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場一陣石化,師傅都十歲了,卻還被師傅叫做臭小子,而且如今師傅面相如年輕人,偏偏師叔衣服七老八十的樣子,這種情況下頗爲古怪,讓人有些忍俊不住,但是沒有人敢笑,因爲師叔陰沉着一張臉,嘴裡還嘀咕着:“臭老太婆,別以爲我怕你,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你不成。”
這話更是想讓人發笑,但是卻沒有人敢笑,要不然只怕師叔一肚子的邪火,在衆人面前被師傅一腳踢在屁股上,這可是丟人現眼的事情,有時有人這時候不解事,要是笑出來的話,只怕師叔也就要找到了發泄的目標,就我們這些人可沒有一個能受得起師叔的的。
其實師叔和師傅感情挺不錯的,但是彭祖一脈的人想來都很乖覺,自然看上去有些不着調,其實當年師叔小的時候卻還是師傅帶大的,可謂是亦姐亦師,師叔對師傅是相當尊重,只是嘴上卻是打死也不承認而已,這就是所謂的死鴨子嘴硬罷了。
場中二宗主勉強盤膝坐起來,朝還傻兮兮的矗立在一旁的五位長老招了招手:“五位長老,你們都過來吧,我這馬上就要去了,倒是有幾句心裡話要和諸位唸叨唸叨。”
五位長老一呆,各自神色變幻,但是最終還是朝二宗主走去,一個個站在二宗主面前,心情各不相同,卻聽二宗主長長的嘆了口氣:“諸位,咱們同門幾十年了,眼見着宗門興衰,自從老宗主去世之後,宗門便沒落了許多,說真的,我看在眼裡是疼在心裡,一直以來,我就想要發展宗門,但是咱們到底不過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宗門,在各個宗門眼中,我們不過只是一羣小丑而已,偏偏眼光侷限於這湖州一偶之地,我真的很痛心。”
話音落下,又是一聲長嘆,眼光從五位長老臉上一一掠過:“我知道這次是我選錯了路子,不過諸位放心,宗門裡的那些心懷叵測之徒我已經清理乾淨了,龍婆婆他們來之前,我便自知多半是要身隕,所以那些宗門敗類我已經全部斬殺了。”
衆人一陣心驚,不由得四下望去,果然找不到那些人,這次參與販賣人頭器官的人卻已經全部找不到了,想必是如二宗主所言,此時已經全部被斬殺了,衆人一陣心驚,不想二宗主竟然這樣決絕,那些人平日裡跟着二宗主鞍前馬後的,可謂是替二宗主出了死力氣,卻不想竟然被二宗主親手誅殺,想一想便覺得一陣陣心寒,這二宗主真是心狠手辣。
卻聽二宗主低聲慘笑:“我死了之後,所有參與販賣人體器官的人便都已經死絕,宗門之中也在沒有心腸狠毒之人,但是你們五位長老卻是宗門最不安定的因素,從老宗主活着的時候,你們就爭權奪勢,企圖控制宗門,到如今也還是這樣,若是你們還在,宗門必然被你們把持,若是你們一心爲宗門發展也就罷了,但是你們一個個利益薰心,所看到的就只是你們手中的權力,所以,對不住了諸位。”
話音落下,五位長老臉色大變,只是卻並不擔心,此時二宗主明顯的是已經油盡燈枯,快要到了頻死之際,根本就不知道在意,但是這番話卻讓五位長老下不來臺,只是自然不會對一個臨死的人動手,但是不妨礙他們羣起而之口誅之,一時間指責紛紛。
哪知道就在此時,二宗主嘴角泛起一絲詭笑,身體猛地炸響,從體內衝出五隻,每一隻都是帶着一蓬精血,偏偏五位長老此刻離得這般近,有一點也沒有防備,只是一瞬間,五隻蠱蟲便已經衝進了五位長老體內,然後五隻蠱蟲就在他們體內炸開,精血混合着蟲血,加上二宗主的魂魄,五位長老如何經受得起,竟然來不及反應,只是慘呼了一聲,便已經紛紛倒在地上滾了起來,片刻之後便已經沒了動靜,顯然已經都身隕當場。
二宗主此刻滿身是血,而且魂魄不齊,已經是迴光返照了,但是卻還是一陣哈哈大笑,片刻止住笑聲之後,將目光落在一旁還沒有從之中回過神來的衆弟子身上,不由得嘆了口氣,朝一名弟子招了招手:“韓衝,你過來。”
這韓衝是上任老宗主的弟子,在宗門之中卻是比較宅心仁厚的人,只是一直以來也是最爲反對二宗主的人,此時二宗主竟然招呼他,韓衝一怔,咬着牙臉色變幻不定,終於還是猶豫着大步走到二宗主身前,只是防備之色卻是言之於表。
“韓衝,你這孩子心腸最好,而且人也正直,現在五位長老也死了,宗門之中我是最後一個管事的,我宣佈,從這一刻開始,韓衝你就是神巫門的新任宗主,不過我告訴你,神巫門不能只是再走老路子了,不然遲早要被淘汰,我這裡有一部功法,是修煉元神的,你拿去,從今往後,讓宗門中的弟子一面修煉蠱蟲之術,一面修煉元神之術,希望宗門能在你的手中昌盛,完成老宗主和我沒有完成事情。”二宗主吃力的從懷裡取出一交到韓衝手中,氣機已經越來越弱。
韓衝整個人彷彿在夢中一般,一直以來自己認爲是宗門叛逆的二宗主,竟然是宗門之中最想發展宗門的人,而且從話音裡,隱隱的好像是和老宗主,也就是他的師傅有關,一時間哪裡還能想的明白,只是想要開口之際,卻見二宗主只是最後朝他望了一眼,笑着就閉上了眼睛,已經徹底魂飛魄散。
“李宗平,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韓衝不甘心的喊着,但是可惜二宗主已經真真正正的死就了,再也不能回答他的話了,韓衝如何知道,老宗主死的時候,編造已經想要改變宗門了,但是老宗主手軟,終究沒有捨得動手,但是等老宗主死了之後,二宗主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哪裡還有什麼顧慮,若非不想讓宗門生變,只怕早就下手了,只是心中擔心普通弟子有點閃失,但是到了他已經不行的時候,二宗主便再也沒了顧忌。
神巫門的一衆弟子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二宗主死了,跟着二宗主的那些弟子心中惶然,而長老堂的弟子也因爲五位長老死去,變得羣龍無首,也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就只有望向被二宗主封爲新任宗主的韓衝,而韓衝此時也是心裡亂了套,哪裡知道該怎麼善後。
終於有一個二宗主的親傳弟子走了出來,走到韓衝面前,單膝給韓衝跪倒:“弟子馮奎給新任宗主見禮了,受家師之命,弟子有些話要告訴宗主,家師曾道,宗門內最大的隱憂就是,所以家師雖然一直佔了上風,但是卻沒有動手,爲的就是不想消耗宗門的力量,但是確曾告訴我,家師身隕之後,便叫我轉告宗主,這一切都是老宗主未完成的事情,家師也不過奉命而行,老宗主臨死之際要您接任宗主之位,只是必須要等長老堂解散之日。”
這話讓所有的神巫門的弟子都是一陣驚駭,老宗主之命,這怎麼可能,但是當馮奎從懷裡取出一紙書信之後,卻在沒有懷疑了,事情的原委老宗主都有交代,讓一衆宗門弟子不由得跪倒在韓衝身前,口稱宗主,一切都恍若做夢一般。
據馮奎所言,二宗主股卻是受命於老宗主,所以才一直沒有強行登臨宗主之位,只是後來與雲貴的那些人攪在一起,也不過是想多弄些錢財,好發展宗門之用,結果走偏了路,早就準備好了身死的下場,從他嘴裡說出來,二宗主竟然是個爲了宗門發展的英雄。
眼見神巫門的事情已經徹底了結,師傅卻是心中感慨萬千,望着二宗主的屍首一陣感嘆:“是條漢子呀,可惜走錯了路,卻是非死不可,可惜了,可惜了,咱們彭祖一脈卻沒有這般肯爲宗門犧牲之人,神巫門當興,但願李宗平在天之靈能有所見。”
說吧,神情忽然一鬆,就在我們面前一下子又恢復到原來老態龍鍾的摸樣,不住的嘆着氣,領着我們轉身就要離去,走了幾步,卻忽然望向宋姐:“小丫頭,你要不要跟我離去呢。”
宋姐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卻是嘆了口氣:“婆婆,我還是留在神巫門,畢竟我是神巫門的弟子,您多保重吧。”
師傅點了點頭,卻取出一張陣圖交給宋姐,神色間流露這隻有她們能懂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師傅和宋姐究竟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的,我正胡思亂想之時,卻聽師傅忽然對我道:“劉剛,以後有時間便代我常來看看這丫頭。”
我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倒是師叔眼光閃爍,看着我一副不順眼的樣子,但是終究我們還是了,卻不知道宋姐一直凝望了良久,一顆心卻已經跟着我們離去,嘴中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不知道當我與她再相遇的時候,竟然是陰陽之隔,可惜那時候我知道了一切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