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川平哲喃喃道:“怎麼……怎麼會這樣?皆川……皆川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皆川由貴道:“雖然不是皇陛下親自動手,但歸根到底卻是因爲皇,這一點絕無虛假!”
菊川平哲還是不願意相信,“可是……聖劍武士是最忠於皇陛下的人,既然我的父親也是聖劍武士,那皇陛下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皆川由貴沒有回答他,卻反問道:“聖劍一直被認爲是皇室的象徵,每一把聖劍都有一名聖劍武士掌握,世世代代守衛着皇權。可是,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幾百年來,本國幾經大難,皇權幾次式微,卻沒有聖劍武士出來捍衛皇權呢?”
關於這個問題……
不僅菊川平哲不知道,就連伊藤八寶和神宮丸造這樣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聖劍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動用過了,雖然皇室也經常昭示有聖劍的存在,爲此還經常挑選聖劍武士的人選。可誰又能保證那不是作秀?若不是現在聖劍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他們甚至都要懷疑聖劍是不是真的只存在於傳說中。
皆川由貴道:“你不知道!我相信不僅僅是你,這裡好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甚至這個世界上,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以外,都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皆川由貴這麼一說,幾乎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本來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武田、竹立大久保和神宮丸造這會兒也放棄了打架的打算,全都豎起耳朵想要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這種絕密的事情並不是輕易有機會得知的。他們雖然是聖劍武士,可是對於聖劍的這一秘聞,卻也是不知情的。
皆川由貴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爲幾乎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聖劍,所謂的聖劍傳說,其實根本就是一個謊言!所有的聖劍,其實根本都是假貨!根本不是什麼神創造大地的時候留下來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騙局!”
什麼?!
皆川由貴的這句話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炸暈在那裡,就連凌雲都不例外。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如果這話在凌雲沒有見到聖劍以前說,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可是現在,他已經和兩把聖劍交過手,還收服了一把。又被剛剛交手的第二把聖劍打了個焦頭爛額,正要落荒而逃。這個時候,皆川由貴卻說聖劍傳說是個謊言,所有的聖劍都是假貨?!
雖然凌雲知道皆川由貴是自己一夥兒的,可是也很難相信她說的話。畢竟自己的親身經歷總不會是假的,聖劍所表現出來的可怕力量也不是會是假的。如果連這也能作假的話,恐怕這世界上便沒有什麼東西是真的了。
皆川由貴竟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很難讓人相信,輕輕一笑,“我知道,這些話,你們可能很難相信,畢竟,聖劍中蘊含的力量是實實在在的,無論如何都作不得假。可是,我依然要告訴你們,即便如此,這聖劍也是假的!這些假的聖劍之所以會有如此力量,則正是因爲那個聖劍傳說的謊言!”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聽着皆川由貴的解釋。皆川由貴是一族之長,她不可能沒事跑到這裡來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皆川由貴道:“謊言說上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的,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日本天皇就已經意識到:不論是人還是物品,只要承載了足夠多的信仰,就可以產生力量。而這個力量如果能夠被利用的話,那麼將會是一件威力極大的利器。
正是基於這個認識,所以本國纔會有了關於聖劍的傳說。關於聖劍的傳說,你們一定都耳熟能詳了吧?上千年來,皇室一直都在向民衆反覆說着這麼一個謊言,目的就是爲了讓人們相信它是真的,從而得到人們的信仰之力!”
皆川由貴這話,幾乎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如果她的話是真的,那麼,這個笑話可就太大了!
皆川由貴繼續說道:“關於聖劍的傳說一開始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就算到了現在,在民間也流傳着好多關於聖劍的不同版本的傳說。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一開始,就連皇室自己對所謂的聖劍都沒有一個系統的說法。
現在你們所認可的,關於聖劍最盛行的說法,則是鳥羽天皇所留下的。
鳥羽皇是第一個真正把聖劍傳說系統化的人,也是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把聖劍製造成實物的人。
他根據傳說中聖劍的樣子,命人秘密的製造了這九把聖劍。在當時的皇宮中,鳥羽皇還專門闢出了一處地方來祭祀這九把聖劍,這個地方,就是你們所熟知的劍龕了。
可是,雖然聖劍被製造出來了,卻並不意味着這九把劍就擁有傳說中的那種強大力量。信仰要凝聚成力量是要經過漫長歲月的考驗的,而且這信仰也必須是人們真正敞開心扉真心實意的相信才行。
而當時,鳥羽皇只不過剛剛把關於聖劍的傳說系統化,時間過於短暫,所以當時的那九把聖劍幾乎是沒有任何力量的。甚至可以說和普通的劍沒有什麼區別。
有一個故事很能證明這一點。
關於鳥羽天皇,最著名的事情就是玉藻前之亂了。
玉藻前是一隻修煉千年,專門幻化成絕世美女迷惑君王的九尾狐狸,每到改朝換代之時,就會出來爲禍人間。她在夏桀時化身爲妹喜、在商紂王時化身成妲己。當商朝滅亡時她被姜子牙追殺,被迫來到日本,自稱‘玉藻前’,贏得了鳥羽皇的寵愛與信任。
後來,鳥羽皇得了怪病倒臥牀榻。鳥羽皇的身體一向很好,極少生病,可是在寵幸了玉藻前之後,卻生了怪病,於是大臣們開始懷疑她,請陰陽師安倍晴明暗中對她進行調查,終於將“玉藻前”的真面目曝光。御體康復的鳥羽皇惱羞成怒,下令追殺‘玉藻前’。
這個故事相信你們都是很熟悉的了。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呢?”
皆川由貴不待別人回答便繼續說道:“故事中說,鳥羽皇在知悉了真相之後,派遣了三浦義純和上總廣常率領了一萬五千人的大軍追擊妖狐,激戰兩天兩夜之後,妖狐落敗,化爲一塊巨大的岩石。而化爲岩石後的妖狐惡性依然不改,經常放出有毒的氣體傷害過來的人。後來一代名僧玄翁利用他的法力將岩石打成兩半,才徹底消滅了妖狐的惡靈。但是該狐狸又在石頭裡向外面發毒氣,路過的人畜鳥等都會死掉,成爲了著名的‘殺生石’。
這個結局也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
聖劍傳說中說,聖劍是用來維護皇室的,尤其是用來維護皇的。當時鳥羽皇被玉藻前迷惑,身染重病,幾近不治,卻爲何不見聖劍或者聖劍武士有什麼作爲?
如果這件事情可以理解爲聖劍武士主要的能力是戰鬥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件事就更讓人費解了。追殺玉藻前的時候,天皇可是出動了一支一萬五千人的軍隊的,而且戰鬥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傷亡不計其數,那麼這個時候,爲什麼也不見聖劍和聖劍武士有什麼作爲呢?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戰鬥啊!”
皆川由貴道:“要是當時聖劍就有如今的聖劍的這種威力,那麼又何須出動上萬人的大軍去追殺玉藻前呢?只要派上幾個聖劍武士,大概就足以把玉藻前給殺掉了吧?
可是偏偏沒有,鳥羽皇在付出了無數條生命的代價之後,還依然留下了‘殺生石’這個後患。這說明什麼呢?
如此種種,大概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時的聖劍,是沒有什麼力量的!”
皆川由貴繼續說道:“當時的聖劍沒有力量,那麼後來聖劍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呢?
很簡單,我已經說過,信仰之力的凝聚必須要經過漫長歲月的考驗,人們必須始終不移的堅信這個信仰才行。
後來聖劍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正是在當年鳥羽天皇確立的聖劍傳說的基礎上,從人們不間斷的膜拜、信仰當中得到的。
九把聖劍在被鳥羽天皇放入劍龕之後,民間就確立了現在這個聖劍傳說的版本,在政府有意識的引導下,人們口口相傳,越傳越神,越傳相信的人就越多,久而久之,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
於是人們的信仰之力便源源不斷的被承載在這九把聖劍上。歷幾百年之後,聖劍之中也便擁有了令人感到恐怖的力量了。
這就是聖劍真正的來源!賦予它力量的,正是普通民衆的信仰。”
關於這個說法,不僅僅是凌雲,除了皆川由貴以外,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聽到,每個人的眼裡幾乎都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
皆川由貴微微一笑,顯然對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意外,繼續說道:“歷史上有記載的,聖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露面,就是在著名的關原之戰時。這也是一直以來,聖劍被認爲存在的最確鑿的證據。可是關原之戰後幾百年間,日本也發生過數次比關原之戰規模還大,意義還要深遠的戰爭,可是聖劍偏偏再也沒有出現過。你們可知道原因麼?”
沒有人知道。所有人的眼睛裡都不自覺的流露出了疑惑。
皆川由貴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因爲在那一戰中,所有的聖劍都被摧毀了!”
摧毀了?!
這個消息委實太過匪夷所思,就連伊藤八寶和神宮丸造兩人聽到這件事情,都呆住了。
皆川由貴道:“你們沒有聽錯,那一戰中,聖劍的確都被摧毀了。聖劍雖然被尊爲聖物,當時也擁有了強大的神力,可是它們本質上也是劍,在戰爭中,一把劍被損毀實在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我皆川家的先祖當年是參加過那一戰的,家族的族史清楚的記載了這一歷史。”
皆川家是名門,在歷史上還一度當過幕府將軍,這一點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歷史一般來講都是由勝利者書寫,還有可能被篡改,可是一個家族的族史,卻是不可能被篡改的。因爲歷史是給別人看的,騙人是必須的。而族史是給自己人看的,自然沒有必要連自己人都騙。所以大家族的族史比起人們所耳熟能詳的歷史來,更接近歷史的真相。
如果皆川家的族史真的記載過聖劍被毀的事情,那麼聖劍就有可能真的被毀了。
可是,問題是,如果聖劍真的被毀了,那麼,眼前的聖劍又如何解釋?這些聖劍可是真的擁有實實在在的力量的啊,不可能有假。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打的焦頭爛額了。
皆川由貴顯然也想到了衆人的疑問,“你們一定會問,如果當年聖劍就已經被毀掉了的話,那麼現在的這些聖劍又如何解釋?”
“其實這沒什麼奇怪的。”皆川由貴說道:“這九把聖劍,則是五十年前現任天皇命人重新秘密製造的!”
重新制造的?!
皆川由貴一個又一個大炸彈,直把人炸的暈頭轉向。
皆川由貴道:“沒錯,是重新打造的。至於爲什麼要重新制造,則和蒼龍殿下有莫大的關係了。
五十多年前,正是蒼龍殿下降臨的時候。蒼龍殿下的降臨,爲本國帶來了福音和繁榮,從那時起,日本經濟開始了長達近二十年的騰飛。”
皆川由貴所說的這個情況,就是當時二戰以後,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經濟繁榮期了,當時不僅僅是本國,整個資本主義社會都處在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而皆川由貴卻把這個歸結爲蒼龍殿下降臨的原因,實在有爲凌雲臉上貼金的嫌疑。
不過,誰讓當年凌雲的前世去的就那麼巧?凌雲甚至暗想自己的那個前任大概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纔會這麼做的吧!
皆川由貴道:“可是,也恰恰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皇陛下就已經開始處心積慮的要對付蒼龍殿下了。因爲皇陛下認爲,蒼龍殿下的出現,已經動搖了自己的地位。
天皇陛下的地位自當年神武皇確立以來,兩千五百多年間從來都沒有動搖過,就算是幕府當政時期,也沒有人敢質疑天皇陛下的地位。
可是蒼龍殿下出現以後,皇陛下偏偏感覺到自己的地位被動搖了。我個人認爲,這實在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悲哀的事情,蒼龍殿下從來也沒說過或者做過對皇室不利的事情,相反還在千方百計的維護皇室的權威,當年若不是蒼龍殿下的存在,皇室現在將衰微到什麼程度都未可知,可是就因爲蒼龍殿下做的太出色了,所以竟然讓皇感覺到了恐懼!古人所說的功高振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是,因爲當時蒼龍殿下實力極其強大,就算是皇陛下對當時的蒼龍殿下都莫之奈何。無奈之中的皇便想到了聖劍,還有聖劍武士。只有傳說中的聖劍才擁有能夠和蒼龍殿下相抗衡的實力。
可是,只有皇自己才知道,幾百年前的關原之戰中,擁有神力的聖劍被摧毀之後,劍龕裡就再也沒有過聖劍。卻要讓他上哪兒去找聖劍?
對皇來講,一個很有利的條件是,雖然劍龕中已經沒有聖劍,但是幾百年來,皇室卻一直都否認聖劍被毀這件事。
也就是說,皇向民衆隱瞞了真相,宣稱聖劍一直都是存放在劍龕中的,而民衆也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劍龕中真正有沒有聖劍沒關係,關鍵是民衆認爲有,並且一直在信仰着。如此一來,關於聖劍的信仰之力便得以傳承了下來。
以前歷代天皇之所以沒有想到要重新制造聖劍,是因爲聖劍被毀的時候,距離鳥羽皇製造這九把聖劍已經過了數百年的時間,由於幾百年來,反覆不斷的強調這一個傳說,就算是當時的天皇自己也已經認爲聖劍就是神的產物,是不可再造的。所以他們纔沒有想到要重新制造新的聖劍。
他們之所以要向民衆隱瞞真相,只是不願接受聖劍被毀後,由此而來的後果。信仰一旦破滅,對一個國家的影響是極其巨大的。
直到五十年多前,蒼龍殿下的出現,讓感覺到危機的皇陛下意識到,必須藉助聖劍的力量了。
因爲人們對於聖劍的信仰一直在傳承着,皇認識到,如果按照聖劍傳說中聖劍的樣子,重新制造九把聖劍,李代桃僵一下,或許就可以真的得到九把新的聖劍。
所以皇就命人重新秘密的按照傳說中聖劍的樣子,打造了一模一樣的九把新的聖劍。並把這九把新的聖劍陳列在了劍龕裡。
聖劍力量的本質就是信仰的力量,而這個信仰又一直被傳承,所以聖劍被製造出來並被存入劍龕之後,接受人們的膜拜、信仰,慢慢的,時間一長,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其實就算是原來鳥羽皇所製造的聖劍,又何嘗不是是假的?鳥羽皇當時製造的那九把聖劍,不也是打着神的名義麼?聖劍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關鍵是民衆認爲它是真的,那麼它就是真的。鳥羽皇的九把聖劍是這樣變成真的的,而當今天皇的這九把聖劍,也正是這樣變成真的的。
所以,你們手裡所拿的聖劍根本就不是神製造的聖劍,而是五十年前由皇命人重新制造的。我說它們全部是假貨,真的是半點也沒有錯。”
除了皆川由貴,所有的人幾乎都呆住了。
想不到聖劍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令人意想不到,甚至是駭人聽聞的秘密,的確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皆川由貴本來是要說菊川平哲的身世問題的,她說了這麼多,卻似乎與菊川平哲的身世絲毫關係的樣子。
但是菊川平哲卻沒有打斷她,因爲他知道皆川由貴之所以說這些話,不會沒有目的的。
果然,卻聽皆川由貴話鋒一轉,“菊川君,你的父親菊川平明之死,也正與聖劍的這個秘密有關。”
皆川由貴道:“皇在重新制造了聖劍之後,便開始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合適的少年進行培養。因爲有了聖劍,還必須有使用聖劍的人,也就是所謂的聖劍武士了。總不能這九把聖劍都讓天皇一個人來用吧!
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少年也就是未來的聖劍武士了。
這些少年,必須天賦極高,並且對天皇陛下絕對忠心才行。
按照這個標準,皇命人在全國秘密挑選了幾百名少年。因爲聖劍一共只有九把,所以還必須再從這幾百名少年中挑選了九名,這九名少年纔有可能成爲真正的聖劍武士。
可是因爲這幾百名少年都極爲優秀,所以如何從中挑選出這九名少年,是一件很令人傷腦筋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皇充分體現出了他的冷血與無情。爲了提高被選出少年的實戰經驗,天皇竟然下令讓這幾百名少年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就是聖劍武士,而沒有堅持到最後的失敗者就是死亡的下場。
所以,對這幾百名少年來講,眼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成爲聖劍武士,要麼死!
可是,聖劍武士的保額一共只有九個,所以,絕大多數的少年,都在相互的殘殺中死去了,最後只剩下了九名少年。
因爲這九名少年都是踩着幾百個人的屍體活下來的,所以最後存活下來的他們,實力已經是相當強大。
就這樣,這九名少年就被當成了未來的聖劍武士加以培養。
選出這九名少年之後,皇就命人對這九名少年進行洗腦,向他們灌輸天降大任,宿命輪迴的理論,讓他們相信自己天生就是皇陛下的聖劍武士,生到這世上的使命就是爲了保衛天皇陛下。
經過了長期的洗腦和訓練之後,這九名少年最終便成爲了聖劍武士。他們被認爲是傳說中聖劍武士的化身,他們體內有一個聖劍武士的靈魂,只要這個靈魂覺醒,他們就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聖劍的力量。
因爲長時間的接受這個思想,到最後,這些少年自己也堅定不移的相信,這就是真理。”
皆川由貴說道:“菊川君,你的父親菊川平明,就是當年那倖存下來的九名少年之一,也就是後來的九名聖劍武士之一。而他手裡所拿的劍,正是這把禮之聖劍——火蓮!”
生平第一次聽到有關自己父親的事蹟,菊川平哲顯然有些激動。
皆川由貴繼續說道:“本來,你的父親菊川平明也是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使命的。
可是誰能想到,命運就是這麼愛和人開玩笑,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你的父親無意間聽到了皇和內閣首相大臣的對話,正這個對話徹底改變了你父親的命運。”