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過去,劉強並沒有出現,陸山民繼續過着燒烤店和出租屋兩點一線的生活。唐飛本來在藍籌酒吧當保安,這兩天專門向王大虎請了假,天天就守在燒烤店,親自送陸山民回家。
“唐飛,你回去上班吧,你都請了兩天假了”。
“不行,雖然昨天大虎哥答應了在關鍵時候會幫你,可誰知道劉強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
陸山民搖了搖頭,“那劉強要是一年都不動手,你是不是要給我當一年的貼身保鏢,我這點工資可養不起你”。
唐飛着急的說道:“我說山民,你怎麼就一點不着急,這可是關係到你生死的大事”。
陸山民笑了笑,“着急有什麼用,該來的總會來”。
“你趕緊去烤你的燒烤,這家店又不是你開的,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你管不着”。
第一次見面,陸山民就知道唐飛的脾氣,跟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唐飛這樣關心自己,陸山民很感動,但影響到唐飛的工作,心裡又有些愧疚。
“這樣吧,燒烤店裡人來人往,劉強即便要動手也不可能帶人衝進店裡來,哪怕他真的來了,這裡這麼多人,我也容易逃脫,這裡離藍籌酒吧又不遠,幾步就能趕到,等我下班的時候,你也差不多下班了,你在過來送我回家”。
唐飛也知道劉強不會直接帶人衝進燒烤店,一直呆在這裡也是以防萬一,見陸山民再三勸自己走,也不好再堅持。
“好吧,記住,萬一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到藍籌酒吧找我”。
月色酒吧,王大虎例行巡視了一番自己的領地,這間酒吧的安保工作交給李浩負責,王大虎很放心。
保安經理辦公室,王大虎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喝着茶。
“安排得怎麼樣了”?
李浩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劉強動手”。
“劉強這兩天有什麼動靜”?
李浩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安,“大虎哥,這兩天我派人暗中監視劉強,沒發現他有任何異動”。
王大虎笑了笑,“劉強在民生西路能屹立二十年不倒,絕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他這是在靜靜的等待機會”。
李浩有些不解,“陸山民只是一個剛來的外地小子,他有必要如此謹慎嗎”?
“呵呵,午夜燒烤店人來人往,大多都是街坊鄰居,林大海在這裡開了十幾年的店,你以爲劉強會傻得帶人衝進燒烤店”?
李浩皺了皺眉頭,“這倒也是,不過除了燒烤店,唯一動手的地點就是陸山民半夜回家的路上,那條巷子也是我最留意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那一帶附近完全沒有劉強的人出現的蹤跡”。
王大虎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也是我感到想不通的地方”。
“李浩,你要是劉強,你會選擇在哪裡動手”?
李浩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玫瑰酒吧,那是劉強的地盤,”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陸山民從來都是兩點一線,不大可能去酒吧”。
王大虎點了點頭,“我之所以告訴唐飛這個消息,就是爲了避免劉強把陸山民騙到玫瑰酒吧,現在陸山民已經知道劉強要對他不利,更加不可能自投羅網”。
李浩想了半天,“那劉強到底打算在哪裡動手呢”?
王大虎笑容凝固,突然問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讓陸山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浩愣了一下,“有這種可能嗎”?
王大虎笑了笑,“能否獨霸民生西路就在此一舉,如若失敗,他日劉強必定東山再起,再小心也不爲過”。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一人走了進來。
“大虎哥,浩哥,玫瑰酒吧今天有些異常”。
李浩趕緊問道:“什麼異常”?
那人說道:“玫瑰酒吧今天所有消費打五折”。
李浩吸了口涼氣,“又不是逢年過節,平白無故打折”?
王大虎皺着眉頭想了片刻,猛然一拍桌子,“以後兄弟們能否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就看今日。李浩,趕緊去安排人手,等候命令”。然後又指着剛進門的那人,“繼續盯着,有什麼動靜立刻彙報”。
玫瑰酒吧,因爲今天所有消費打五折,客人比以往多了近一倍,整個酒吧人山人海。
經過劉強強迫喝酒一事,在加上瀟瀟的循循善誘,阮玉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雖然還有些害羞拘謹,但也絕不是當初那個傻白甜的大學生。
阮玉今天運氣不錯,一個身着休閒西裝,頭髮梳得油光錚亮,長得還算帥氣的年輕男子主動找自己搭訕,開口就點了兩打啤酒。
男子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縱橫娛樂場所這些年,別的本事不說,看女人的眼光絕對獨到。嘿嘿一笑:“小妹妹,你是不是那傳說中的酒托兒啊。”
阮玉手中的酒抖了一下,自己一身學生裝打扮,表現也跟酒吧客人差不多,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看出自己的身份。隨即故作鎮定的笑着說道:“這位帥哥真會開玩笑。”
“哦?”男子故作疑惑道:“難道我猜錯了?”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應該啊”?
阮玉咬着牙齒故作鎮定:“難道你對自己的長相這麼不自信,你就不可以認爲是你長得帥吸引了我嘛?”
男子瞪大眼睛壞壞的笑道:“原來是這樣。”然後一把把阮玉摟在懷裡,:“實不相瞞,其實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美女,我一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你。”
阮玉有些尷尬的推開男子,“你這也來得太快了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多瞭解瞭解。”
男子壞笑着點了點頭但手完全沒有拿開的意思,反而把阮玉抱得越緊:“有道理,要不今天晚上我們開個房,互相好好了解一下可好?”
“你”阮玉急得連連擺手,“我,我,不是那種人。”
男子哈哈大笑,放開阮玉:“逗你玩兒的,我也不是那種人,我真是替你們老闆不值啊,我跟你喝了半天,你才喝了一瓶啤酒,你這個酒托兒當得不稱職啊”。
被識破的阮玉羞憤難當,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男子一把拉住阮玉的手,“就坐這裡吧,這裡視角比較好,好戲就要上演了。”
阮玉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好戲是指什麼。
舞池裡的紅男綠女伴着音樂和幽暗的燈光忘我的扭動着腰肢,全然不覺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啪啪啪啪”幾個啤酒瓶在酒保的吧檯炸開。
“你們他嗎的這是酒吧還是水吧。”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留着辮子頭的男子怒吼道,隨手操起另外一瓶啤酒就猛往酒保嘴裡灌,:“你給老子嚐嚐,這是酒還是水,你們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竟敢拿兌水的假酒給老子喝。”
酒保被灌得猛吐,剛掙開想辯解,黑背心男人一拳打在酒保嘴上,酒保捂着滿嘴的鮮血嗚嗚"shenyin"。
舞池裡的男男女女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望向這邊。
黑背心男子放開酒保走上舞臺,拿着話筒喊道:“各位帥哥美女,這是間黑酒吧,我說怎麼會天上會掉餡餅呢,那麼財大氣粗打五折,原來酒裡面兌了水在糊弄我們,這樣的黑心酒吧,我們不能放過它。”
人羣中四五個男子隨即高聲附和,“艹,我說這酒喝起來怎麼不對味兒,原來兌了水。”
另一個男子說道:“靠,我還以爲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原來是酒出了問題。”
其他幾個男子也高聲吼道,:“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就砸了這個酒吧。”
看到這一片亂哄哄的形勢,阮玉有些害怕,又有些驚訝的看着身邊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放心,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阮玉有些懷疑的看着男子,:“那你怎麼知道會出事兒。”
男子得意的昂起頭,笑呵呵的說道:“我有透視眼,就像剛纔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酒托兒一樣”。
阮玉鄙視的看了男子一眼,到酒吧裡來的男人,有不少自以爲是的人,爲了泡妞兒,常常喜歡擡高吹捧自己,這樣的人,這段時間沒少見。
男子歪着腦袋,笑道:“你不信?那我們打個賭。”
阮玉不服氣的說道:“賭什麼”?
男子盯着舞臺中央的黑背心男子思考了半天,猛一拍大腿,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着說道“就賭呆會那個黑背心的辮子男頭上會開出一朵啤酒花兒來。”
阮玉不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自以爲是的男子,心想你又不是神仙,看出自己是酒托兒可能是因爲自己還只是個學生沒什麼社會經驗,看出會出事也有可能是那個鬧事的人他以前認識,但這個人這麼囂張,一看就是個可怕的人,那些起鬨的人的很可能都跟他是一夥兒的,人多勢衆,誰敢拿啤酒瓶子砸他腦袋。
看着一臉壞笑的男子,阮玉猶豫的說道“賭什麼?”
男子笑了笑,眯着眼睛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你能贏?”
阮玉撅着嘴巴說道:“我不相信你是神仙,除非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男子伸手摸了摸阮玉的長髮,弄得阮玉渾身不自在:“那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什麼叫自信,什麼叫自以爲是?我們就賭得奔放一點吧,我輸了,以後我每天到這裡喝你十打啤酒,要是我贏了,呵呵,你今天晚上就洗得白白的好好伺候我”。
阮玉全身一抖,本能的往邊上縮了縮,眼前的男子明顯對自己不懷好意,自從上次被劉強強迫喝酒之後,阮玉就格外的小心。但搬着手指仔細一算,一打12瓶,每瓶自己能提5塊錢,一打就是60塊錢,十打就是600塊錢,一天600,一個月就是1萬八,心想,他又不是神仙,他一定贏不了。
咬了咬牙:“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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