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開始西沉,晚霞映紅了天空,雖然在南方,但是馬上要進入冬天的時候,還是有些冷,一座大石前,穆大師與曹秋成與太上長老靜靜地等待着,山風吹起他們的道袍,竟然有種要乘風飛去的摸樣,如果不是深接觸,還真以爲他們是仙風道骨,或者對許多普通人也確實是如此,但是我和師傅師叔,乃至於舒雨站在遠遠地一塊大石頭上,卻一臉的陰沉與譏誚。
“龍婆婆您看,幾家的掌教已經過去了,不過都是一個人。”隨着舒雨的手指望去,果然有七條身影子山巒間隨風而起,在半空中御風而行,不過片刻就落在穆大師他們面前。
九幽居士微微一笑,朝穆大師一抱拳:“勞煩穆掌教久等了。”
“是呀,穆掌教這一次看來是充足呀。”一旁的崑崙落霞真人一臉的淡然,顯然對並沒有什麼好感,這落霞真人雖然不是掌教,但是卻是崑崙的太上長老,一身修爲驚天地,聽說已經有一隻腳踏入了行列,確實修爲了得,可是看一看今天的這些人,又有哪一個是修爲差的,最差的反而是穆大師,其餘的多事各宗門的太上長老之流,若是說還有幾位掌教,除了穆大師九幽居士,那就只剩系龍虎山的張來雲張天師了。
穆大師在這些人面前倒是不想託大,畢竟這都是一方強人,哪一個也比他強,所以倒是抱了抱拳客客氣氣的道:“既然諸位前輩都來了,那咱們不妨動身吧。”
話語落下,穆大師與曹秋成太上長老身形縱起,凌空踏着晚風,已經朝大墓那邊飄去,剩下的衆人又有哪個肯落於人後,不由得一個個展開腳步,凌空追了上去,遠遠看去,十個人一個個乘風而行,宛如天上下凡的神仙,衣袂飄飄,仙光縈繞。
“師傅,他們動身了,咱們也跟着動身吧。”望着穆大師他們靠近了大墓,我輕輕湊到師傅耳邊低聲道,這是早就商量好的。
師傅點了點頭,卻只是邁開腳步朝那邊縱躍而去,從我們這邊過去就是各宗門聚會之處,此時帳篷裡各宗門掌教,除了那幾家得以進去大墓的宗門,其餘的都在,一個個臉上氣憤難平,我們纔到了帳篷邊上,就聽見有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你們說茅山憑什麼佔了三個人,憑什麼就要抽籤決定,一時手背而已,論其實力來誰會怕誰。”
“歐兄,說這些還有何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家進入大墓,將長生的秘密拿走,你我等人也就只能幹看着,我看那是沒有我們的事情了,倒不如大家打道回府,我看吶,這葛玄的任務就交給他們把家宗門算了,總不能好處讓他們拿去,這拼命地活兒卻來讓咱們幹吧。”又有人說話,語氣之中的酸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只是我們才一按落身形,帳篷裡便不再有人說話,不等我們走過去,就見已經有人掀開帳篷走了出來,不正是剛纔說話的長白山的歐長龍嗎,此時見到我們幾人,臉上可沒什麼好臉子,哼了一聲:“吆,這不是彭祖一脈的龍婆婆嗎,怎麼有時間屈尊來我們這破地方逛蕩逛蕩。”
其實的時候,長白山一脈對我們彭祖一脈還算不錯,只是此時歐長龍一肚子邪火無處發,而造成這樣子的罪魁禍首不就是我們師徒幾人嗎,所以歐長龍就黑着一張臉,對師傅也是冷言冷語的,不過這也不出我們意料,自然不會爲此生氣。
師傅呵呵一笑,朝歐長龍抱了抱拳:“歐掌門,怎麼還不歡迎小妹前來不成。”
“龍婆婆,我也不是說你,你說就爲了那點破事,還是他們茅山理屈,你何必委曲求全呢,只要他們茅山感再次對你們彭祖一脈生一點事情,難道我們還會袖手旁觀不成,你說你何必把那張給他們,便宜了這幫王八蛋。”辰州潘家的家主潘若華陰着一張臉,說是埋怨師傅,其實這辰州潘家和我們關係相當不錯,昨天的事情一發生,潘若華就曾到我們帳篷裡,與師傅詳談,當時曾說只要茅山敢在掀起是非,潘家便絕不會袖手旁觀的,當然也不排除潘家與茅山本身關係交惡的原因。
“是呀,潘大哥說得對,我們與你們彭祖一脈一向親近,誰會眼睜睜的看着茅山欺負到你頭上,雖然他茅山家大業大,但是咱們九華山也並不怵他,何必呢。”九華山的九華宗宗主玉真真人不甘心的接着道,九華宗與茅山關係也是很差,自然願意找些事情打擊茅山道宗。
師傅只是微笑,不住的朝衆人點頭,見到衆人一臉的不甘,師傅終於開了口:“老哥幾位,咱們往日關係一直不錯,難道當妹子的有什麼好事還能忘了你們不成,至於我去茅山道宗,那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是又怎麼會望了大傢伙對我們彭祖一脈的支持呢,稍安勿躁,我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話音落下,師傅扭頭轉向我沉聲道:“小子,你懷裡還有幾張陣圖,都拿出來吧。”
我自然不敢怠慢,趕忙將懷裡的陣圖全部取了出來,沒有了遮掩的陣法,葛玄的大道氣息等是從陣圖中冒了出來,一時間此地人人變色,驚訝的張大了嘴望着我手中的陣圖,已經不知所措,看着我一張一張的數,臉頰上抽動不已,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師傅,數準了,總共有十一張陣圖,一張十個人,那就是一百一十個人。”我恭敬地將陣圖捧道師傅面前,一時間陣圖迸射着金光,一朵朵金蓮花開,映的此地人人都是一臉的金色。
師傅看着一臉震驚的衆人,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諸位,這次不會在怪我了吧,打擊都有份,此地總共有二十三家宗門,像我們這樣只來了幾個人的宗門也有半數之多,如此算來像你們九華宗這樣的宗門,就能進去七八個之多,這下子大傢伙都滿意了吧,我們彭祖一脈怎麼可能會忘記諸位對我們的情誼呢,何曾見過我們彭祖一脈忘恩負義的。”
被師傅一番話說得衆人都老臉通紅,幾家和我們關係不錯的宗門都是不由得的不行,至於那些本來關係一般的就更不用說了,有幾家與我們關係原本就不好的宗門,此時可就難過了,上前說話也不是,不上前說話也不是,正遲疑間,卻忽然聽師傅臉色一緊,冷聲道:“不過話說明白,我們彭祖一脈的人恩怨分明,對我們有恩義的我們自然要報答,不過對我們一直敵視的,那也別怪我們,這陣圖是不少,但是這些家宗門攤下來,也不見得就有多少份額,相信大家都明白,再說還有另外七家呢,與我們關係不錯的就有三家,諸位是不是也該自覺一點。”
師傅當真是恩怨分明,絲毫不給那些人留面子,原本那些還在遲疑的宗門登時臉色大變,只是話說到這份上,他們卻也無話可說,畢竟既然大家不對付,原本就經常找,此時還能盼望人家會不計前嫌嗎,只是就這樣放棄也不甘心,難道還能見着別人都進去,而自己卻只能呆在一邊幹看着,這也太憋屈人了,只是要拉下臉子來求人卻有張不開嘴,在場的衆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
不過究竟是有人不對,小蓬萊的邱真人打了個道輯:“龍婆婆,貧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彭祖一脈歷來恩怨分明,這大家都知道,一直以來相處的也都不錯,至於你們與邙山無量宗,天柱山玄天觀他們雖然一直不和,但是倒也不曾出過什麼大事,依貧道之見,龍婆婆不如放下這些算不得什麼的恩怨,大家一笑泯恩仇,也算是一段佳話不是。”
邱真人德高望重,師傅也不好落他臉子,不過師傅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臉色沉鬱,輕哼了一聲:“邱真人,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於和他們的兩字怎麼結下的,你讓他們自己說說,可是我姓龍的找他們的麻煩嗎,不就是看我們彭祖一脈人單式微,明着欺負我們嗎,現在要我們在陪着笑臉去找他們說和,邱真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可不是我要和他們這樣鬧下去的。”
師傅的話讓邱真人臉色有些尷尬,回望了和他關係不錯的玄天觀觀主乘風真人一眼,苦笑了一聲:“乘風道兄,你也算是上是龍婆婆的半個前輩,說句實在話,你們之間的恩怨大家都知道,要說起來還是你們理虧的,今日正巧有這機會,不如你們也就藉着這機會和彭祖一脈握手言和罷了,貧道也做箇中間人,不知道大家可能瞧得起貧道。”
這乘風道人在修道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一身修爲實在了得,幾乎是一隻腳踏進了的行列,可惜受大道壓制始終不能成道,以前雖然與彭祖一脈鬧得很僵,但是一直懼怕的存在,倒是也不曾做的太過分,這乘風道人個性鮮明,此時被邱真人問起,竟然哼了一聲:“邱真人我謝謝你一番好意,不過我乘風修道一生,從不曾向人低頭,我就是看不上彭祖一脈的做派,目中無人,要我低頭,我寧可不進什麼葛玄的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