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皺眉:“這樣會不會太多?”白給二成利啊!
“娘,咱們在縣裡沒人,若是有了賈掌櫃的幫助,這二成用的一點也不冤。”
一旁的白高忠面上漸漸染上激動之色,一拍大腿,道:“成!明日我就去找賈掌櫃來說這件事情!”
白高忠覺着自己這一輩子都未曾想過還能去縣裡開鋪子!若是他真的能在縣裡開鋪子,那他們家日後就可以去縣裡了!
那可是縣裡,比這鎮子大幾倍不止,且來往的商客更多,他們家的醋生意若是能做大,那他們家醋的名聲不是也能傳的更大嗎?
白高忠只覺心中極爲激動和興奮,他雙目染着亮光看着白錦道;“錦兒,你可真是聰明!你說得對,咱們如今有了能力那就將生意做到縣裡!如此咱家的醋賣得好,也能賺更多的錢。”
白錦溫聲道;“爹,賈掌櫃雖是個好說話的人,但是在生意上,他卻是極爲謹慎的,所以,爹您一定要記得不止同他說那些,更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其實白錦也不知道賈掌櫃會不會答應,但總是要試試的。
白高忠點頭道:“成,爹知道了!”
一家人商量完後,白高忠便去準備了。
這邊,沈氏並未着急離開,而是同白錦說着話。
白錦離開這段時間,大邱村還是發生了許多事情。
比如白家二房的白文志已經娶了親,白微也嫁了人,嫁的正是鎮上的齊大壯。
再比如白錦的大舅母這幾日就快生了,沈墨也重新找了一位大夫看病,那大夫說沈墨是腦內胎帶着一些淤血,是以智力纔會如此,若是能將腦內淤血清除,沈墨便能康復。
白錦聽到這些極爲高興,白家二房連着兩間喜事,定是高興不已,還有大舅母一家,大舅母就快生子,而沈墨的病也有希望了!
“還有件事。”沈氏笑着道:“英子現在賣醋的生意很好,你這回來幾天,娘也趕不上剛同你說,英子和她妹妹現在不在像以前一般的幾個村子來回跑着賣醋了,她現在有固定的地方,就在小邱村的村口。”
“英子賣醋很踏實,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去英子那裡打醋,娘曾讓她去鎮上賣醋,誰知這這孩子性子倔的不行,說是去鎮上就搶了咱們的生意,這咋可能嘛,再說那打醋的人那多,多她一個有咋了,可惜這孩子就是不去。”
沈氏說着,神色間帶了一絲憐惜和心疼之色,溫聲道:“不過好在英子在小邱村賣醋也不錯,那裡還有你大舅舅大舅母給英子撐腰,也無人該欺負她們的。”
說完,沈氏有想起什麼,忙道:“錦兒你離開那段時間,英子姐妹幾人時常來照顧我和你爹,這幾日土娃病了,所以英子纔沒來。”
趙英的生意能做好,白錦心中自然高興,想到土娃,白錦道:“土娃現在也快一週歲了吧。”
沈氏點頭:“是啊,土娃那小子小時候那麼小,不過現在身體長的很好,是個皮實的孩子。”
白錦平安回來,若趙英知道後,必極爲高興。
是以白錦和沈氏準備去看看生病的土娃,順便給趙英一個驚喜。
然,幾家歡喜幾家愁,彼時,大邱村白家大房這邊,氣氛卻是極爲壓抑。
屋內傳出細碎的哭泣聲,緊接着就聽見有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哭!哭啥哭?!個不要臉的小賤貨!看老子不打死你!”屋內傳出白高文那叫罵的聲音。
緊接着就聽見有人哽咽哭泣的聲音,還有甩在臉上的把掌聲!
“說!這孽種是誰的?!我非把他的腿打斷!”
屋內,只見白高文一臉氣憤之色,胎壓怒瞪着跪在地上,周身狼狽不堪的白語,高聲叫罵道。
“……他爹,你消消氣。”一旁的張氏忙上前扶着白高文,低聲勸道。
“還有你!都是你這個蠢婦!纔將閨女教成如此不知廉恥的樣子!不要臉!”
罵着,就見白高文一巴掌摔在張氏臉上,直接將張氏打的給摔在地上。
“……嗚嗚,他爹,你打我幹啥,我也不知道這賤蹄子啥時候跟別人苟且就,就大了肚子啊!”張氏跌坐在地上嗚嗚哭着。
不止張氏被打的委屈哭泣,一旁跪在地上,雙手卻在護着肚子的白語也嗚嗚哭泣着,一時間,白家大房內充斥着哭鬧的聲音。
白高文只覺得她們的哭聲鬧的他腦仁疼!
他白高文是造了啥孽,咋就生了這麼兩個不爭氣的的孽畜?一個白妙是在村裡同男人私下勾搭苟且!沒要上啥彩禮不說,還倒貼了好些銀子!
如今又多了一個白語!在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賤人竟然跟人苟且有了孽種?!
白高文雙目陰沉的瞪着白語,咬牙怒聲道:“賤貨!告訴我這孩子的爹是誰!我非得將他給打殘不可!”
白高文如今也就白語一個閨女了,雖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但是他還指望着能讓白語嫁一個富戶好幫襯着他們大房呢!即使嫁不上好人家,也能要上一筆豐厚的彩禮!
可誰知這賤蹄子如今竟然連孩子都有了!白高文咋能不生氣?咋能不發怒?
白語被白高文的樣子嚇的渾身瑟瑟發抖,她想起那人現在的模樣,又怎肯告訴白高文,更何況,她肚子裡這個孩子也是她求來的!爲的就是不嫁給白高文和張氏安排的人!
“誒呦,他爹,你消消氣嘛。”隨着門簾子掀開,就見錢氏緩步走進屋內,手裡端着一碗熱湯走至白高文身邊,目光鄙夷的看了一眼張氏和白語,笑着道:“彆氣壞了身子,不然我可是要心疼的。”
此時的錢面色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比起面容蒼白消瘦的張氏來說,錢氏的氣色也算好得了。
誰知道這一次白高文是真的發了怒,他看都不看錢氏手中的碗,一揮手,那碗熱湯就就給甩了出去。
錢氏驚叫一聲,連忙我那過後避開,那一碗熱湯就這麼灑在地上,碗也摔的粉碎。
而跪在地上的張氏和白語更是嚇的險些驚叫出聲。
錢氏見白高文如此,顯是真的生了氣,她倒是也不敢說啥,眼珠子轉了轉,錢氏落在白語身上的目光閃過一絲惡毒。
而後就見錢氏揚起笑容,走至白高文身邊,主動扶着白高文的手臂道:“他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在生氣咱們也得解決問題不是?”
“他爹,語兒在有啥不是,她不過是個孩子啊,如今她又有了身孕,一直跪在地上怕是不好吧?身子會糟蹋壞的。”
白語聽到錢氏的聲音,只覺心底很是熨帖,她擡頭感激的看了一眼錢氏,只覺錢氏真是個好人,她比自己的親生母親張氏對自己還要好!
如此想着,白語對張氏的怨恨就更甚了!
若不是因爲張氏強迫着讓她嫁給鎮上那個員外爺!她也不會挺而走有限,求來這個孩子!
如今她成功懷孕,想來那人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定然會十分高興,也會按照他們約定的來家裡提親的!
想到此處,白語心底就是抑制不住的高興和激動。
很快,很快她就能脫離這白家大房!
錢氏這邊勸着,誰知白高文聽了錢氏的話,瞪着白眼的目光更爲發怒。他怒聲斥道:“一個閨女家連臉都不要了!還怕啥糟蹋身子!”
錢氏聽到白高文的話,嘴角微微彎了彎,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氏和白語,笑着道:“他爹,發怒也發了,咱現在去好好歇一會兒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呢。”
如今在白家大房,雖說錢氏也不如以前那般如魚得水,但是比起張氏來說,錢氏會哄人,會說好話,一會兒,便將白高文給哄的怒氣稍減一些。
“走,他爹,去裡屋我給你好好按一按,身子也能好受一些。”錢氏柔聲道。
白高文也不願意在見着白語這無恥下作的閨女,也就一甩袖子朝着裡屋走去。
而跪在地上的張氏瞪着錢氏的目光仿若吃人一般,又嫉妒,又不甘,又憤恨!
錢氏看着張氏如此,就低頭抿脣一笑,一手攬着白高文忽然道:“他爹,姐姐還在那裡跪着呢,不如先讓姐姐起身吧,姐姐身子也不好,若是跪的時間長了,身體怕是吃不消,雖說姐姐爲人母沒有盡責,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姐姐……”
錢氏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白高文便將怒氣全部發泄在張氏身上。
只見白高文猛的轉身瞪着張氏,冷聲道:“無知的蠢婦!若不是她沒有教好,白語那死丫頭也不會如此沒有下作不要臉!都是她爲母失責!賤人你就給我好好的跪在那裡!”
張氏被白高文的樣子嚇的一抖,哪裡敢反駁,然她瞪着錢氏的目光卻更爲恐怖。
錢氏卻不怕張氏,她等着白高文進了裡屋,而後轉眼看着張氏笑眯眯道;“姐姐,你就在這裡好好跪着反省吧。”
說完,錢氏抿脣笑着進了裡屋。
張氏心中也委屈,也憤怒啊!
她本是想安撫白高文,誰知竟然被遷怒,還是因爲自己那不爭氣的閨女!
如此想着,只見張氏猛的轉頭瞪着白語,咬牙罵道:“賤人!告訴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張氏雙目圓睜,滿臉怒意,看着像是要殺人。
白語咬牙,身體往後退了退,道:“娘,他一定回來提親的,你相信我……”
“你個死蹄子!到現在還在做夢!你都有了孩子!誰還會來娶你!我撕了你這個下作的東西!”說着,張氏朝着白語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