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知道衛青宛的身份後便不敢再讓她來照料了, 那可是大將軍守在心裡的人兒,還不知大將軍在知道他夫人還照料他幾天後會如何罰他呢,不過也很爲大將軍能有如此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爲妻而感到高興, 他一邊派忠心手下暗中保護衛青宛, 一邊派人去查看大將軍戰場情況, 他想在大將軍戰勝歸營時給他一個驚喜。
衛青宛自告訴方治她的身份後, 就一直在等待着方治的回信, 現在方治也不讓她照顧了,只能在軍醫帳裡暗自等待。
這天,聽見外面鑼鼓震天, 軍營的士兵都在喊着:“大將軍回營了。”“大將軍大勝仗了。”整個軍營都沸騰了,這樣的氣氛也感染了衛青宛, 她跑出營帳外, 看到士兵揮手呼喊着“勝了, 勝了。”在歡迎着從戰場上回來的士兵們。
衛青宛也跟着這些士兵一樣舉手歡呼,看着那一個個雄赳赳的士兵們列隊整齊的向前走着, 氣勢震人,這也恐怕只有大皇朝戰神才能訓練出如此有氣勢的軍隊啊,只是有點可惜出來的晚了,沒有一睹那戰神大將軍的風采。
衛青宛正與這軍營裡的士兵們一起看着凱旋迴來的士兵,忽然感到有人拍了她, 忙轉過頭, 這時剛拍衛青宛的士兵喊道:“顧軍醫, 快跟我走, 方副將在找你。”
衛青宛一聽此立即跟上那士兵跑去, 心想莫不是方治有了顧大郎的下落,心裡這麼一想, 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這方治知道今天大將軍今日回營,就提前到了主將帳外等候,看到依舊震懾非常的大將軍大步向他這邊走過來,他眼睛溼潤忙走上前道:“大將軍,這邊疆終於守住了啊。”
大將軍顧峰淡淡道:“是的,你傷怎麼樣了?”
方治激動道:“末將傷已大好,謝大將軍念懷。”
顧峰點了點頭,率先大步向主將帳內走去。
方治待顧峰忙完事,其他將領都出帳後,他雙手拜揖道:“大將軍,您剛從戰場歸來,還是讓軍醫給您檢查下吧,咱們軍營裡來了個少年神醫,我這傷就是那神醫治好的。”
顧峰聽此有些好奇道:“神醫?還是個少年,他當真醫術高?”
方治神情莫測道:“當然,還請大將軍讓此人來給您看看,到時他醫術如何,大將軍不就知道了。”
顧峰見方治如此看重這個軍醫,想到這一時無事,便點頭同意了。
方治見此一喜,忙走出帳外,看到在帳外站立的衛青宛,還是那一身少年裝扮,走上前小聲道:“嫂夫人,可將臉上的東西洗掉了?”
衛青宛本來以爲那士兵會直接帶她去見方治,可沒想到那士兵竟帶她到她所住的軍醫帳外給了她一個紙條,說是方副將吩咐的,說完便走了,弄得她反而是一頭霧水。
衛青宛看到那紙條上寫着讓顧大郎已找到,讓她先洗掉臉上的東西,一路低頭來到主將帳外候着,看完之後心裡雖有些納悶,不過見顧大郎已找到,心裡很欣喜,忙按着紙條的內容去做。
衛青宛聽到方治如此問,便稍稍擡頭急急道:“方將軍,已洗好了,我相公大郎在哪呢?”
方治嘿嘿一笑道:“莫急,這就帶你去見顧大哥,那嫂夫人便隨我進帳吧。”
方治領着衛青宛進入主將帳內,雙拳一抱道:“啓稟大將軍,軍醫已帶到。”
顧峰本來低頭看兵書,見這方治領着一少年進帳,看那少年如此年輕,真能有本領,遂放下兵書,道:“那讓他上來給我號下脈吧。”
衛青宛低頭走進着帳內,感受到兩道攝人的眼線盯着她,讓人膽顫,心道,這方治怎麼帶她來見大將軍,莫非這大將軍知道她相公的下落,心裡正想着,忽而聽到又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心裡驚訝,她猛一擡頭,一張熟悉卻也同樣陌生的臉龐在自己眼前,她詫異非凡,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顧大郎見自己說完話後那小軍醫沒有半點反應,心道莫不是自己嚇着他了,正準備在說一次時,看見那少年猛地擡起頭,一張魂飛夢繞的臉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竟叫他不知此時是真是假,他慢慢走上前,似是怕了會驚擾這夢,站外衛青宛面前,有些囈語道:“是宛宛嗎?”聲音嘶啞而苦澀。
衛青宛聽到那一聲“宛宛”,一瞬間淚水決堤,看着眼前披着鎧甲的男子,那攝人氣勢再也沒有青山村那獵戶的淳樸和敦厚,她哭着問啞聲道:“你是誰?”
顧大郎看那雙杏眸含淚,悽楚的小臉,聽到那一聲質問,這才明白不是夢,是他的娘子來了,他猛地抱住衛青宛喑啞道:“我是大郎,宛宛的相公。”
方治見大將軍眼睛溼潤,心裡驚訝,卻又很感觸,他默默的走出了帳外,並讓守在帳外的士兵離開,親自守在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