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大師反震而回,與虛空中凝出身形,所過之處,沒有人敢於閒雲大師相遇,誰捱上誰倒黴,被光雨沾染就要跟着化道,這裡面還沒有幾個人敢試着和光雨對抗,只是這一退,乘風真人的一拳就落在空處,一拳無功,卻也沒有讓傷勢在惡化下去,眼見危機已經解除,趕忙盤坐在地上,催動自己的大道開始壓制道傷,不然早晚也和閒雲大師一樣要化道的。
呆呆望着的虛影,閒雲大師嘆了口氣,隨着光雨飛濺,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只是心有不甘的道:“彭祖,可惜不能拉着你一起化道,真沒想到你門下竟然還有這種人物,或許給她時間就能夠成道也說不定,就差那麼一步了,難道真是天不佑我茅山不成。”
“那是你們茅山太欺負人,連老天都不照顧你們。”我咬着牙,想起李宗成的血債心中憤恨着,就算是已經讓他們兩名弟子身隕,但是那也是血債血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人,我譏笑着看向一旁一臉沮喪的穆大師等人,冷哼了一聲:“你們茅山要不是想要殺我,又怎麼會陷入之中,落得自家長老殺了自己的弟子,還要來怨我,如果沒有殺人之心,爲何出手無情,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得了誰呢。”
眼看着自家老祖正在化道,漫天光雨飛濺,所有人都是冷眼旁觀,有明知道還有一法可救,但是偏偏又無法開口相求,心中的憋屈就無法言語了,此時在聽到我的嘲諷,不由得大怒:“閉嘴,這筆血債還沒完,是你害死了我們的兩名弟子,這筆債就讓你來還。”
話到此處,一旁師傅和師叔登時大怒,啐了一聲,師叔憋不住開口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要是你的弟子長老沒有殺我師侄的心思,又怎麼會下死手,不下死手,又怎麼會自己殺死自己的弟子,現在來怨恨我們,難道直興你們害我彭祖一脈的弟子,就不讓我們反抗不成,真以爲你們茅山是天下第一不成,我呸”
話未說完,師傅忽然截斷了師叔的話,冷哼一聲,滿臉譏誚的望着穆大師三人:“師弟,你和他們廢話什麼,咱們彭祖一脈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們想要欺凌咱們彭祖一脈,如果敢殺我們彭祖一脈的弟子,難道祖師爺還會袖手旁觀不成,真要是再有血債,相信祖師爺會讓茅山用血來償血債,說不定祖師爺震怒,就會滅了茅山一門,沒有老祖他們那什麼抵抗。”
師傅的話語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慄,聽得在場的各宗門的人都是一陣心寒,今天算是真正見到了我們彭祖一脈的強硬,才知道我們的祖師爺竟然還不曾就此身故,想想我們的作爲,一直在算計茅山道宗,不過也是茅山道宗自己太過猖狂,自己上了鉤也怨不得別人,前幾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誰對誰錯也不用多說,如果以前還有人可以上來勸解,但是這一筆血債卻再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誠如師傅所說,祖師爺震怒,沒有相護的宗門,就憑祖師爺一人就能滅他滿門。
穆大師與兩位太上長老震怒,只是此時此景,三人到底底氣不足,只是恨恨的瞪着我,嘴中猶自不肯服軟:“哼,龍婆子,你的弟子施展幻術,害的我的師弟錯殺了自己的弟子,竟然有口生蓮花,將事實歪曲,還”
“還你個大頭鬼,”師叔忍不住大罵,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姓穆的,我真是佩服你,這話你都能說得出口,我着師侄就在這站着,大家看看,茅山道宗來的弟子有比我師侄修爲弱的嗎,我師侄修道不足半年,難道你們茅山的長老還不如我師侄不成,如果沒有殺心,怎麼會誤殺了自己的弟子,說這話,你們也不嫌寒磣得慌,何況還是你們陷害死了我們的人,就算是不是我們的弟子,但是你們也不該下殺手,就算是真的是假冒我們彭祖一脈的人,你們也應該交由我們處置,爲何沒有問過我們彭祖一脈,就已經下了殺手,四個人一個被害,三個重傷岌岌可危,你們還有何話好說”
穆大師還待反脣相譏,只是此時聽見閒雲大師一聲長嘆,光雨漫天,身形已經若隱若現,眼看着就要化道而去,到了此時,穆大師等人哪還有心思與我們爭辯,跪倒在閒雲大師面前,哀聲道:“老祖宗,您您真的要離我們而去了嗎。”
閒雲大師剛纔已經將我們的話聽在心裡,望着穆大師一聲長嘆:“天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自古兩難全,人生終有走到頭的這一天,你們何必這麼悲傷,掌教,我送你一句話,茅山自古便是道教聖地,爲天下景仰,咱們做事不求有多大功績,能爲天下表率,但是也要求個問心無愧,我們老一輩的恩怨,你們就不要參雜在裡面了。”
話音落下,又將目光朝我望來,只是卻不是對我說話:“彭祖,當年一戰我棋差一招,敗給了你,就算是沒有我,你也一樣會坐化,不想三百年後出世,我依然差了你一招,滿盤皆輸,可惜呀,我沒時間了,終究不如你,可惜我沒有來生,不然還要和你一較高下,茅山幾千年的道統傳承,絕對比你要強,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做下對不起這個名號的事情,不要讓我小瞧了你。”
說罷,只是仰天一聲長嘆,身形猛地一黯,就此化作光雨徹底消散,一身大道有化作道則歸於天地間,三千大道便又多出一道,又多出一個名額,只是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慮。
但在閒雲大師化作光雨消散之時,溶洞內沒有人敢說話,這是一位者的離去,不容的他們不尊重,一時間溶洞之內鴉雀無聲,只是隱隱的傳來詠經之聲,各宗門懷中的老祖遺物都發出一聲嘆息,隨着詠經,在哀悼閒雲大師的離去,畢竟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他們,也算是爲閒雲大師送一程。
“哎,可惜可嘆。”墓室裡迴盪着嘆息聲,臉色憂苦,一臉的怔怔,面對閒雲大師的化道,對葛玄的觸動很大,自己總是眼見着呈現的機會就在眼前,卻有每每錯過,當年這閒雲大師另類成道,自己還曾對他出過手,不想卻在近日自己眼前化道了,這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將來。
片刻之後,葛玄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輕搖了搖頭,凝望着眩光鏡,閉上眼睛沉吟了一會,這才輕哼了一聲:“已經去了兩個了,便讓登天梯成爲的墳墓吧,我倒要看看能有幾人葬在此處,沒有當年的氣血,憑什麼登上登天梯。”
話音落下,葛玄輕輕一揮手,一切歸於寂靜,歸於黑暗之中,只有那尊銅棺還在耀耀生輝,葛玄究竟有什麼,自然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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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的沉默,終於搖光真人開了口:“諸位,逝者已矣,咱們接下來還是要去斬殺葛玄,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害,這一次就有幾千人上萬人折了壽限,下一次也許是更多,打蛇須打死,不然就要反被蛇咬,大家當心一些,千萬不能出差錯了。”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至於大家心中什麼心思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不管爲了什麼,葛玄卻是必須要斬滅,不然的話,今日被他走,來日各宗門索要面臨的就是一場報復,而且這報復任何一個宗門都承受不起,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能達成一致的。
凝望着依然如故的登天梯,除了多了幾絲血跡,看不出有何不妥,九幽居士吐了口氣,身形一動,已經立在登天梯旁,嘿了一聲:“諸位,就讓我青城道宗爲大家開路吧。”
話音落下,九幽居士大喝一聲,雙手捧出一尊畫像,其中沉眠着青城老祖的神魂,之間九幽居士雙手神光乍現,無盡的元氣涌入之內,道則開始復活,大道在轟鳴,一位在復甦,只是九幽居士並沒有選擇附身,這自然有他的想法。
神像神光越來越盛,終於一聲道喝傳來,身形在神光中輕輕晃動,一尊得道者出世,青城老祖當年也是風雲人物,兩千年前,幾乎是和葛玄前後成道,不過早了葛玄還要三百年,傳說中一身玄功功參造化,只可惜終究未曾成仙,只是聽說青城老祖曾經弒殺過仙人神王,只是不知,但是青城老祖一身修爲蓋世卻是假不了的。
青城老祖一出世,登時讓天地大道都在轟鳴,隨着他的青木道一起共鳴,讓所有人不由得色變,這是萬道共尊的跡象,原來青城老祖還真的這麼威勢,讓人心中震撼不已。
一聲長嘯,青城老祖雙眼環顧四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彷彿縱觀天下皆爲俗物,大有什麼也瞧不上的樣子,一雙眼睛幾乎長到額頭上,到了此時衆人才知道爲何九幽居士這般摸樣,平日裡這樣張狂,就連隨便一個青城道宗的弟子都是張狂得很,難怪有句笑話說是青城出狂士,崑崙多居士,茅山有毒士,武當皆道士,原來根子卻在青城老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