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因爲過分使用體內的功力,隱藏在體內深處的邪惡又被她召喚了出來。顯然,現在被至邪力量侵害的並不深,但是那來自邪惡的召喚正在悄悄的改變着她的人性,加以數日,就會讓她變回先前的自己,甚至更加可怕。
沒有人知道,就連左小縛都以爲她的惡性已經逝去。
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體內的力量是邪惡的,她只知道體內的藥劑之毒。這個晚上,她以完好的身體出現在家中的時候,父親當時就驚訝了。
蘭龍不僅關心女兒的身體,還關心自己的帥印,當得知女兒是通過聖水驅毒的時候,他當下召集門下所有兵馬和尤導約見在那個高牆之地。
激戰讓他損失了幾個兄弟,不過那些得利干將都依然健在。
他似乎對左小縛有挺感興趣。只見上前抱拳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不知可否到舍下坐坐!”
蘭芳急忙向父親介紹道:“爸爸,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位……”
“左小縛?”蘭龍恍若大悟道。
“見過蘭叔叔!”左小縛謙恭的回禮道。他早有聽說過蘭龍的身世,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蘭龍現在獨霸一方是不爭的事實。既然他已經改行做起了正當生意,那麼自己能和他們搞好關係,勢必也可以使得維護和平的實力有所增加。
蘭龍繼續做出邀請的姿態,笑而不露。
蘭芳一手拉起左小縛的胳膊道:“走唄!”
左小縛對蘭芳突然的熱情有些不適應,繼而又害怕兩人牽手後,會再度造成能量激化,就急忙的抽出手,然後跟上蘭龍道:“這大半夜的,合適嗎?”
蘭龍笑道:“夜總是讓人覺得平靜,而平靜中往往蘊藏着無限的不平靜。你不覺得嗎?”
左小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顧自己說道:“反正我這會回去是無法入眠了!就跟你去了!”
蘭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
蘭芳有些失望,她不清楚左小縛爲什麼不讓她牽手,只好撅着嘴跟在他們身後。從紫荊山回來,她就感覺內心裡有一個牽畔,似乎那個牽畔早就在冥冥之中有了存在,只是到今天才被她提上心頭。
其實,現在蘭芳體內的能量絕大部分已經被逍遙泉的水淨化爲正義的力量,和左小縛的可以相輔相成,左小縛錯過了這次蘭芳表達友好的機會。
蘭龍別墅,仿若一個大酒店。
車子剛到,就有幾個黑衣人迎了出來。這些黑衣人體格健壯,身材高大,並沒有攜帶武器,但是看到左小縛,眼神裡都多了幾分警惕。
左小縛和蘭芳尾隨蘭龍進了他的書房。
左小縛有些驚訝,想不到一個退隱江湖的黑老大,竟然擁有這麼多的藏書。他走過每一個書架,那些書看上去都有些舊,彷彿被主人翻看了很多次。書籍的分類很精密,歷史—歷史人物、歷史人物隨身物……有些分類他都沒聽說過,轉了一圈,總體感覺蘭龍是一個喜歡研究古代人物和古器的研究。
蘭龍端坐在書桌前,桌前擺放着一個有羊皮捲包裹的筆記本。他的雙手放在上面,有些緊張。這個筆記本是他退伍那年留到現在的,在這期間,他通過博覽羣書堆積起了這個厚厚的筆記本。
“蘭叔叔讀的書還真多!”左小縛轉了一圈佩服道。
蘭龍一指身前的椅凳道:“小縛,過來坐吧!”
蘭芳聽話的抽出桌子對面的椅凳,然後看向左小縛。
左小縛覺得氣氛有些緊張,只好走過去乖乖的坐下。
“小縛,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裡的?”蘭龍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個……”左小縛有些恐慌,他看向蘭芳,蘭芳正在用鼓勵的眼神看着他。
“那好吧,我們先說說蘭芳體內的藥劑吧!”蘭龍的眼神變得恨意四起道:“我不知道那個變態尤導在蘭芳體內注射了什麼藥劑,但還好,多虧了你帶着她找到了可以去讀的聖泉。在這之前,我一直以外那只是個傳說。不過,你怎麼知道那個泉可以驅除她體內的藥劑之毒呢?”
“藥劑之毒?”左小縛驚訝道,“尤導注射的!”
蘭芳低着頭,不吭聲。
“你不知道?”蘭龍的眼神頓時變得警惕起來,既然左小縛不知道蘭芳中了尤導的藥劑之毒,怎麼可能帶着她去找那聖泉之水呢?
“這個,我……”左小縛支支吾吾,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可不可信,畢竟他不瞭解。他不能泄露自己的秘密,只好搪塞道:“其實我們本是想過去遊玩一下的!”
蘭龍有些不悅,他知道左小縛體內也擁有和他女兒一樣的力量,但是他爲警方效力,自己雖然脫離了黑道,但是重掌黑道仍然是他的夢,他不想自己就這樣生活在這個世上。
“那是不是芳兒把內幕跟你說了,你才這樣做的?”
“還有什麼內幕?”左小縛警惕起來。
蘭芳轉身欲走出書房,蘭龍叫住了她。蘭龍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無顏面對自己的父親。
蘭龍狠狠的看着蘭芳道:“跪下!”
左小縛有些惱怒,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她又沒做錯什麼!”
蘭龍瞥了一眼道:“與你何干?她是我的女兒!”
左小縛雙目微紅,眉間寒意濃濃。他從蘭芳的眼睛裡看出了她內心裡的無奈,雖然不知到底是什麼事,但是可以看得出這件事還是因爲自己而起。
他抽出了背上閃着金光的女刀,一字一頓道:“她是我的家妹!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你若逼她,不要怪我與你勢不兩立!”
蘭龍的心像是被冰凍了一般,他一直致力於研究蘭芳手腕上那個蘊藏能量的寶貝,儘管他做過各種嘗試,卻依然沒有獲得什麼奇效。可是就在那次事故之後,蘭芳體內突然多了一股能量,而且那股能力已經被他鑑定爲可利用能量。但是他還發現,擁有這股能量的蘭芳,似乎和先前的本人並不完全一樣,儘管給外人的印象依然沒有變化,但是作爲父親,他熟悉女兒的一顰一笑,他只能把那些甚微的變異歸結爲能量侵蝕的結果。
他不敢確定,只是淡淡問道:“你的家妹?可笑,可笑!”
左小縛也感應到了蘭芳體內那不懂涌動的牽畔,他覺得是時候把事實透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