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的結論讓我心中一下子炸開了,這些天一直積累的邪火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轟的一下爆發出來,想到宏偉是被人殺害的,我雙眼血紅的咬着牙:“是誰害死了宏偉,我一定要讓他償命,我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我”
聲音從喉嚨間蹦出來的,低沉而暴躁,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是不是擇人而噬,不過也差不了多少,心中的念頭不住的涌上來,我這樣子將一旁的李紅玲嚇了一跳,俏臉慘白着,不知所錯望着我,身子微微的顫抖着,猛地撲入我的懷中,低聲喚了一聲:“剛哥,你別這樣子,我害怕。”
而韓濤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皺着眉頭,臉色陰沉,半晌,忽然嘆了口氣:“剛哥,我會幫你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因爲韓濤的話平靜了不少,最少不再孤單,看看懷中惶恐的李紅玲,深深的嘆了口氣,輕輕地撫摸着李紅玲的頭髮,卻沒有說話,卻將目光投向韓濤,雖然我很想找出兇手,但是我不知道從何入手,而這恰恰是韓濤的長處,一切只能依靠韓濤了。
韓濤明白我的意思,皺着眉頭沉吟着,一時間靜了下來,只有李紅玲微微的抽泣聲響起,半晌,韓濤眉頭忽然一挑,又將目光落在姚宏偉的屍體上,如今也只有從這屍體上找出線索,只是當韓濤一番查探下來,臉上不由得滿是失望,這屍體太乾淨了,沒有一點痕跡,不由得苦笑着朝我搖了搖頭。
看着韓濤無奈的樣子,我一陣泄氣,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一個辦法,我懷中的忽然能給我辦法,雙眼一閃,趕忙取出彭祖手札翻查,果然找到了那一篇,若是能將宏偉的魂魄招出來,不知可以明白前因後果了嗎。
宏偉死的時間不長,魂魄一般不會死亡地點很遠,既然打算招魂,我也不再遲疑,默默地背詠了一下招魂,其實這招魂很簡單,也並不需要什麼法力,也不需要什麼道具,所謂心誠則靈,只要懂得過程,懂得一些要領,誰也能做,在地上換了一個圓圈,將宏偉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寫在其中,又取下宏偉的一縷毛髮,最後還差一炷香,可惜這地方那裡去搞香燭呀。
眼光亂轉,忽然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老槐樹上,這樹枝都已經幹了,可以當做柴火用,不知道權且當做香燭行不行,不過此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權且一試吧。大步走過去,折了一段枯枝,用打火機點燃,結果在口袋裡摸到了香菸,心中一動,索性將枯枝丟掉,取出三根香菸點上,等煙氣冒出來,便插在那個圓圈之中,算是代替香燭了。
雙手結成招魂印,心中默唸着宏偉的名字,然後不住翻動,按照彭祖手札上的手法演示,心中將雜念摒棄,不斷地呼喚着姚宏偉的名字,等手印結完,便低喝一聲:“時分陰陽,天圓地方,孤魂辟易,姚宏偉速速歸來,速速歸來,姚宏偉歸來,赦。”
不斷地呼喚着姚宏偉的名字,但是卻始終不見有動靜,我心中有些急躁,眼看着香菸燃完,心中一陣泄氣,卻並不想放棄,轉了個念頭,又取出三根香菸點燃插在圓圈中,這一次又仔細地看了彭祖手札一遍,確定自己的手印結的沒錯,而且所有的程序也是按照彭祖手札上來的,但是當那三根香菸再一次燃燒完了,卻還是一點沒有動靜,這讓我很泄氣。
最終我還是放棄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我的招魂術並沒有錯,我甚至看到有不少受到招魂術的影響,在附近徘徊,這證明我的招魂術還是成功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根本喚不出姚宏偉的魂魄,難道宏偉的魂魄並不在此地,所以根本就收不到我的呼喚不成若非如此,那就有可能是出了,魂魄已經就此消逸而去了,我的心不住的往下沉。
“還是先將宏偉的屍體弄回去吧。”半晌,我深吸了口氣做出了決定,經過剛纔的激動,到如今已經平靜下來,只是有些疲憊,全身沒有力氣。
偏偏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高鬆打來的,方一接通就聽高鬆在電話裡有些焦急:“劉剛,你們現在在哪我已經到趙縣了。”
“我在馬家店鎮的一棟老宅子裡,你過來吧,我的兄弟姚宏偉找到了,但是他被人害死了,我正要報警呢,這裡還有好幾具屍體呢,你來看看吧。”我的聲音有些嘶啞,腦子裡亂糟糟的,並沒有考慮太多,心中想着也許高鬆作爲警察會有辦法找到兇手的。
那邊高鬆追問着具體的地址,我正要回答,卻忽然聽到一陣鼓聲,讓我不由的一呆,這鼓聲有一種古怪的韻律,聲音很輕,幾乎細不可聞,但是卻有清晰地想在我的耳邊,鼓聲很有節奏,梆梆的響起,而隨着鼓聲的響起,我的心臟竟然有種隨着鼓聲跳動的感覺,一陣陣的眩暈衝擊着我的識海,一個不小心,手機啪的掉落在地上,裡面傳來高鬆的呼喚聲,只是彷彿已經離得我很遠了。
本來正給姚宏偉穿上麻衣的韓濤,和一直不敢回頭的李紅玲,也是一起呆住了,韓濤咬着牙,臉色已經開始有些扭曲,心臟也如我一樣隨着鼓聲跳動,而李紅玲就更不計了,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身自在微微的顫抖,喉嚨一甜,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人已經朝地上軟倒下去。
這鼓聲有一種魔力,隨着鼓聲的越來越近,我的心臟感覺幾乎要炸開一樣,眼光看着李紅玲倒在地上,心中倏地一驚,這一瞬間猛地回過神來,猛地上前扶住李紅玲,焦聲呼喚道:“紅玲,紅玲,你這是怎麼了”
話音方落,就聽見一旁的韓濤一聲悶哼,我扭頭望去,卻見韓濤嘴角已經溢出鮮血,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雙拳緊握,半跪在地上,見我望過去,咬着牙艱難的道:“剛哥,咱們快走,這鼓聲不對勁,我的心臟像是要炸開一樣,快走。”
說罷,猛地長身而起,嘴角的鮮血開始低落,腳步也有些蹣跚,跌跌撞撞的朝大門外走去,我心中一驚,好像三個人之中就數着我還是最輕的,這鼓聲好古怪,不及多想,我彎腰將李紅玲背了起來,隨着韓濤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但是就在此時,走在前面的韓濤忽然雙膝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色變得灰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深厚的李紅玲更是一口血噴在我身上,鼓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臟也跳得越來越快,像是隨時要炸開一樣,這樣子不行,我上前向扶起韓濤:“韓濤,你怎麼樣了”
韓濤嘴角滴着血,雙眼已經看不出神采,艱難的擡起頭望着我,嘴角擠出一絲苦笑:“剛哥,你把李紅玲也放下吧,快走,別管我們了,快走,走一個算一個。”
在這關鍵的時刻,韓濤還是記掛着我,想的也不是自己,讓我心中一暖,只是他能這樣說,我能拋下他們自己走嗎,那樣做我還是人嗎,不過身上的力氣好像也隨着心臟飛快的跳動而流逝,悲傷地李紅玲也彷彿越來越重,重的我快要背不動了。
終於我也站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李紅玲從我背上滑下去,躺在我身旁,慘白的臉色,嘴角還掛着血跡,一雙眼已經失神,但是喃喃的還是低聲喚着:“剛哥,剛哥,你走呀,快走呀,不要管我們,快走。”
看着李紅玲的摸樣,我的心猛的一痛,吃力的將李紅玲拉過來攬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又看看韓濤,嘆了口氣道:“別廢話了,要死就死在一起,你們不走,我能一個人逃命嗎,也太看不起我了,韓濤,對不住了。”
韓濤沒有說話,苦笑着吐了口血,神色變得更加萎靡,輕輕地閉上眼睛,現在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心臟跳得更快了,那鼓聲也越來越近,難道這就要死了嗎,韓濤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可是怎麼辦呢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呢
頭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垂了下來,卻正好看到李紅玲懷中的那張保命符,保命符,我雙眼一亮,一道亮光劃過腦海,幾乎不假思索的伸手將保命符取出來,單手一甩,保命符猛地燃燒起來,火光跳躍之間,崩射出一蓬黃光,將我們三人籠罩在其中,這一刻,身處黃光中,鼓聲彷彿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我們三人身子一輕,感覺心臟要炸開的感覺一下子不見了,力氣也回到了我們身上。
韓濤雙眼爆出一道寒光,猛地站起來,伸手拉住我:“剛哥,趁現在快走。”
我哪敢遲疑,這黃光還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這可是最後一張了,懷裡的李紅玲也坐了起來,驚異不定的望着我,只是現在哪有時間多想,我拉着李紅玲站起來,三人就想朝外面跑去,但是就在此時,忽然老屋中傳來幾聲哐當的響聲,將我們三個嚇了一跳,猛的扭頭望去,臉色卻是大變,六具棺材已經自行被打開,裡面的屍體,包括姚宏偉的屍體,竟然已經站了起來,正望向我們,這一瞬間,我們三人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