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忠和沈氏聽到這裡,夫妻二人不免有些唏噓,又很是氣憤。
他們今日見了那鄭大財,只以爲那鄭大財貌醜,口吃,身體肥胖,沒想到他還曾虐瘋過一個女!
這樣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豬狗東西,那白高明和孫氏竟是喪盡良心的,設計坑害白錦,好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白高忠和沈氏怎能不怒?怎能不氣?
他們不敢想,若是白錦真的遭了毒手,那結果……
他們此時恨不得撕碎他們二人的麪皮,挖出他們的心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幸好,幸好他們的閨女沒事,幸好暮雲深及時趕到救了白錦。
“……那,那王大發在公堂上的可是真的?”沈氏想到公堂上王大發指認孫氏和別人苟合生下寶的事情,疑惑問道。
暮雲深點頭。
昨晚,暮雲深取得王大發的信任後,原本只是想讓王大發來告發鄭大財,而他則繼續在酒樓內查找酒樓走水的疑點。
誰知提起當天酒樓走水的事情,王大發面色一變,只問暮雲深若是能查到酒樓走水的真相,可能加重鄭大財的罪責,暮雲深點頭。
王大發這纔將他所看到的事情告訴暮雲深。
原來,那王大發在公堂之上所偷偷跟在阿狗身後,看到阿狗點燃了他早已事先準備好的草垛,使得酒樓濃煙嗆人,讓賓客誤以爲是走水的事情,句句都是真的。
王大發雖然看到阿狗偷偷點燃乾草垛,卻不知道他此番作爲是爲何,不過阿狗作爲鄭大財身邊最看中的走狗,所做的事情必然是惡事,所以王大發便一直偷偷跟着阿狗,最後還那道阿狗點燃草垛的火折。
這一下,風月樓突然走水的事情,便可以解釋清了。
原來風月樓走水,果然不是意外,而是人爲,是鄭大財想要得到白錦而做的幌。
這一下,要扳倒鄭大財,王大發便是最重要的人證。
當下,暮雲深便帶着王大發離開風月樓,到了蕭宅。
蕭三爺一直在蕭宅內等着暮雲深的消息,這一下見到暮雲深帶回了王大發,便知道事情有了轉機。
王大發一直忍辱負重找尋證據,爲的就是告發鄭大財,而這一次,再加上鄭大財故意縱火燒酒樓,以來打到自己的目的,便是一大重罪!
蕭三爺在清平鎮也算是有些地位的人,有了蕭三爺作爲後盾,王大發心底最後一絲疑慮也被打消。
既然需要王大發來告發指認鄭大財,白日裡白家三房在酒樓發生的事情,自是需要告訴王大發。
誰知那王大發聽到白高明和孫氏的名字後,表情頓時變的極爲怪異。
暮雲深注意到王大發的神情,便出聲詢問幾句,王大發考慮少時,便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出來能否幫助暮兄弟。”
暮雲深點頭,靜默聆聽。
王大發這纔將他偶然探聽到的消息告訴暮雲深,正是那鄭大財身邊的阿狗和孫氏,竟是早有勾搭,且還生下了寶。
聽到這裡,白高忠和沈氏更爲震驚,二人面上也不知道是恨的,還是其他。
只見白高忠重重嘆了口氣,面帶嘲諷的道:“我這四弟整日的算計這,算計那,總不會讓自己吃了虧,誰知到頭來,他的婆娘跟人跑了,而他的兒竟是……”竟是別人的種。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那都是巨大的打擊,更是莫大的恥辱。
然而白高明精明算計,自認爲自己有個聰明頭腦,在白家就整日的算計,倒是將白家上房的老兩口哄的團團轉,算計上方,算計白家,到了外面,他依舊各種算計,誰知道,他自己卻被枕邊人給算計了。
這不得不,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白高忠和沈氏最爲擔心的便是那鄭大財仗着家中有錢,而讓他逍遙法外。
白錦一直靜默坐在沈氏身邊,聽着暮雲深講訴。
現在知道了前因後果,白錦心中倒是放心了。
聽到沈氏有此疑慮,白錦扶着沈氏的手臂,安撫道:“娘,放心吧,那鄭大財爲了一己之私,陷害王家一家人,害的王家兄妹流離失所,那鄭大財更是……”白錦有些不下去。
想到那王花,年紀看着比自己還要一歲,卻被那鄭大財給糟蹋了!
“……再加上鄭大財和白家四房聯手串通,使得酒樓走水,險些害了人命,再加上鄭大財以前的種種罪責,即使鄭家再有錢,也無法抹去鄭大財的罪責!”
道這裡,白錦頓了頓,眸低閃過一絲沉思,緩聲道:“而且,據我所知,咱們這位縣太爺雖業績平平,卻也還算是公正,是個好官。而這一次的案,可謂三案連發,若是縣太爺將此案審好,興許還能助他升官。”
當官的,即使是清官,好官,又有那個官不期望自己官運亨通,連連高升?
而這一次下縣太爺將此案審好,申報上去,保不齊便會升官。
所以即使鄭家再有錢,想要用金銀來解決,卻也是無法。
畢竟,升官和眼前的利益,是個人都會選擇更爲長久的利益。
所以,這一次,就算是鄭員外傾家蕩產想要救鄭大財,也是不能!
只要證據確鑿,鄭大財必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還有白高明,這一次恐怕也不會善了。
……
兩日後,沈大虎忽然來了大邱村,也帶來了官府那邊的消息。
正如白錦所料,鄭大財罪證確鑿,他雖未直接害死王家老爹,卻設計害的王家老爹欠下鉅債,王家家破人亡,而他更是糟蹋了王花,羞辱王大發,再加上他連同白高明聯手串通,使得酒樓走水,還險些害了酒樓賓客,
二人更是誣陷白家三房,這連番罪責,直讓鄭大財來不及反應,便被縣太爺判了個重大五十大板,秋後流放的罪責。
而白高明因爲連同鄭大財謀害誣陷白家三房,雖然無人受害,他的罪責卻免不了,被縣太爺也判了個責打二十大板,五年牢獄的罪責。
至於孫氏和阿狗,據沈大虎,當日在公堂上,白高明轟鬧公堂,狀告孫氏和阿狗,嚷嚷着讓縣太爺判孫氏和阿狗死罪。
這種通姦生之罪,本就嚴重,輕則流放,重則處死。
孫氏見白高明一點也不顧這些年的夫妻情分,當下也嚇的癱軟在地,驚懼絕望之下,孫氏也開始攀咬白高明。
只道白高明這些年做了不少的惡事,夫妻二人互相攀咬,面目猙獰,竟是要至對方於死地!
而最可憐的,卻是那剛滿五歲的寶。
誰知那阿狗忽然一口咬定是他強要了孫氏,他和孫氏之間無甚私情,一切都是他強迫孫氏的。
那孫氏之後也改了口供,只道一切都是她被迫的。
縣太爺也是看那寶着實年紀太,阿狗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強迫孫氏的,孫氏便成了被害者,這一下,阿狗判了死罪,而孫氏則被判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