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保證,只要我找見守義和蕭黎,就會帶着他們回家。”白錦重重道。
白高忠和沈氏還是不放心,現如今,白守義和蕭黎已經不知道走到了何處,白錦這一離開,若是能順利找到守義他們興許能早些回來,可若是不順利……
沈氏有些不敢想,面上很是糾結難看。
“娘,相信我,我會將守義他們找回來,更何況京城我也熟悉……”
白錦話落,就聽沈氏焦急道:“錦兒你啥?你自到大都沒有離開過娘,你咋能對京城熟悉?”
白錦面色微變,知道自己方纔一氏急切,錯了話。
京城對於白錦來,陌生也不陌生,當初她同劉家一家人到了京城後,爲了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爲了供劉言郎順利科舉考試,便在京城找活計掙錢,也正是因爲此,白錦纔有幸認識了繡娘師傅還有釀醋師傅。
可京城對於白錦來,也是傷心痛苦的地方,畢竟前世裡,她是死在了京城郊外的破廟裡……
收回思緒不在多想,白錦緊握着沈氏的手,溫聲道:“娘,即使我沒有去過京城,那也是要去尋守義的。”
抿了抿脣,白錦低聲道:“若是路上順利,我們就會很快回來,若是慢一些,即使追到京城,我也會將守義和蕭黎帶回來,爹,娘,你們放心,我發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將弟弟找回來。”
沈氏和白高忠還要啥,白錦便出聲打斷他們道:“爹,娘,我知道你們要啥,可我心意已決,更何況家中也離不開爹孃啊,爹孃要照顧守信,還要顧着咱們家的醋生意,還有鋪,所以我去最合適。”
白家三房的醋生意,是他們好不容易纔掙來的,他們一家還要靠着醋生意生活下去,哪裡是想甩就甩的?
白高忠和沈氏聽到白錦的話,面上神色雖然不好,可也有了一絲猶疑之色。
顯然,白錦的話,白高忠和沈氏聽進去了。
“爹,娘,我知道你們擔心守義和蕭黎,我也擔心,不過,不管咋,守義和蕭黎也是個少年,有了應變能力,更何況守義自就鬼點多,他們身上也帶足了銀,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
白錦這樣一安撫,白高忠和沈氏的面色果然好了一些。
可不管咋,白守義今年才十二歲,而蕭黎比白守義還要一歲,他們兩個也不過是半大的孩,而白守義自到大又沒有出過遠門,沈氏這心哪能不擔心?不着急?
這時,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暮雲深,忽然上前一步,垂眸神色認真而堅定的看着白高忠和沈氏道:“三叔,嬸,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錦兒,不管路上遇到啥危險,哪怕就是我死,我也不會讓錦兒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和傷害,也請你們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將守義和蕭黎找回來。”
暮雲深的爲人和品性,白高忠和沈氏自然是放心的。
完,暮雲深轉眸看向白錦,而白錦此時也恰巧看過來,二人對視一眼,只見暮雲深那雙深邃的眸滿是柔情和沉穩。
白錦看着暮雲深笑了笑,暮雲深緊抿的嘴角也微微彎了彎,他脣邊的笑容就如三月春風,在這數九寒天,竟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沈氏連聲嘆道:“雲深啥死不死的!你若是出個啥事,我和你三叔心中更會難安啊……”
白高忠考慮一番,倒是覺着白錦和暮雲深這話也有理,再看沈氏,見沈氏面上依舊滿是擔憂。
“……可,可就你們二人娘着實放心不下,更何況你們。”沈氏面上很是不自然的,低聲道:“更何況你們孤男寡女上路,我也擔心錦兒的名聲……”
沈氏相信暮雲深的品性,可外人不會相信啊,更何況就這麼讓暮雲深和白錦一同離開,沈氏作爲母親,到底是擔心放心不下。
暮雲深聞言,目光認真誠懇的看着沈氏道:“嬸您放心,我暮雲深可以發誓,這一路上只會好好照顧錦兒,絕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氏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暮雲深,遲疑道;“雲深,你是好孩,嬸自然相信你,可只有你們二人……”
“娘,我和雲深已經定親,就算是我們二人相伴上路又有何懼?”白錦忽然出聲,神色溫和而堅定:“就算外面的人得知了我們的事情又如何?我不在乎,我只要自己無愧於心便好,更何況此去是去尋守義,還在乎那些個名聲作甚?”
沈氏面上有意的道;“可是,可是……”
一旁的白高忠拍板道:“錦兒和雲深得對,他娘,錦兒和雲深已經定親,按理來,他們二人就算是結伴同行也沒啥,至於那些個嚼舌根的人,他們願意就讓他們!”
沈氏聽了白高忠的話,也吸了口氣,點頭道:“成,只是,只是這樣就要辛苦錦兒和雲深了……”
白錦搖頭,她雙手握着白高忠和沈氏,神色堅定道:“爹,娘,請你們相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將兩個弟弟帶回來的。”
白高忠和沈氏點着頭,眼角有些溼潤。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去尋白守義和蕭黎,他們也不敢多耽誤,畢竟白守義和蕭黎已經連夜離開了。
當下,白錦便開始收拾細軟,準備趁着此時上路。
沈氏幫着白錦收拾細軟,而白高忠則將放在屋裡另一個角落的瓦罐拿出來,打開後,只見裡面還存着一些銀,細算下來也有三十多兩。
待沈氏幫着白錦收拾好後,白高忠也將銀拿出來準備交給暮雲深。
“雲深,你們此去找人,還不知道要遇到啥事,我和你嬸年紀大了,也不能一同前行,這些銀你拿着,路上吃好一點,住的地方也一定要好,莫要委屈了自己……”
想到白錦和暮雲深要一同離開去尋白守義,白高忠這心還是很沉重的。
暮雲深接過銀,而後將銀放在桌,對白高忠道:“三叔,你放心這一路上我都會好好照顧錦兒,至於銀我這裡有,這些銀你們自己留着,路上的的盤纏我有,也夠得。”
白高忠忙道:“好孩我知道你自己掙了點銀,可這一路上吃的用的那點銀咋夠?更何況這一次你是替我們找回兒,不管如何這些銀你要拿着,路上也好應個急。”
這時白錦和沈氏也從屋外走出來,沈氏手臂上挎着兩個包袱,聽到屋內暮雲深和白高忠的話,沈氏也忙走進來道:“雲深,你三叔得對,你們這一路上去找守義他們,路上定是要用許多銀,更何況這一路也不知順不順利,銀可千萬不能少了……”着,沈氏就有些哽咽。
一旁的白高忠忙道:“孩他娘你這是啥話?錦兒和雲深一定會很順利的找到守義,哼!等守義那臭回來,我定是要好好教訓他!”
雖是如此着,可白高忠臉上不見任何憤怒,反而佈滿了擔憂。
白高忠和沈氏拿着銀給暮雲深,可暮雲深並未接下。
白錦走過來,將銀接過來再次放在桌上,她擡眼看着白高忠和沈氏道:“爹,娘,家裡留的銀也沒多少了,我們拿了這些銀,若是家中有個啥事,沒銀可咋辦?”
白高忠和沈氏一愣,緊接着就聽白錦繼續道:“爹,娘你們忘了嗎?上次我賣繡品賺了五百兩,現在手頭還有四百兩呢,所以路上的盤纏是夠的,這些銀你們放在家裡,這樣我才能放心。”
雖然白高忠和沈氏還是不放心,不過最後終是被白錦服,將銀放了起來。
待一切收拾好後,白錦和暮雲深便準備離開。
沈氏緊緊拉着白錦的手,柔和慈愛的面上滿是擔憂和不放心,她眼眶有些紅,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錦兒,你們這一路上一定要心一些,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不?”
白錦點頭讓沈氏放心。
完,沈氏又想起啥,忙道:“還有,錦兒不管你走到哪裡,你都要記得給爹孃寫信,這樣爹孃才能知道你是安全的。”
白錦點頭,溫聲道:“娘,我記得,你放心,只要一落腳,我就給你和爹寫信。”
即使白錦答應了這些,沈氏心中還是不放心,她又囑咐了一大堆,白錦也都靜靜聽完,期間還會點頭,讓沈氏安心。
過了好半天,沈氏終於完了。可是神色間依舊是滿滿的不捨和擔憂,白高忠就扶着安慰沈氏道:“好了他娘,你的錦兒都知道了,咱們就讓雲深和錦兒趁着白天,早些趕路,不定不用幾天,他們就找見守義和蕭黎了。”
沈氏哪能放心,可不放心又能咋辦?
沈氏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白錦傾身抱了抱沈氏,溫聲道:“娘,你放心,您的我都記得。”
待二人分開後,白錦轉眸看向站在白高忠身旁的白守信,溫聲道:“守信,你要在家好好聽爹孃的話,好好照顧爹孃,知道不?”
白守信重重點頭,的臉上滿是認真,道:“姐你放心,我會替你和二哥好好照顧爹孃。”抿了抿嘴,白守信又道:“姐,你一定要快些找到二哥,然要早些回來,家裡有我,你們就放心吧!”
白守信像是一個大人一般的太拍着胸脯,一臉認真。
白錦笑了笑,擡手摸了摸白守信的發頂,道:“嗯,姐相信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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