,是啊,我忽然想起我忘了一個人,一個似乎是知道一些這件事情的內幕,卻一直都沒有出現的人,那就是半天河
不,半天河已經出現了,我激動的差點從地上竄起來,沒錯,那個穿着黑袍的人,那個發現了我和步無歸還有李知春躲在樹上,並時不時停下腳步確保我們三個能跟蹤過來的人,那個我看着讓我覺得熟悉的背影,正是特麼的半天河
一旁的步無歸看出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了,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我現在是沒工夫搭理他了,看着那幾條觸角已然快到了我們的身前了,我擡起頭,大喊了一聲:“半天河你大爺的你特麼的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