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舉着槍小心的向毒屍的位置靠近,透過狙擊步槍的望遠鏡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現在的毒屍已和昨天的完全不一樣,它不僅身上長滿毒瘤,而且塊頭也有所變大。仔細看去,毒屍的兩腿上依稀有白骨露出,白骨間夾雜着的泥土和雜草正在隨着它的抖動而掉落。
已經到了最佳的射擊範圍,烈風才懶得管它是如何變化成現在這般模樣。他認爲解決一切危險的最佳辦法無疑就是將對手徹底的覆滅。他舉着槍,準備最後一次瞄準。
望遠鏡裡突然出現了一小隊人馬,他們雖然骨瘦如柴,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青痕、傷疤,但是他們看上去個個精神抖擻,跑起來賊快賊快的!
烈風大吃一驚,如果不出意外,眼前這些人一定是後社會在紫荊山駐地的軍隊。左小縛不在,華術也不在,自己只有一把槍怎麼可能敵的過眼前的小分隊。再說了,身後還有一羣柔弱的女子。他有點怪左小縛爲什麼要帶這麼多的累贅了,爲何他離開的時候不把她們也帶走?
眼前還不是責怪誰的時候,烈風深曉對方手裡精良的武器裝備,那可都是美國貨。只見他雙腿往後一撤,順勢將尤慰貞一帶,兩個人躲進了樹叢裡。他給尤慰貞做了個禁語的手勢,然後揮手讓溪水坑旁邊的人過來。
劉麗莎和劉麗璐本來就被那古怪的聲音嚇到,現在看着烈風這個動作,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小心翼翼的向烈風移去。
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戛然而止。
山谷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毒屍也停止了哀嚎。一條粗口大蛇沿着樹幹慢慢的拉下身子,吐着信子朝人羣靠近。躲在樹叢裡的女孩子們面面相覷。
烈風秉着呼吸,幾乎可以聽到消息對岸人羣的對話。
李連郎讓手下警戒,他仔細的觀察着毒屍的身體自言自語道:“這下好了,媽的,回去又要被那個該死的艾迪說三道四了!這溪水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毒屍彷彿意識到主人的到來,已經停止了哀嚎。只是一直面朝烈風們藏身的方向,不管李連郎怎麼糾正,它都依然發出嗡嗡的聲音道:“攻、擊!攻、擊!”
李連郎不知所以,順着毒屍的視線範圍觀看了一週,並未發現什麼可攻擊目標。於是對着身邊的士兵命令道:“收兵!你們幾個把它擡回去。”
不想士兵們都在留戀這分界線處的清新氣息,這新鮮的空氣讓他們精神煥發。竟然沒有人理會他,其中有個士兵還陶醉的自言自語道:“好舒爽的空氣,還有股女人味!”
這個士兵的一句話剛說出口,自己的位置就被其他士兵爭先恐後的佔領了。
李連郎也覺得空氣中有女人的氣息,雖然他可以隨時到邊界地區呼吸新鮮空氣,但是帶着一股清香的空氣他還真沒有呼吸過。他端起手裡的槍,仔細的搜索着周邊環境裡可能存在的威脅。
粗口大蛇一直向下爬去,伴隨着每次吐信,口腔裡分泌出了一些粘液滴落。
劉麗璐感覺胸部有液體滴在上面,用手粘起來一聞,惺惺臭臭的,她順勢擡起了頭,正好看到粗口大蛇正張着嘴朝她襲來。
“啊!”的一聲尖叫。
叫聲未落,便響起“砰!”的一聲。
蛇頭五零四散,血濺衆人。
烈風坐起身,端着槍望去。只見在槍口的對面,一個黑色軍衣着裝的男子也正在瞄準自己。不用說,剛纔擊中蛇頭的那一槍就是這個黑衣人。
“你們是什麼人?”李連郎大聲的吼叫道。
烈風下意識的攔住所有人,然後自己猛地站起,走出樹叢。他端着槍,槍口掃過對方的每一個人,他在尋找最佳的射擊位置。經過周密的分析和計算後,他放下槍口道:“我們是城裡的遊客!”
“遊客?你們不知道這裡封了山,有很多危險的猛獸的!”李連郎嚇唬的說道。
“知道,所以帶了這個!”烈風搖了搖手中的狙擊步槍。
李連郎及其手下,都隨着烈風的動作擺出了攻擊姿勢。他們知道對方手裡的那把槍不是一般的獵槍,有誰會在旅遊的時候拿這麼一把高性能的狙擊步槍?
“那好,你們既然來了,我們也不願意打斷你們的興致!”李連郎身負重任,再生事端並不是什麼聰明的選擇,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必須要說出來的,“看到你們眼前的這條河了嗎?這個事分界,在那邊你們儘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都行,但是要記住一條千萬不能跨過小溪,來到這邊。否則,你們的安全我可保障不了。”
烈風不言語,只是恨恨的看着對面黑氣朦朧的樹林和土地。這些人真是可惡,竟然把整片紫荊山都沾染的黑漆漆一片,連樹木也都是憔悴不堪,全是枯枝落葉。又想起他們身後的華新,那個曾是華術親侄子的人,也被他們變成了這般模樣,真的是恨不得立馬就解決了這一羣壞蛋。
李連郎覺得自己好心好意的勸說他們,竟然被人無視,實在是有失顏面。但是,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好惹的主,再說自己本來是來取毒屍的,現在毒屍已經找到,只不過看上去受了不輕的傷,所以要立馬趕回去。否則,那個該死的艾迪又該說什麼了!他抽了抽鼻子,決定忍一忍。反正他們是不敢踏上紫荊山的領土的,即使踏上,後果也是不言而喻。
紫荊山已被煙毒侵襲,連枯枝都碰不得,裡面的水、食物甚至動物都已被煙毒侵襲,還有更可怕的,那些軍團放生的惡狼在這片領土上可以輕易嗅到食物的氣息。
李連郎在烈風充滿敵意的眼神裡,表現的很自然,甚至還有點輕狂。只見他收起手中的槍,對着身後的人命令道:“走了!”
於是,一行人擡着毒屍沿着原路返回。可能是並沒有讓他們做什麼,使得他們看上去無精打采。
烈風依然舉着手中的狙擊步槍,對眼前這羣製毒危害社會的人的憤怒,早已上升至對後社會的憤恨。他緩緩的打開保險,然後瞄準,一個最佳的射擊位置。
“砰!”槍響。
李連郎熟練的躲進路旁的坑窪裡,轉身看着身後,有三人被射中腦門,腦門上拳頭般大小的血坑,有兩人被擊中胳膊,正在慘叫着撿起地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