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的隊長只是這麼一拉,這扇漆黑的大門便自己緩緩的向兩邊敞開來,兩道對開的門扉之間的縫隙由一條黑線,越來越寬,最後化爲了一道黑幕。
門中的的世界完全隱藏在了一片無比漆黑的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到,彷彿任何的光線都透不進這道齊膝高的門檻,穿不透這無盡的黑暗。
隊長毫不猶豫的就走進了這片黑暗之中,轉瞬間便在我們的主人公的視線中消失了身影。
而那個“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開始緊張,因爲他不確定,當他踏過這道門檻之後,將會看到的是怎麼一個世界。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幾個小隊裡的同伴,開始發了瘋一樣,一邊大笑着,一邊沒頭沒腦的瞎跑着,揮舞着手臂,不知道在撲些什麼。
他又看了一眼那兩具躺在地上的,已經被抽空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的屍體,不禁嚥了一口唾沫,他知道,也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剩下的人最終也會變成那副模樣。
他可不想自己成爲那個樣子,他才二十多歲,正直最燦爛最美好的時光,他的腦袋裡,他的包裡,還裝着好幾件可以轟動整個世界的秘密和寶物,而這門的背後,或許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穫,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生命在這裡停歇不前,完美的人生正在向自己招手,近在咫尺之間。
想到這裡,那個“人”咬了咬牙,還是邁出了這一步,跨過了那道齊膝的門檻,走進了眼前這片漆黑的世界。
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他剛剛踏進這道門檻之後,就感覺腦袋一陣的眩暈,忽然一道極其強烈的光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投射過來,刺痛着他的雙眼,眼前不再漆黑,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良久之後,這刺眼的光線開始一點點的減弱,慢慢的眼球也可以適應了,視線終於清晰了起來,他才發現,此時此刻,他身處於一個巨大的殿堂之中。
不過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尋找先他一步進到這裡的那個小隊的隊長,因爲這裡寂靜得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不再有了那些嫵媚詭異的女人笑聲作爲掩護,很容易就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可是,明明是前後腳走進這裡的,之間相隔了也就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卻完全的尋覓不到了小隊隊長的蹤影,彷彿這裡只走進了他自己一人。
那個“人”有一種預感,知道或許自己之後的每踏出一步,每一個行動都攸關性命,所以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站在那裡,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身後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關閉了,背面的花紋和正面的毫無差別,一模一樣,他輕輕的用手推了推,紋絲不動,彷彿已經從後面被封死住了。
那個“人”在心裡暗歎了口氣,向殿堂的深處看去,只見這間殿堂足足有三個籃球場的大小,由八根巨大的青色石柱支撐着棚頂,從之前在外面見到的這座建築物的佔地面積來看,應該只有這一個空間。
巨大的石柱上雕刻着很多的女人,雖然沒有着色,但是刻工有如鬼斧神工,每一個女人的身材、相貌、衣着都不盡相同,都栩栩如生有如活物,彷彿就是自己之前在那些彩色的蝴蝶所幻化出的幻境裡見到的那些女子。
再往裡看,就可以一眼看到這座殿堂的最深處了,正對着殿堂的大門位置,立着一座巨大的青石屏風,屏風上也是刻着如大門上一樣的那種,像是東方的神龍,又像是鳳凰的那種神秘的生物。
雖然相隔甚遠,不過那個“人”依舊可以看清,這屏風上的雕工,比之那些石柱上的美麗女子更加的精細,彷彿這兩隻神秘的生物已經被注入了靈魂,此時正在安靜的沉睡着,如果被人打擾,隨時隨地都會清醒過來,從屏風上直撲而下,撕碎任何的入侵者。
而屏風的前面,卻是一團散發着耀眼的白光的東西,這東西完全隱藏在白光之中,看不清一絲一毫的輪廓,而整個殿堂的光線,全部都是由這團白光所照耀提供的,彷彿這團白光就是這空間裡唯一的“太陽”,如果沒了它,一切便要永遠被黑暗所吞噬。
“咕嚕。”那個“人”再一次的嚥了一口唾沫,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脖子都跟着發熱,他知道,發出白光的這個東西,就是這個神秘的遺蹟裡最有價值的寶物。
而這團白光似乎擁有着某種魔力,當那個“人”視線落到它上面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移開,而且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莫名的有了一種感覺,感覺只要擁有了它,就可以換來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是整個世界。
有了這種想法,一股如海嘯般瘋狂的貪婪涌上了那個“人”的心頭,佔據了他的靈魂,他再也沒有了一絲的顧慮,邁開了腳步,朝着那團白光走去。
“噠、噠”
“噠、噠噠”
忽然,一種極其不協調的腳步聲傳進了那個“人”的耳朵裡,那個“人”雖然此時已經被貪婪所淹沒了理智,但是在這麼寂靜的環境下,感觀卻異常的清楚。
他趕忙停下了腳步,而那種不協調的腳步聲也是跟着他停了下來。
他左顧右盼,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也許是因爲自己太過緊張興奮了,所以產生了幻聽
想到這裡,那個人自我嘲笑了一下,繼續邁開了腳步,朝着那團白光走去。
“噠、噠”
“噠、噠噠”
可是,那種不協調的腳步聲再一次響起,參雜在自己的腳步聲之中,他聽的十分清楚,他敢肯定,這不可能是一種幻聽,這不協調的腳步聲是真實的存在的
“是誰出來”他忽然想到了,那個人可能是先他一步進到這裡來的隊長,於是他再一次停了下來,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拉開了保險,喊道。
“是誰你又是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一根石柱的背後傳來,但是這個聲音不是那個隊長,可是卻讓那個“人”覺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不過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