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葉梓萱睜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小妮子。
小妮子眨巴着同樣大的眼睛,“梓萱姐姐,你別這麼看着我,我會害羞的”。
葉梓萱一臉認真的盯着小妮子的臉,足足看了一兩分鐘。
“咦!小妮子妹妹,我發覺我倆挺像”。
小妮子呵呵笑道:“那當然,我們並列第一全世界最漂亮,也是並列第一全世界最可愛”。
“小妮子妹妹,我是說我倆長得挺像”。
小妮子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看着葉梓萱,“咦!不說不知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發覺我倆挺像的,特別是眼睛和鼻子,太像了”。
葉梓萱咯咯直笑,興奮的說道:“我倆太有緣份了”。
“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小妮子妹妹,說不定五百年前我倆是一家人”。
小妮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是”。
“兩位美女,不介意我坐這裡吧”。一個溫和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葉梓萱回頭看着男子,“穆老師,歡迎歡迎”。
穆青長得清秀斯文,戴着副金邊眼鏡,一看就是高級知識分子。
坐在葉梓萱身邊後,含笑看着小妮子,“梓萱,這位漂亮可愛的女生是你學生嗎”。
“這是我妹妹,小妮子,算你眼光不錯,她可是跟我一樣漂亮可愛”。
說着又對小妮子說道:“這位是穆青穆老師,麻神理工博士,在華人數學界頗有名氣,和我一樣剛回國不久,也是數學院的老師”。
穆青對小妮子笑了笑,笑起來溫文爾雅,很紳士的伸出右手:“小妮子,很好聽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
小妮子秀美微蹙,對於穆青坐在葉梓萱身邊心裡很不舒服,假裝沒有看見穆青停在半空中的手,自顧埋頭吃飯。
穆青淡淡一笑,沒有尷尬侷促,緩緩收回手。
一頓飯,小妮子都沒給穆青好臉色看,和葉梓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穆青一直很有涵養,偶爾恰到好處的插上一兩句話,逗得葉梓萱咯咯直笑。
在食堂吃完飯,小妮子藉故要逛校園,拉着葉梓萱迅速離開。
“梓萱姐姐,那傢伙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嘿嘿,那是因爲姐姐長得漂亮嘛,穆老師人不錯,相比於數學院那些邋邋遢遢的老頭子,算是比較斯文紳士的了”。
“梓萱姐姐,你沒聽說過斯文敗類嗎,越是這種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越壞”。
葉梓萱好奇的看着小妮子,“你很討厭他”。
“嗯,梓萱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聰明能幹,那傢伙肯定是想泡你”。
“啊?呵呵呵,”葉梓萱樂得呵呵直笑,掐了掐小妮子臉蛋,說道:“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們正一起研究一個數學項目”。
“啊”?“那你們豈不是經常在一起”?
“還好吧,會經常討論一些數學問題,他在排列組合方面很有天賦,是少有能跟上我節奏的人”。
小妮子癟了癟嘴,滿臉的不高興,緊張的看着葉梓萱,“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梓萱姐姐,這種男人不靠譜,越斯文越渣男,長得細皮類肉的,手無縛雞之力,一看就是銀樣鑞qiāng頭,不中用”。
葉梓萱睜大眼睛愣愣看着小妮子,過了幾秒鐘,捂着嘴咯咯直笑,捏着小妮子的臉蛋,“小妮子妹妹,你的樣子好萌,好可愛”。
小妮子嘟着嘴,“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再喜歡其他人”。
葉梓萱嘿嘿一笑,舉了舉胳膊,“我跟你的審美一樣,只喜歡強壯的,那種弱雞纔不會看上眼”。
小妮子鬆了口氣,眼中露出笑意,“我就知道我們喜歡的男人是同一個類型”。
穆青望着兩人的背影,收拾好桌上的餐盤。
走出食堂,一個學生打扮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朝他招了招手。
穆青臉色一變,朝着男子走了過去。
男子點燃一根菸,淡淡道:“穆老師,怎麼樣”?
穆青臉色蒼白,“還沒有進展”。
男子淡淡一笑,“你父親欠的gāo lì dài快到期了”。
穆青臉上浮現出怒意,“是你們故意設局坑我爸的公司”。
男子吐了個菸圈,“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快點,你爸失去的可不僅僅是一家公司”。
穆青渾身顫抖了一下,“你們到底要我查什麼”?
男子攤開雙手,“我要是知道要查什麼,還需要你這個數學天才幹什麼”。
“葉梓萱沒什麼可查,她只是個涉世未深,單純熱愛數學的女孩子”。
男子含笑看着穆青,“怎麼,喜歡上她了,不過也對,長得漂亮,還是個天才,身份背景也不錯,簡直是太完美了,要是我,也會喜歡”。
說着彈掉菸頭,“穆老師,再給你兩個月時間,如果還沒有進展,我就幫不了你了”。
看着男子離去的背影,穆青雙拳緊握,內心糾結萬分。男子說得沒錯,這兩個月接觸下來,他確實喜歡上了葉梓萱,不僅僅是因爲她長得漂亮。這個女孩兒乾淨得一塵不染,讓人生不起任何邪惡之心,還在數學領域有着超高的天賦,對於同樣數學天賦極高的他來說,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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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了半個月,楊傑終於走出了派出所,作爲民聲西路走出來的老人,跟過劉濤,跟過王大虎,本以爲一輩子就只能打打殺殺、渾渾噩噩當個小保安。直到碰上陸山民,這一路走來,他見識到太多以前無法想象的精彩風景。
有一個崇拜的偶像,有一幫肝膽相照的兄弟,還打過天京頂級豪門子弟。作爲一個初中畢業,祖祖輩輩都沒走出過村子的小人物,能夠在天京這座大城市參與到這樣一場風起雲涌的大戰之中,他認爲,這輩子沒白活。
老家農村有種說法,在拘留所呆過的人身上有晦氣,出了派出所沒有停留,他得趕緊回住處洗個熱水澡。
剛下車,一股不祥的預感悄然升起,跟了周同這麼多年,潛伏在暗中收集打探信息,多次面臨生死存亡,對危險早已有着本能的感知。
加快腳步走過路口,一陣呼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等他回頭去看,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身上,人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轉,重重的砸在汽車引擎蓋上。
鮮血模糊了雙眼,隱隱約約看見車上走下來兩個帶着黑色口罩的人。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一路顛簸。
一陣冰涼迎面而來,楊傑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晰,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拿着水盆站在身前,他身後不遠處,坐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光頭男子周圍還站着四五個挎着步qiāng,身上殺氣騰騰的男子。
“虎哥,醒了”。
光頭男子猛的起身,身材顯得更加高大,帶着濃濃戾氣走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說,把你們在天京的所有人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楊傑全身疼痛難忍,本能反抗,但那隻腳像座大山一樣壓在他臉上,動彈不得分毫。
“你們是納蘭家的人”?!
孟虎一腳踢在楊傑胸口,整個人在地上被踢出四五米遠。
“說,你的上線是誰,藏在什麼地方,還有多少同夥”。
渾身筋骨斷裂的疼痛讓楊傑差點再次暈過去。
“傑哥、、是你嗎”,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楊傑忍着劇痛轉頭,纔看見一個全身浴血,一個被挖掉雙眼的人躺在離他一米處。
“張宇、、、,你的眼睛、、、”。
楊傑十指摳住地面,艱難的爬行,緊緊的抓住張宇的手。
張宇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傑哥,我什麼都沒說”。
看着張宇空洞的雙眼和滿頭已經結痂了鮮血,楊傑身心劇痛。
“好兄弟,是個漢子,你對得起山民哥,對得起自己”。
說着放開張宇的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掙扎着站起身來,大吼一聲,猛衝向孟虎。
“砰”!棍子打在孟虎身上,斷成兩截。
“噗”、、楊傑噴出一口鮮血,在孟虎的一拳之下橫飛出去,再次落在張宇不遠的地方。
孟虎渾身殺氣如虹,大步走過去,一把掐住張宇的脖子提起來。
“說,我可以放你兄弟一條生路”。
“傑、、哥、、、不、、能、、說”。
孟虎手上用力,張宇雙腳在空中亂踢,絕望的掙扎。
楊傑渾身顫抖,捂住腹部掙扎着想站起來,張宇也是民生西路出來的人,能夠被周同選中帶到天京,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兩人同在民生西路,共同在直港大道征戰,一起接受周同的訓練,來到天京,周同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來了就不要想着活着回去’。
楊傑看着無力掙扎的張宇,內心無比痛苦。
“兄弟,哥對不住你”!
孟虎氣憤的將張宇砸在地上,“很好,老子最喜歡殺講義氣的人”。說着咯咯冷笑,“就是不知道你們口中的山民哥會不會同樣講義氣”。
楊傑心頭猛的一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們的目標是山民哥”!!!
“呵呵呵呵,”孟虎發出低沉的冷笑,“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我真的很不解那人爲什麼說他會來,要不就是他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你們口中的山民哥是瘋子,我真的很期待”。
“砰、砰、砰”!!一陣qiāng聲響起。
孟虎微微轉頭看向門外,臉上露出猙獰而興奮的笑容,“還真講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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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道身影飛速衝進廢棄的破舊廠區。
jū jí qiāng聲、步qiāng噠噠噠的聲音,手qiāng啪啪啪的聲音,響徹夜空。
陸山民躲在半截牆壁後面,四周子彈橫飛,塵土飛揚,眼中滿是冷冷的殺意。
另一邊,小妮子像一個黑夜中的幽靈,身上滿是鮮血。
狙擊手趴在草叢中,夜視八倍鏡牢牢瞄準那堵斷牆。狙擊手的感知比常人要高出很多倍,但是除了耳邊的風聲和qiāng聲,他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任何異常。
突然之間,脖子感覺一涼,喉嚨發出呲呲的聲音,鮮血如噴泉般涌出,臨死前竭力轉頭,看見一個渾身鮮血,臉上帶着天真爛漫笑容的女孩兒正含笑看着他。
本想臨死前發出警告,但喉嚨被割斷,只能發出一陣微弱的咕咕聲。
一刀封喉,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發出一聲喊聲,這已經是她殺的第四個人,小妮子擦了把漸在臉上的鮮血,露出興奮的笑容,一如在山裡獵殺了一頭野豬。
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悄然穿行,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斷牆很快被密集的子彈打塌,陸山民藉助廢舊工廠的掩體閃轉騰挪,眼中滿是冷冷的寒芒。
廢棄的廠房裡,孟虎站在門口,看着不遠處吐出的火舌,滿臉的興奮,“小子,我看你還怎麼狂”。
楊傑爬到已經昏迷過去的張宇身邊,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張宇,聽見沒有,山民哥來救我們了。他還是那個山民哥,不拋棄,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
“兄弟,我們不能連累山民哥,不能成爲山民哥的累贅,東海、江州、天京,那麼多人都指望着山民哥,我們可以死,唯獨山民哥不能死”。
說着抓起身邊半截木棍,大吼一聲,狠狠插向張宇的喉嚨,站在稍遠處的墨鏡男子和其他人見勢不對,趕緊衝過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等衝過去的時候,木棍已經插入了張宇的喉嚨,噴了一地鮮血。
墨鏡男子一把抓起楊傑,只見楊傑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鮮血沿着嘴角留出。
“媽的”!墨鏡男子將楊傑狠狠砸在地上,“虎哥,咬舌自盡了”。
孟虎冷哼一聲,“沒關係,陸山民必死無疑,只要殺了他,我們一樣能拿到尾款”。
四周的腳步聲細細索索響起,陸山民緊緊握住bǐ shǒu,這幫僱傭軍不是一般的殺手,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正面阻擊,兩翼包抄,遠處制高點和陰暗處隱藏狙擊手,一旦被包圍住,插翅難飛。
但是他不能退,也不會退。
腳步聲越來越近,鐵門哐噹一聲被人踢開。
陸山民反手一刀,在對方開qiāng之前,將bǐ shǒu送入來人心臟,與此同時迅速將來人抵在身前,“噠噠噠”的qiāng聲在耳邊響起,子彈打在屍體上咄咄作響。
“吼”!陸山民推着屍體猛衝,撞到一人,與此同時bǐ shǒu飛出插入另一人的咽喉,翻身一拳將壓在身下的人腦袋打爆,紅得白的漸了一臉。
qiāng聲繼續響起,陸山民一個翻身滾向另一具屍體,順手拔出bǐ shǒu,在地上猛一蹬腿,將屍體踢出,緊接着迅速翻滾躲在牆後面。
qiāng聲大作,陸山民伸手摸向大腿,從大腿肌肉之中摳出一顆手qiāng zǐ dàn。
另一處,小妮子的身形終於暴露,三個qiāng手瘋狂的朝她開qiāng。
黑影翻飛,小妮子翻身上牆,從三樓的的窗戶破窗而入,裡面隱藏的狙擊手迅速掏出手qiāng。
“啪”!
他只開出了一qiāng,黑色的身影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一隻纖纖玉手看似慢,實則快的拍向他的額頭,狙擊手悶哼一聲,七竅流血。
小妮子摸了摸臉頰,子彈雖然沒打中她,但擦着臉頰而過,在臉上留下淡淡的血跡。
看見手上血,小妮子臉上終於露出了殺意,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留下疤痕。
黑色墨鏡男子來到孟虎身邊,“虎哥,來的是兩個人”。
孟虎冷哼一聲,“兩個人更好,可以找他多拿一份佣金”。
墨鏡男子拿着手裡的對講機,“虎哥,三個狙擊手全都聯繫不上了”。
猛虎嘴裡發出咯咯冷笑,掏出一根雪茄點上,從地上提起一把加特林六管重機qiāng,“有點意思,老子在中東和非洲打了這麼多仗,第一次這麼興奮”。說着大喝一聲,“全都給我上滿dàn yào”。
裡面的五個人紛紛來到門口,三人拿着ak,兩人拿着火箭筒。
樓下傳來腳步聲,三個qiāng手端着95式、突擊、步qiāng緩緩走向三樓。
突然間,一塊鐵板從上面樓梯砸了下來,緊隨着一道黑影從上面跳下來,踩在鐵板之上,bǐ shǒu寒光閃過,三人刀刀封喉。
小妮子腳踏扶手,幾個跳躍來到樓頂,沒有了狙擊手的威脅,整個廠區盡收眼底。
“山民哥,你的左側有兩個人靠近,拿的是手qiāng,正前方有三個埋伏在一塊鐵板之後,看不清用的什麼qiāng,右側石頭上還有個人等着你回撤,看拿qiāng的姿勢,應該是步qiāng”。
“看到目標沒有”?
“目標在五百米左右的廠房,要不要我過來幫你”?
“不用,原地等我,不許擅自衝過去”。
陸山民咬着牙,從手臂肌肉裡再次摳出一顆子彈,這是一顆ak步qiāng zǐ dàn,近距離掃射之下,哪怕強如現在的體魄也承受不起,差一點傷及筋脈。
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貼着牆壁扔向左側。
“啪啪啪啪”,手qiāng聲音不停響起,陸山民默默的數着qiāng聲,以手qiāng的dàn jiā數量,兩人加在一起,最多還剩兩發子彈。
陸山民咬着牙猛衝出去。
“啪、啪”兩聲qiāng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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