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可是人家大伯母,人家還是個孩子呢,你咋不爲人家說好話,反而還說這種話,我看你的心才黑呢!”
“早就聽說你們大房和人三房不對付,但那在咋樣也是大人的事情,你也不能遷怒到人家孩子身上啊?”
一時間,幾名婦人竟是同仇敵愾的指責錢氏,直驚的錢氏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們結巴道:“你,你們,不是你們這樣說的嗎?”
昨天她還聽她們幾個說白錦被劫匪綁走的事情,怎麼今日自己一說就是惡人了?
誰知這幾名婦人一聽錢氏的話,登時黑了臉的瞪着錢氏道;“呸!錢氏,你可莫要胡說八道,我們可沒有你這麼惡毒。”
錢氏:“……”
“就是!就是!”幾名婦人一聽錢氏這樣說,登時就急了。
人家三房現在可不得力啊,連縣太爺都幫着三房說話啊,他們可得罪不起。
“明明是你黑心肝!”
“就是!誰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黑心事!你還差點燒了人家三房的醋坊!被逮個正着,人家三房大度不跟你計較,現在你竟然這麼說人家白錦丫頭,你也不怕報應!”
“可不就是!錢氏你現在可是懷孕的人,還是留點口德,給你孩子積點德吧!”
幾名婦人嘴巴很是厲害,你一言我一語,直說的錢氏連反駁的話都說不上來。
等錢氏好不容易喘口氣要說話時,卻見這幾名婦人瞪了錢氏一眼,直接相攜着走了。
錢氏面色僵硬的站在原地瞪着這幾人,一口氣給憋在胸口,喘不上來!
氣死她了!
明明前幾日是她們在背後嚼舌根子,不然她也不會知道白錦被劫匪劫走的事情!
明明前幾日,是她們背後說白錦被劫匪劫走怕是毀了清明,怎麼現在都變了?
錢氏本想抹黑白錦,誰知道卻是被人給損罵了一通。
錢氏朝着那幾人背後狠狠啐了口,轉身蹬蹬蹬的走了。
彼時,白家三房內,沈氏和白高忠聽了白錦的話,這才知道今日之事,乃是白錦和暮雲深解決的。
沈氏嗔了白錦一眼,道:“你這個丫頭,既然早已知道,爲啥不告訴爹孃,害的爹孃爲你擔心。”
白錦心中有些歉意,她道;“娘,我只是想知道這個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沈氏和白高忠忙問道:“可查出來了?”
白錦點頭。
“是誰?”白高忠黑着臉問道。
“是趙家,趙美娥。”白錦道。、
沈氏和白高忠聽後,面色頓時黑沉下來。
“好個趙家!竟然如此無恥黑心肝!我現在去找他去!”白高忠很是憤怒,叫嚷着就要出去。
沈氏忙出聲道:“他爹!你站住!”
“你現在去幹啥,外面已經沒了流言,反而還爲咱們錦兒說話,你現在去趙家,那不是沒事找事嗎?”沈氏道。
白高忠怒聲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不算了你還要幹啥?”沈氏無奈嘆了一聲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你現在去找趙家,這不是無端生事,咱們又沒有啥證據,你這樣跑去,豈不是給人落下口舌?”
白高忠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可是想到趙美娥做下這種事情,險些毀了白錦清白,白高忠心底就氣!
趙美娥也是個姑娘家,她不知道這名聲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多重要啊?更何況趙美娥自己也是個姑娘家!她的心咋這麼黑?!
想到趙美娥以前還來過他們家,一口一個嬸子,三叔的叫那叫一個親熱,現在想起來,白高忠和沈氏只覺一陣噁心。
這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面,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真是防不勝防!
“幸好,錦兒已經解決了,只是這趙家日後是不能在來往了!”沈氏怒聲道。
白高忠附和點點頭道;“是!咱們以後跟趙家再也不來往了!”
白錦點頭,關於趙美娥對她的恨意,她自是明白,但是她沒有想到趙美娥竟會和劉言郎合作來坑害她!
也幸好這件事已經解決,至於趙美娥,白錦眼眸微深,眸低閃過一絲暗光。
這件事情之後,白錦又在家中將養了幾日,直到沈氏親眼見着大夫爲白錦診脈,聽到大夫說白錦身子很好,且腹中胎兒也很是健康後,沈氏這才真正的放了心。
這不,今日沈氏和白高忠纔去鎮上忙活醋坊的事情,而暮雲深卻執意要陪着白錦幾日。
白錦在家中待着無趣,暮雲深便陪着白錦出外走一走。
路上碰上白錦的村民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不露出羨慕之色,當然,他們也是真心恭喜白錦和暮雲深。
誰能想到,以前那個總是被人喊做災星,無人敢近身的暮雲深如今能抱德美人歸?又有誰能想到,總是被白家上房老兩口看不起的白家三房,如今過的風水水器,可比白家其他幾房要過的好幾倍。
當然,他們羨慕歸羨慕,卻也知道人家白家三房能過到現在這樣好生活,完全是因爲人家白家三房的肯努力,肯吃苦。
想一想,白家三房的白高忠兩口子賣醋,從一開始推板車擺地攤,風裡來雨裡去的,到現在開醋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風吹日曬?
是以人家過的好也是人家努力來的啊。
白錦和暮雲深跟同村的人打了招呼,正是夏末秋初時節,空氣涼爽,村上不少人家都在田地裡忙活着,空氣中充斥着一股麥子的香味和泥土的芬芳。
自從白家三房開始賣醋後,他們家的那三畝地便不在多管了,只種一些時令的蔬菜。
尤其今年,白高忠想着將三畝地給佃出去,雖然不多,但總有人需要的。
二人走了一會兒,暮雲深扶着白錦問道;“錦兒,累不?”
白錦搖搖頭,她懷孕後,身子倒是沒有啥大反應,只是雙腳有些浮腫,不過不嚴重。
暮雲深卻堅持讓白錦歇息,二人尋了一處歇息的地方,暮雲深將外衫脫下來,墊在石凳上,這才扶着白錦坐下歇息。
而後暮雲深蹲下身體,爲白錦捏着小腿,邊問道:“錦兒小腿還酸嗎?”
白錦面頰一熱,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着暮雲深道;“現在是在外面。”
暮雲深卻一坦然道;“在外面咋了。我給自己娘子捏腿,外人啊管不着。”
說着,暮雲深繼續蹲在白錦面前爲她捏腿。
白錦面頰微紅,一顆心卻像是在蜜罐子裡,很是甜蜜。
此生能得暮雲深如此相互相愛寵着,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和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白錦!”
忽然,二人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白錦和暮雲深擡眼望去,就見不遠處站着的正是趙美娥。
趙美娥盯着眼前二人,尤其看到暮雲深大庭廣衆之下,竟親自蹲下身爲白錦揉捏着小腿。
趙美娥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油煎一樣,又酸又妒又怒!
她一雙眼睛緊緊盯着白錦,緊緊咬着牙齒,目中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白錦,我有話同你說。”趙美娥走上前,看着白錦道。
暮雲深起身站在白錦面前,沉眸,冷聲道:“你莫不是以爲我上次說的話是在同你開玩笑?”
瞬間,趙美娥腦海裡迴盪着暮雲深的話。
“若你再敢害人,我必定會讓你變的同劉言郎一樣的下場!”
劉言郎的下場,趙美娥沒有親眼見到,只是聽後已是嚇的她驚懼不已。
觸到暮雲深那雙寒氣四射的目光,趙美娥渾身一震冷意,忍不住的火腿兩步,低聲道“我,我只是想跟白錦說幾句話……”
“滾。”暮雲深簡單粗暴。
趙美娥咬脣,咬牙道;“我只說幾句話。”
暮雲深眼眸微深,白錦走到暮雲深身邊,道:“雲深,讓她說。”
暮雲深回頭看了白錦一眼,而後點點頭。
隨後暮雲深沉眸似威脅一般的瞪了趙美娥一眼,轉身走到不遠處,然雙眸卻一直望着白錦,仿若趙美娥若是敢對白錦有什麼不軌,他會立馬飛奔過來。
趙美娥掩飾不住眼中嫉妒狠狠瞪着白錦,咬牙道:“白錦,你真是命大!”
白錦笑了笑,道:“我不僅命大,我也命好。”
趙美娥頓時氣結,狠狠瞪着白錦道:“你們白家的人各個都是蠢貨!你以前也是個蠢貨!爲什麼!”爲什麼之後會突然轉了性!
在趙美娥眼中,白妙,白語,白錦都是蠢貨!當初她和白妙交好是因爲劉言郎,然趙美娥很快便放棄劉言郎,然在她眼中,白妙等人都是蠢貨!
可是偏偏白錦最後過的碧水都好!趙美娥自認自己比她各方面都強太多!爲何!爲何暮雲深眼中只有她?不僅如此,就連京城的的王爺眼中也只有白錦!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白錦!你只是運氣好而已!”趙美娥狠狠道。
白錦坦然的望着趙美娥,點點頭道:“是啊,我運氣很好。”
趙美娥咬牙,她來本是想給白錦添堵的,誰知道最後氣的是她自己!
“白錦!我就快嫁人了!嫁的還不如你!你是不是很高興?!”趙美娥咬牙恨聲道。
白錦望着趙美娥,淡淡道:“不。”
“你嫁的好不好,與我無關。”
趙美娥面色一白,原來自己在白錦眼中,連個威脅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