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明和孫氏將白老漢和王氏哄的一愣一愣的,直接將事情的矛頭指向白高忠一家。
晌午的時候,白高明和孫氏留白老漢和王氏在家裡吃了晌午飯,便將他們送走了。
白高明和孫氏站在門口,看着白老漢和王氏上了牛車,又朝着他們揮了揮手,目送着他們緩緩離開。
孫氏看着白老漢和王氏離開的背影,嘴角緩緩彎起,眼中滿是得意與鄙夷。
而一旁的白高明忽然嘆了口氣,低聲道:“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孝?”
孫氏一聽白高明這麼,就不高興了。”
“呸!你爹孃可是跟着大房過的,憑啥跟咱們要銀?咱們咋不孝了?咱們不也招待你爹孃在家裡吃了頓飯?”孫氏瞥了一眼白高明,哼了聲道:“再了,你不是也給他們想了法,讓他們去跟三房要錢?”
“可是……”白高明面上帶着一絲愧疚,皺眉道:“往日裡,爹孃一直接濟着咱們家,上次我做生意的錢也是要了他們的錢。”
白高明這麼想着,心底也確實有些愧疚。
孫氏見白高明這個樣,心底就來氣,她眼珠轉了轉,擡手摟着白高明的手臂,柔聲道:“他爹,以前爹孃接濟咱們家,那不是因爲沒有分家嗎?再了,你咋就知道爹孃只接濟咱們,沒有接濟其他房?”
孫氏這麼一,白高明心頭的愧疚頓時就帶上了一絲懷疑。
白老漢和王氏待他們四房的確不錯,可是他們對上房那邊也是好的,他們可以暗地裡接濟他們,給他們銀,不定也暗地裡接濟大房呢。
這樣一想,白高明便覺得今天他們做的也沒啥,反正白老漢和王氏時跟着大房過的,憑啥來跟他們四房要銀?
孫氏見白高明神色變換,就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孫氏心底一喜,眼睛眯了眯,恨恨道:“爹孃今天來,不定就是受了大房的慫恿。”
孫氏想到自己在大房受得氣,想到白老漢和王氏替大房訓斥她的時候,孫氏心底就更加怨恨白老漢和王氏。
“他爹,你忘了?上次我帶着寶去看爹孃,白語那個死丫頭欺負寶,我想討個公道,可是爹孃還有大房那邊居然將全部罪責怪在我身上!”孫氏的忿忿,可見那次的事情,孫氏很是介懷。
着,孫氏就將身邊的寶拉過來,柔聲道:“寶你,上一次咱們去村裡看爺奶,大伯家的閨女是不是欺負你了?”
寶手裡拿着一個雞腿,正低頭吃的歡,聽到孫氏的話也來不及話,就點了點頭,嘴裡喊着好吃。
“你看,咱家寶雖然,可是也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爹,爹孃對大房要比對咱們家好啊!”
白高明聽着孫氏這些話,心底的那一絲絲的愧疚也沒了。
“他娘,你的不錯,爹孃既是跟着大房過活,自然應該是大房那邊供養爹孃。”到這裡,白高明神色一頓,嘿嘿一笑:“即使大房沒錢,不還有二房和三房嗎?”
反正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們四房來供養白老漢和王氏。
孫氏笑的開懷,她摟着白高明,奉承道:“就是這個理兒,再了,他爹你今天給爹孃想的那個辦法真是絕了。”
孫氏得意的笑起來,只要白老漢和王氏敢豁出老臉去三房家鬧,日後上房那邊只會揪着三房不放,而不會來纏着他們四房。
白高明也冷笑一聲:“三房一家不識時務,就該給他們一點教訓。”
孫氏嘴角帶着笑,想到白家三房的近況,她心底便升騰起了絲絲的嫉妒。
白家三房越過越好,還買了驢,顯然是掙了大錢!
他們掙了大錢,哪能不拿出來孝敬上房那老兩口呢?
等着他們拿了三房的錢,到時候她在讓白高明去上房那邊多走動走動,不定佳能拿一些好處呢!
孫氏這樣想着,心底便越是高興。
“他爹,你得對,就該給他們一點教訓!”誰讓他們給白錦的親事,白家三房的人就是不同意呢?
白高明臉上一副高深的模樣,他笑了笑,緩緩道:“只要爹孃要了三房的銀,三房沒錢了,我就不相信,他們還不將那錦丫頭嫁到鄭家去!”
……
此時早已被人算計的白家三房,卻不知道白老漢和王氏去找白高明的事情。
他們現在可來不及想其他,他們一家正忙着收拾屋呢。
有了朋友還有沈大虎他們的幫忙,白家三房的東西用驢車拉了幾個來回便搬完了。
偌大的院內,擺放着大大不少的物什,而白高忠和沈氏他們則忙着收拾屋。
也幸得老油頭這房平日裡有人看管,屋內有沉灰,一些傢俱擺設老油頭也留下,沒有搬走,甚至有的桌椅板凳都還能用,他們也不用着急買新的,就將屋打掃乾淨後,將東西搬進來擺放好即可。
整整忙活了一天,直到天色沉暗,白錦一家纔將院裡的東西都收拾到屋內。
白高忠和沈氏感謝今日來幫忙的兄弟們,他本意是今晚請幫忙的人大吃一頓,不過他們並未留下,只道他們剛搬完家,屋裡還需好好收拾,至於吃飯啥的,日後有的是機會。
白高忠和沈氏心中感念,也沒有強自留下,畢竟忙碌了一天,大傢伙都很累了。
沈大虎和他的幾個衙門兄弟是最後走的,等人都走了,白高忠一家也坐在屋內的椅上,歇息着。
屋內點了油燈,沈氏擡眼環視着屋,雖然累了一天,神色疲憊,可是神色間卻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爹,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了。”沈氏面帶喜色,口中喃喃的道。
白高忠心中亦是高興的,他點點頭,低聲道:“是啊,這房比咱家原來的房大多了,那後面的油房我們可以改成醋房,我看那房極大,擺幾十個大醋缸,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