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腦袋呻吟不已,剛纔神念與催鼓人硬撞了一記,就像是被人用大木頭棍子硬砸了一下,整個腦袋都像裂開了一樣,那種撕裂感真是難過的說話都說不出來,簡直無從形容,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同時扎着,腦海中更是嗡鳴不已,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
玉米地裡,韓濤有搜索了一遍,最後還是失望的走了回來,那個催鼓人已經找不到了,遠遠見葉老伯望向他,韓濤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跑了,不過看地上的血跡,想必傷得也不輕,還多虧了高鬆的那一槍,要不了他的命,也能要他半條命。”
此時高鬆剛纔地上坐起來,一臉的苦笑,剛纔李紅玲一鬆,可是摔得他不輕,偏偏又生氣不得,聽見韓濤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撓了撓頭:“你們別看我,剛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就是有一個聲音在一直對我喊,快開槍,快開槍,我就莫名其妙的開了槍。”
不過衆人的眼光並沒有在高鬆身上停留,只不過一掃而已,便已經落在我身上,葉老伯臉色變幻不定,徑自望着我,緩緩地走到我身邊,眼中一絲絲的驚異,深吸了口氣,忽然湊到我面前低聲道:“你到底是誰”
只是我此刻哪裡有心思理睬他,抱着腦袋呻吟着,誰的話我也聽不進去,半晌,見我沒反應,葉老伯臉色一沉,輕哼了一聲:“算了,看你這摸樣,不好受吧,還是先回祠堂哪裡去休息一會吧。”
話音落下,伸手一招,嘴中唸唸有詞,那遠處的泥人咆哮一聲,爆出一蓬黃光,開始慢慢縮小,待黃光散去又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見葉老伯伸手一招,竟然自行落入葉老伯的手中,被葉老伯裝入懷中,再也沒有了動靜,然後葉老伯一馬當先的朝祠堂走回去,韓濤和李紅玲一左一右的攙扶着我,跟在葉老伯身後,最可憐的是高鬆,雖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是卻沒有人理睬他,只能可憐吧唧的自己爬起來,一步一步艱難的跟在後面,好在祠堂離此地並不太遠。
待回到祠堂,幾個人各自落座之後,葉老伯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番巡視之後到底並沒有問什麼,儘管心中有很多想知道的,從懷中將那個泥人掏出來,拿在手中愛惜的看着,眼中滿是慈愛的神色,半晌,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我猜你們肯定有許多事情想不明白,你們知道我手中的泥偶是什麼嗎,其實這泥偶是我兒子,當初我兒子就是被羣喪盡天良的混蛋害死的,我從雲貴之地追到此地,便在這祠堂安身下來,爲的就是報仇。”
話音落下,葉老伯又是一聲深深的嘆息,一行老淚忍不住掉落,愛憐的撫摸着泥人,神色間滿是痛苦之色,深吸了口氣才哽聲道:“當日我兒子被害死,魂魄都不全了,眼見着就要消失,就連投胎轉世都不能,我無奈之下只能用這個泥偶將他的魂魄封在其中,做成怨靈偶,保他一絲靈智不滅,也好讓他親手報仇,了卻今生的恩怨,縱然投不了胎,也算是沒有白活一場。”
說罷,輕輕閉上眼睛,讓自己慢慢的消化苦痛的心緒,好半晌,終於睜開眼睛望着我,眼中閃過一絲熱切,只是他說的這些,我哪裡能聽得進去,此刻頭疼欲裂,只是抱着腦袋微微的呻吟,看到我這般摸樣,葉老伯眼中的熱切黯淡下去,輕嘆了口氣:“是我心太急了,這樣吧,你們先去休息,今晚上我來守夜,防備那些人在前來,有事情到明天再說。”
站起身來,從大屋的角落裡抱過來一張草蓆子,然後鋪在地上,又從角落裡的牀上抱過被子,將地鋪打好了,看了李紅玲和韓濤一眼:“將就一下吧,這地方條件有限,劉剛這是神念受損留下的後遺症,休息一晚也就沒事了。”
這一番話說完,便徑自搬了一張椅子去大門口,將大門關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一壺茶,然後吹響了哨子,便能聽見外面有許多聲響,想必是那些蛇蟲將此地包圍起來,更有野狗的叫聲,甚至於有老鼠的叫聲,反正此時祠堂周圍都是這些東西。
此時祠堂裡有一個人彷彿被遺忘了,高鬆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老人連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至於韓濤更沒有將他看在眼裡,本來李紅玲倒是並沒有不理睬他,但是我這一不舒服,李紅玲哪裡還有心思搭理他,一切都圍着我轉了,將高鬆這個人晾在那裡就沒有人理睬了。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有睡着之後,腦袋纔不會那麼難受,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當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李紅玲將我攬在懷裡,而韓濤靠在牆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睡着了,倒是高鬆很精神,在哪裡扭來扭曲,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高鬆,你這是怎麼了”我一睜開眼,看見高鬆的不對勁,便關心的問了一句。
哪知道我這一問,卻把高鬆問的臉更紅了,還沒等高鬆說話,卻聽一直假寢的韓濤忽然睜開眼睛笑了:“剛哥,高鬆這是給憋得,大半夜的就堅持不住了,不敢在屋裡解決,又不敢出去,就一直憋到現在了,我看差不多快尿褲子了吧。”
沒有了危險,韓濤便恢復了原來的德行,只要逮住事情,就是冷諷熱吵的,原來昨晚上到了半夜,高鬆先是渴的不行,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朝葉老伯要了壺水喝,喝了水自然就不渴了,但是過了沒多久,卻憋得不行了,想上廁所,只是祠堂裡就是這一間大屋,而且還有李紅玲一個女的,高鬆自然不敢在屋裡解決,而且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葉老伯一句話,當時是這麼說高鬆的,你要是有膽就在這裡解決,不過別怕着屋裡供奉的這些鬼魂找你就行,至於出去解決,高鬆走到門口,打開門口,外面遍地是蛇蟲,看的高鬆腿腳發軟,從小他就怕這玩意,哪還敢出去,於是就憋到今天早上了。
我聽着韓濤詞文並茂的講解,聽着韓濤誇張的笑聲,再看看高鬆憋的通紅的老臉,我一陣無奈的苦笑,緩緩站起來,想要過去攙扶高鬆,哪知道高鬆偏偏在此時,猛的一挺身子,然後閉上了眼,待我一愣之後,便有一股尿騷味傳來,高鬆終於沒憋得住,真的尿了褲子。
屋裡的幾個人同時一呆,隨後響起韓濤張狂的大笑,簡直讓高鬆羞愧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偏偏韓濤嘴夠損的:“高鬆,你都這麼老大的人了,怎麼還尿褲子呀,哈哈哈。”
李紅玲待在我身旁,也抿着嘴笑着,清晨的陽光透進祠堂裡,讓大家都忘記了昨夜的危險,就連葉老伯哪一張一直陰沉的臉,也多了一絲笑意。
“你醒了,願不願意和我談一談。”葉老伯並沒有放棄對我的拉攏,勢單力孤的他很希望有人能幫他:“我要爲我兒子報仇,你也不是要爲你兄弟報仇嗎,咱們是同病相憐。”
微微一呆,葉老伯便將昨夜的話又說了一遍,聽得我好一陣默然,原來葉老伯還有這麼悲慘的遭遇,一想到宏偉的遭遇,我也是心中黯然,報仇的念頭一直在心中盤旋,這心態讓我和葉老伯幾乎是一拍即合,因爲我也是一個人,想要報仇,對付那些混蛋是力不從心,和葉老伯聯合倒是我最好的選擇。
深吸了口氣,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老伯,咱們一起將那些混蛋繩之於法吧,讓他們得到該有的報應,我也要給我的兄弟一個交代。”
話是如此說,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力量很單薄,我心中轉了許多念頭,便有一個主意打定,微微沉吟了一下,才低聲道:“不過,我還要回去家鄉一趟,我要去拜師,想必拜師之後,哪位龍婆婆便能請出山,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便能勝算大增。”
話音落下,葉老伯一呆,隨後大喜,這是一種資源,若是能有高人相助,自然勝算大增,而深厚的韓濤沒有說話,但是李紅玲卻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剛哥,咱們還是不要在管着許多事了,姚宏偉的事情自然有人去管,還是交給警察的好,我不想你在摻和在危險之中。”
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明白李紅玲心中的擔憂,也許女人就是這樣,在她們眼中,並不瞭解兄弟之情,她們更看重愛情,我自然不能去責備她,說到底她還是擔憂我,只是嘆了口氣:“紅玲,我正好回去將你送回家,往下走下去太危險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摻合進來了。”
“剛哥,我”李紅玲臉色一變,聲音有些異樣。
沒等李紅玲說完,我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眼中閃過心中的話,或者是那閃耀的目光,讓李紅玲明白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知道阻擋不了我的決心,眼中泛起一絲水霧:“我知道了,剛哥,那我就回家等你,不過你可一定要小心呀,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非要急在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