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深和白錦定親的消息也傳到了白家大房那裡。
尤其是知道暮雲深請了鎮上最好的賀媒人,上門提親的禮品拿的也很是豐厚,這一下,張氏可是眼熱的厲害。
雖她沒有生上個兒,可是也生了兩個閨女啊,這麼和白家三房一比,人沈氏這生了一個閨女,這個親事卻是出了風頭,而反觀自己。
她倒是生了兩個兩個閨女,可都是沒出息的!
白妙更是個不要臉的,竟然退了齊大壯那麼好的婚事,非得去勾引一個窮苦的劉秀才!
現在好了,他們家非但沒有跟着劉秀才出風頭,享福氣,倒是因爲劉秀才被人打了,給搭進去好幾十兩銀!
想起這個,張氏就氣的胃疼!
劉秀才又不是她的兒!那崔氏個不要臉的。竟然一直來他們家要藥材錢!
若不是白高文想着劉秀才不管是斷手斷腳,在咋還是個秀才郎,張氏早就不想管白妙,想和劉家翻臉呢!
白妙是指望不上了,想起白語那個丫頭,張氏心底也生氣。
她這都拖了多少人給白語人家,的那都是鎮上有錢的富戶,誰知這白語竟是尋死覓活的不想嫁!
想着自己生的兩個閨女還不如沈氏生的一個閨女爭氣,張氏心底的火氣就大。
見着白語,張氏就伸手指者白語的額頭,怒聲道:“你個死丫頭!你日後若是不嫁一個好的,比過那白家三房!讓你爹孃丟人!日後我就不認你這個閨女!”
張氏想得好,她這一次一定要給白語一門好親事,讓男方也請鎮上的賀媒人來家裡提親!
白語卻是撇撇嘴,嘟囔道:“白家三房咋好了?娘,你忘了那暮雲深是個啥人?”
“他就是再有錢,去白家三房提親再有排場,那他也是個災星!”而她白語以後要嫁的人一定是秀才郎!
張氏聽白語這麼一,心底倒是舒坦一些、
那暮雲深再好,也是個災星,不定日後白錦嫁給他,白家三房就跟着倒黴了呢!
白語見張氏面色好了,這才笑了笑,親暱的摟着張氏,溫聲道:“娘,咱們都好些時日沒去看看姐夫了,要不我今天去看看?”
聽到這話,張氏一雙眼睛頓時就瞪起來。
緊接着,就見張氏黑着一張臉,一把揪住白語的耳朵,疼的她齜牙咧嘴,痛叫起來。
“你個死丫頭,不想着如何才能嫁一個讓你爹孃臉上有光的好女婿,倒是一天天的惦記劉秀才!你去看他幹啥?!”
白語疼的厲害,心底早就怨上了張氏,可是面上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痛叫着求饒道:“娘,是爹,是爹讓我去看看姐夫的,他咱們好些時日沒去看看姐夫,所以……”
“我呸!”張氏啐了一口,鬆開手,一臉的惱努和鄙夷道:“去看他幹啥?咱家都出了多少銀了!也沒見着那崔氏個謝字!倒是將咱家當冤大頭!”
“語丫頭我告訴你,日後你少操心劉家的事情!你就想着如何能嫁給好的,也讓你爹孃也跟着沾沾光!”
白語笑了笑,也沒有話,心底卻嘟囔起來。
她纔不會嫁給那些個粗人和泥腿,她要嫁就要嫁給劉秀才!
想到劉言郎被人打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咋樣,白語心底擔心的不行。
等吃了上午飯,趁着張氏歇息的時候,白語終是偷偷的溜出門。
……
啪嗒!
藥碗被摔得粉碎,白妙嚇的渾身顫抖,急忙彎腰去撿碎片,邊怯怯的擡眼,目露關心的看着炕上的劉言郎,笑聲道:“相公,你喝了藥手和腿才能好啊……”
白妙的話一下便刺激到了劉言郎,只見劉言郎蒼白的一張臉閃過一絲猙獰,瞪着白妙罵道:“賤貨!你是盼着我的手腿好不了嗎?!”
白妙嚇的直接跪在地上。
自從劉言郎從昏迷中清醒以後,得知自己的手廢了,腿也斷了,整個人就再次給厥過去。
之後,劉言郎是清醒了,可是他無法解自己的右手被廢,右腿被打殘的結果。
現在他整個人下炕也不能,整個人如同一個廢人一般,再想到那一日他被人無緣無故的算計,被打成這樣,劉言郎的心底早就激起了一團扭曲的怒意。
他想發泄,卻無處發泄,最後便將他心底的怨怒全部發泄在白妙身上。
“相公,我沒有這麼想,我是想讓你好好喝藥,這樣你的手和腿就能好……”
“賤人!你這是嫌棄我嗎?嫌棄我的手被人打廢!腿被人打殘嗎?!”
劉言郎發怒的場面,白妙每一日都要經歷一次。
不僅如此,白妙每一次都是跪在地上,忍受着劉言郎恨聲叫罵,有時候,劉言郎還會將喝藥的藥碗扔到白妙身上,或者地上。
不過短短的幾日,白妙整個人都瘦脫形,而她整個人也不似以前那般溫柔豔麗,看着只讓人心底生厭。
白妙嚇的自是連連搖頭。
劉言郎心底的怨恨,憤怒轉化爲扭曲的折磨,全部發泄在白妙身上。
直到鬧得差不多,劉言郎才扭過身去,不去搭理白妙。
白妙苦着一張臉,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片。
這些藥撒了,她又得重新煎藥,而她重新煎藥,又少不了會被崔氏責罵一番。
出了屋,白妙剛到竈房,果不其然,就見崔氏蹬蹬蹬跑過來,指着白妙的鼻就開始質問起來。
只道劉言郎就是因爲娶了她這個喪門星,所以纔會這麼倒黴,都是她害了劉言郎,她不好好照顧劉言郎。
白妙是從心底裡懼怕崔氏,當下就嚇的連連要搖頭。
崔氏罵了幾句,忽見劉老漢佝僂着身體走進了竈房,對催氏道:“大白天的在這瞎咧咧啥,外面來了個人,是來看言郎的。”
崔氏眼睛瞬間就亮了。
來自從劉言郎被人打了之後。崔氏又在外面一通鬧騰,至今都未曾有人來看看劉言郎。
現在來了人,興許是書院的人?
崔氏蹬蹬蹬去開門,劉老漢卻沒有跟過去,而是走到白妙身邊,看着白妙紅腫的手,嘖嘖道:“妙兒,心裡不好受吧?”
着,劉老漢就要伸手去抓白妙的手。
白妙嚇的往後一退,低着頭,哆嗦道:“爹,伺候相公是我的本分,是我沒有伺候好相公……”
劉老漢眯着眼看着白妙,哼了一聲,轉身出去。
白妙擡起頭,盯着劉老漢的背影,想到平日裡劉老漢總是若有若無的接近她,她就覺得害怕,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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