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辦法把這小怪物趕出去,只聽嘭一聲巨響,石巖撞開門風風火火的衝進來,看見艾娃手裡舉着枕頭正對着石頭,眼睛眉毛立刻擰成了一團:“蠢貨,你對我兒子做什麼了?”
艾娃正怕的要死,似乎沒有聽見石巖在吼什麼,看見有人來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扔了枕頭尖叫着就朝石巖奔過來:“啊救命!”
石巖伸出手,艾娃毫不猶豫的就朝石巖的懷裡奔去,很乾脆的就忘了幾個小時前兩人之間的各種不愉快。
只是艾娃沒有想到,她剛碰到石巖的手,卻被他無情的一把推開。艾娃本就嚇得腳軟,石巖這一推又是用了力的,後果可以想象,艾娃當時就飛了出來,只不過很幸運,她跌進了一旁的沙發裡,沒有摔着。
艾娃氣憤的回頭,就見石巖呼了氣憤的回頭,就見石巖呼了一聲:“兒子!”那個可怕的小怪物竟然一個箭步蹦進了他懷裡,跟小貓咪似的直往他的懷裡鑽,一點也看不出剛纔的詭異兇悍。
“這隻東西是你的?”艾娃壓抑着怒氣,肩膀上被石頭抓傷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着,這讓她的怒火更加毫不掩飾。
“它不是東西,它是一隻獴,你嚇着它了!”石巖抱着石頭走到艾娃跟前,石頭這小東西懶洋洋探出腦袋看了艾娃一眼,哪裡有半點害怕?眸子隱隱還帶着笑意。
艾娃被石巖鬱悶到了:“拜託你搞清楚,是它嚇到我了,你連你自己的*物都看不好嗎?”
“我兒子一向很聽話!”石巖理所當然的說。
艾娃騰的一聲站起來,動作有點大扯動了肩上的傷口,疼得她立刻嘶了一聲。
石巖這才注意到艾娃的不對勁,目光也被艾娃肩上的血印子吸引,皺着眉頭道:“你對石頭做了什麼?它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艾娃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不是應該先替他的*物道歉嗎?
“我能做什麼?”艾娃冷笑:“半夜被一隻怪物下個半死,本來是想抱抱它,誰知它竟然襲擊我,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今天我就會毀容。你,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哦!”石巖勾起脣角,拍了拍石頭的腦袋,笑着說:“真是對不起,我家石頭有點野性,也有點調皮。”
尼瑪,這是道歉的語氣嗎?分明就是引以爲豪好不好?
“滾出去!”艾娃小手指着門口,她真是受夠了。
石巖的目光落在艾娃的肩膀上,臉上掛着欠扁的笑容,說:“我家石頭是我從馬達加斯加島帶出來的,帶着野性,被它抓過的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感染,最後留下疤痕什麼的。”
“你……”艾娃痞子*見得多了,但還沒見過石巖這種臭不要臉的,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言行舉止卻又讓人恨得牙癢癢,比他身邊那個巴里還要可惡。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石巖挑了一下眉梢,對於自己的*物傷人一事絲毫不覺得愧疚和不妥。
艾娃咬了咬嘴脣,這公寓都是男人,想找個女人幫忙是不可能的,再說這大半夜的,也不好麻煩別人。
艾娃開了大燈,從櫃子裡翻出醫藥箱,咚的一聲扔在桌子上,然後坐在沙發上,頭擰到一邊不看石巖。
“既然你是被我兒子撓傷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不禮貌的行爲了。”
石巖的大言不慚差點讓艾娃直接跳起來,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她沒必要跟一個神經病計較,於是,忍!
石巖把石頭放到地上,小東西屁股一撅,一溜煙跑了,爸比是個渣男,不愛他了!
“脫吧!”石巖雙手還裝在褲兜裡,居高臨下的看着艾娃,那表情,分明就是等着吃豆腐。
艾娃身體一僵,終於沒忍住,轉頭狠狠地瞪着石巖:“你出去,我不用你幫忙。”
“哦?又不需要幫忙了?”石巖在艾娃對面的沙發山坐下來,翹着腿,明顯是不走了。
艾娃不理他,自己打開了醫藥箱,從裡面翻出碘酒,消炎藥,消毒棉籤,紗布,醫用膠布,剪刀等物品。
“用碘酒可能會痛啊,嘖嘖!”石巖毫無善意的提醒。
艾娃,把睡衣拉了拉,露出肩膀。白希的肩膀上赫然三道血印子,皮開肉綻的。
“很嚴重,我兒子下手有點狠了,美女,你跟它不投緣。”
“我爲什麼要跟一隻獴投緣?”艾娃忍無可忍的一個眼神瞪了過去:“你不睡覺嗎?”
石巖笑了一下,突然起身蹲到艾娃跟前,從她手裡拿過碘酒,擰開,然後用消毒棉籤粘了碘酒,回頭見艾娃還傻傻的看着他,又挑了一下眉:“看什麼?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很帥?”
“我是在看一個神經病!”艾娃直言不諱。
“謝謝誇獎!”說着,石巖手中的棉籤已經粘上了艾娃的肩膀。
當酒精鑽進傷口,那細細密密尖銳的疼立刻讓艾娃叫出了聲:“啊,疼!”
“有那麼疼嗎?”石巖漫不經心的說,他們這種人怎麼能夠理解女孩子怕疼的這個事實呢,像他們這些傢伙,就是被卸掉一條胳膊也只是會咬緊牙關,絕對不會喊疼。
“啊,你,輕點,嘶……好疼!”
“閉嘴,再叫你就自己弄。”媽的,這女人叫的是不是太逍魂了?嘴上罵着,石巖的動作卻輕柔起來。
第一波殘酷的消毒之後,後面的疼就不那麼尖銳了,艾娃額頭一層細細的薄汗,轉頭,石巖正仔細的小心翼翼的用棉籤粘着藥膏往傷口上塗抹。
他的動作非常輕柔,表情極其專注,一點也不像剛纔討人厭的模樣。
藥膏摸上去有一點點涼,還有一點點疼,艾娃不由自主又哼了一聲。石巖嘴上沒說什麼,動作卻更加溫柔,還輕輕的吹着。
土豪藥,再貼上紗布,最後用醫用膠布固定好,大功告成,石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天亮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感染什麼的就不好了,我反正沒事,送你去。”
石巖態度的轉變讓艾娃一時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個男人一會兒像個痞子,一會兒像個瘋子,現在又像個紳士,難道人格分裂?
“不用麻煩,學校旁邊剛好就有醫院,我上學的時候順路去看一下。”艾娃把睡衣整理好,這姑娘遇硬則硬,遇軟則軟,石巖現在變得好說話,她也不好繼續扭着不放,由此可見,這是個好姑娘,清高冷漠什麼的,只是表象。
石巖勾了一下脣:“那好,醫藥費找我報銷,你先休息,對了,這睡衣最好是換一下,晚安!”
“……晚安!”
石巖帶上門,莫測高深的笑了一下,石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下子就躥進了他懷裡。
“兒子,好樣的!”石巖拍拍石頭的小腦袋,抱着它回屋繼續睡覺。
正睡得香,石巖突然睜開眼,連人帶被子往旁邊一滾,咚的一聲,一個人影撲在他剛纔的位置上。
“夥計,你昨晚幹什麼好事了?”巴里轉過頭咧着一口白牙瞅着石巖直樂。
石巖抓起枕頭捂上巴里的臉:“滾下我的chuang,我要睡覺!”
“操,你丫昨晚是不是累狠了?我上來的時候就聽見那妞在哼哼唧唧,疼啊,你輕點。媽的,你這個禽|獸,你不是除了你家寶貝兒誰也不碰嗎?”
“閉嘴!”
“不過剛見面,你丫居然就把人騙到手了,夥計,老子太崇拜你了!”
石巖一咕嚕爬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確實應該起chuang了,他大手一掀,把被子整個捂在巴里身上,翻身上去把巴里騎在身下,罩着屁股狠狠捶了一拳:“兄弟,你丫再胡說,小心我燒了你的森林,毀了你的大樹。”
“嫉妒,你丫就是嫉妒!”
石巖從被子裡把巴里扒拉出來:“起來,該行動了!”
“操,我今天堅決不跟你在街頭裝|逼了,我現在看見冰淇淋就想吐。”
“放心,今天不讓你在街頭表演行爲藝術。”
“那咱們幹什麼去?”
“盯梢!”石巖麻利的脫了睡衣,尼瑪,睡覺穿這玩意就是麻煩:“艾娃和伊特都上學去了嗎?”
“你丫睡的還真死呢?”巴里不敢相信的瞅着石巖:“他們剛出門!”
“好,我們也出門!”
巴里仰面躺在石巖的chuang上,擺出的是耍賴的表情:“說吧,你究竟要幹什麼?不說清楚,我今天就不跟你混了。”
石巖神秘一笑:“你知道艾娃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美女,y大高材生,據說已經研究生在讀,馬上要考博。”
“錯,她是a國安全總局局長的女兒!”
“什……麼?”巴里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興奮的不得了:“媽的,媽的,你丫居然敢瞞着我這麼大的料,老子要捅了你丫的桔花,你等着!”
石巖懶洋洋的套上襯衣,對於這種還要扣釦子的衣服,他簡直恨之入骨,不耐煩的扣好釦子,石巖才咧着嘴笑:“不然你以爲我廢這麼大勁住進這裡是爲了什麼?走吧,晚上有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