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左小縛昏昏沉沉的醒來,前天晚上有一隻歌唱的很好聽的夜鶯闖進了他的夢裡,讓他不能安睡。
房門外的擂門聲越來越響。
左小縛起身胡亂的收拾一下,把要帶的東西都塞進了揹包。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靠在牆上的刀倒在了地上,裹在刀上的黑布掉了下來。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的研究過這把刀,這會纔看清在刀柄上有一個似火的“女”字。他有點納悶,這把刀看上去張揚、狂放,怎麼會有一個“女”字呢?難不成這把刀原來的主人是一名女性?或者……他被房門外的喧鬧聲吵得沒有心情去思考,按照華凱交予他的方法將刀摺疊了起來放進揹包。
打開門的時候,房間外擂門的萬平差點摔倒。
“你大清早的起個什麼勁?”左小縛伸了一個懶腰道。
萬平有點不開心,於是道:“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了!”
左小縛收回懶腰道:“爲什麼?學校不是還沒開學嗎?”
萬平撅着嘴道:“我參加了學校的勤工儉學,是那兩個師姐幫的忙,所以……”
左小縛道:“學都沒開始上呢!”
萬平失落道:“沒辦法,她們要我今天去報名!”
左小縛知道勸也沒有用,只好安慰道:“那、這次就算了吧!”
萬平就和大家告了別,左小縛把家裡的鑰匙給了他,說是讓他幫忙看着家,實則想讓他在於女生交往的時候不至於太沒面子,有這麼好一個住處當然會更加備受青睞的。
劉麗莎一身白色連衣裙,美的就像一朵花。左小縛上前擁抱了一下她,然後揮手對着身後的其他人道:“出發!”
劉麗莎因爲有七天年假一直沒有調休,借這個機會她給醫院打了電話,直接調用年假。李天軍帶着駱海花,烈風、劉麗璐跟在最後,烈風似乎對劉麗璐的的好感全無,任憑劉麗璐給他各種暗示,他都無動於衷。
他們剛出了房門,就看到不遠處飛過來一輛雙排氣的摩托車,是蘭芳、尤慰貞和奧晶研。
駱海花一看到尤慰貞就大失所望,不一會兒就感覺滿腔怒火燒了起來,李天軍一直關注着駱海花,兩個人一起怒目而視着剛從車上下來的尤慰貞。
尤慰貞似乎並沒有被他們的目光嚇到,只是大搖擺擺的走到左小縛身前道:“走吧!”
李天軍忍着怒火將駱海花拉到了一旁,還對着左小縛他們擺了擺手。
左小縛明白了什麼意思,就點頭默認了。
尤慰貞道:“往事不堪回首,況且我早已改邪歸正了!”
左小縛猶疑的看着她,然後道:“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麼個邪法?”
尤慰貞被點到痛處,也有點氣憤。奧晶研站在不遠處,注視着尤慰貞的表情,還沒有衝上前去,卻看到蘭芳已經擋在了他們的中間。“小縛,那是她爸爸的事,跟她無關!”
左小縛“哼”了一下,轉身走開了。
蘭芳把摩托車的鑰匙給了李天軍,並囑託他好好照顧駱海花。在她的心裡,李天軍一直都是她印象中最好的朋友。
組團旅遊一下子變成了組隊旅遊,左小縛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錢都交給了烈風,他是個不愛管錢的主。
左小縛一行七人揹着大包小包的向長途汽車站走去,雖然尤慰貞和劉麗莎早就提議說自己開個車,可是左小縛認爲沒那個必要,因爲紫荊山被封之後,已經有很多年不通車了,那麼即使開車過去,也方便不到哪裡去。
路人的眼睛都被這個陣容深深的吸引了,這一行人中的兩個男人簡直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
百花從中兩點綠,羨煞路邊人。
劉麗璐因爲烈風不和她講話而一直和尤慰貞說說笑笑感到氣憤不已,她在沒有得到姐姐應允的情況下,緊緊的挽着左小縛的胳膊。左小縛隨感不妥,但是礙於劉麗莎不語,他也就聽之任之了。最後只得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中瀟灑的走過。
尤慰貞和烈風相談甚歡,蘭芳顧自走路,默默不語。奧晶研一個人緊緊的和他們保持距離,她有點嫉妒左小縛身旁的兩個女人,也有點反感烈風,當然更多的時候她會秘密的注視着蘭芳,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客運汽車載着他們的歡聲笑語,一路開出了城區。
大約行駛了兩個小時,便一路上了山間小路。
九月的大山樹林裡,依然有那麼些清新的氣息。路邊的野花正在悄悄的凋零,山上的綠葉也已經悄悄的發黃。
汽車上的其他乘客都陸續的下了車,剛纔還熱鬧的車廂漸漸的安靜下來。
左小縛看着車窗外雲霧繚繞的大山,不禁有點浮想聯翩,想着自己在自己的時代,唱着自己編制的山歌遊蕩在大山從中,實在逍遙自在。
“嘎吱!”汽車停在了一個分叉路口的停車場。
“到站了!”司機師傅熄了火,對着身後爲數不多的乘客吼道。
左小縛從想象中驚醒,看着外面寥寥的房屋和人羣,他起身問道:“師傅,這裡就是紫荊山嗎?”
司機師傅不回答,只是問了一句,“你們是過來旅遊的嗎?”
左小縛點頭道:“過來玩玩,欣賞欣賞風景!”
司機師傅一邊指着岔路口沒有路障的一邊道:“那我就建議你們到那邊的山莊去住上一晚吧!旅遊的乘客一般都往那邊去的。”
左小縛跟着師傅下了車,指着另一邊有路障的地方問道:“那裡面呢?”
司機師傅搖了搖頭道:“那裡還是不要去的好,你沒看到有路障,還有警示牌嗎?”
左小縛看着路障的一邊道:“紫荊山在那邊!”
司機師傅指着警示牌念道:“猛獸出沒,切勿入內!”
左小縛繼續問道:“這裡不是旅遊區嗎?怎麼會被封了?”
司機師傅還是不忘推銷那邊的山莊,拿出山莊的名片遞給左小縛道:“那邊自從被劃成保護區之後,就沒見過人走進去或者走出來!”
左小縛有點納悶,烈風他們也都拿着自己的揹包下了車。
司機師傅道:“記着,想好了打我電話。這邊有的是好玩的,幹嘛要去冒那個險?”
左小縛不再理他,因爲他看到在路障的旁邊有一個小木屋,木屋裡走出一位老漢,老漢正將出頭背上肩膀,準備躍過路障,走上那條路。
“不是封死了嗎?怎麼還有人往裡面進?”左小縛說着丟下衆人,循着老漢問道:“大叔,請問您這是要進山嗎?”
老漢的頭髮很短,鬍子花白,身上還有各種疤痕,看上去讓人感到詭異。他似乎並不在意左小縛,只顧自己往山裡面走去。
左小縛跳過路障,追了上去。
在快接觸老漢的時候,老漢忽然扭頭,猙獰的面孔,怒怒的吼道:“誰讓你進來的?”
左小縛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臉,他覺得眼前這個身上疤痕累累的老漢絕對應該是個可敬的人,他的表情不怒自威。只見他的背上揹着一個背篼,肩上扛着一把精緻的鋤頭,腰間掛着一把亮堂堂的菸袋。
左小縛向後退了兩步,“我、就是想問問,我們可以跟你一起進山嗎?”
老漢將背上的鋤頭往地上猛的一磕道:“不可以!”
左小縛雖然不知道老漢爲什麼拒絕他,但是從老漢難看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他的苦衷,他有他的難言之隱。會不會是他故意僞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